到了镇政府,还没有人来上班。贺丰收就给王伟波打了一个电话。王伟波说,你不要慌,在镇里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挂了电话,见牛素梅来上班了。
“贺丰收,昨天晚上我的教育效果不错,这么早就来了?”
“是,来看看你有什么新指示。”
“指示说不上。来办公室抹桌子扫地。”
贺丰收心里着急,但是现在没有什么事。就随着牛素梅进了党政办。
“昨天晚上两个美女没有把你收拾趴下?这么早就起来。”
“牛主任,你是我的领导,你的话某种程度代表党委政府,你这样诽谤污蔑我,小心我告你。”
“好好,不说了,我们的贺丰收同志是一个钢铁战士,任何糖衣炮弹都不能放倒,坐怀不乱,百毒不侵,这样好了吧!”
贺丰收不想和牛素梅贫嘴,埋头打扫卫生。
王伟波来了。贺丰收丢下手里的伙计,赶忙过去汇报了情况。
“我刚才已经给陈书记汇报了,一会儿他就过来。咱俩过去看看情况。”
“我去不合适吧?刚才他们在酒店里找我,他们现在很愤怒,万一情失控,我脸上不好看呐。”
“你放心吧,咱们在车里看看情况,你不下车。”
再次来到好时代大酒店,见酒店门前已经围的水泄不通,里面是讨债的,乱哄哄的,还打着横幅。“还我血汗钱”
“郝蔓是大骗子,烂货。”
“打击犯罪,保护人民。”
······
外面是看热闹的群众。酒店前面的路已经阻断。
王伟波在车里一句话都没有说。吸了一支烟。对司机说:“回去。”
回到镇里,陈志远已经来了。
王伟波两人上去。陈志远面色阴沉。
王伟波刚说了:“陈书记,刚才我已经去现场看了······”
“我已经知道了,我也是刚从那里回来。贺丰收,你先到党政办等着,不要远去。”
贺丰收悻悻的来到党政办,郑洁敏几个人已经到了,看见贺丰收,没有象以前那样热情的打招呼。贺丰收也不说话,在一张桌子前面坐下。
不一会儿,见周科,以及派出所长上楼去了。
郑洁敏整理了几份文件,陈志远打电话让他上楼去。几个年轻人都忙活去了,屋子里剩下牛素梅。“贺丰收,郝蔓失踪了你不知道?”
“知道。”
“知道,昨天晚上你还有心事喝花酒。”
“哪里是喝花酒?给你说我有事,你就是不信。昨天晚上我就是给书记镇长汇报这件事的,你非要我去县里接你。”
“对不起,错怪你了。这下郝家彻底的完蛋了,临死了拉上你这个傻吊当垫背,这不是别的事,是真金白银。郝蔓把钱都卷走了,看怎么收场。”
贺丰收不想搭理牛素梅,吸了一支烟。想起来给宋轶媚打电话。
“酒店里情况怎么样?”
“一下子来了好多人,把酒店包围了,一个人都出不去。”宋轶媚说。
“记住,不要和她们发生冲突,他们的钱被郝蔓卷走了,肯定很激动,会做出非理性的事情。”
“外面已经来了很多的警察,在疏导酒店前面的交通。”
“那就好,你坚持住,给员工做好工作,外面乱,我们自己不能乱了。财务室要看好,任何人不能进去。”
“我知道。你在哪里?”
“在镇政府,书记镇长还有警察分局的局长在开会研究解决方案。”
“你在镇里就好,不要出来,不要让讨债的人认出你。他们扬言要去围攻镇政府,去要说法,去要钱。”宋轶媚说。
“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宋轶媚带着哭腔说。
挂了宋轶媚的电话,贺丰收给吴音老太太打电话,电话关机,估计在飞机上。
郑洁敏从楼上下来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隔壁的房门,这是镇里的招待室,招待室是很多年前就有的,就是为来镇里办事又不能赶回去的客人设置的,这些年条件好了,来了客人或者是上级来检查的,晚上住宿或者是午休都安排在了酒店,这间屋子就一直空着,郑洁敏打开门,里面有一股潮湿的霉味,里面有床有被子。
“你把这间屋子收拾一下。”郑洁敏说。
“有人在这里住?”贺丰收问了一句。
“嗯。”
贺丰收拿起笤帚拖把,把房间的桌子床铺收拾了一遍,地板拖了。回来把钥匙交给郑洁敏。
郑洁敏接过钥匙,把贺丰收又叫回了接待室。
“丰收,红沟新城的事情你比我清楚。领导也是为了考虑你的安全,暂时让你住在这里。”
“谢谢领导了,领导考虑的真是周到。”贺丰收感慨的说道。
“不过,你在这里不经允许不能会客,不能出去。”
贺丰收愣了一下,还是说:“好吧,我服从领导安排。”
“先把你的手机交给我吧,我替你保管着。”郑洁敏说。
“这是啥意思?这不是要拘禁我吗?”
“丰收,希望你理解领导的苦衷,郝蔓的事情闹大了,上面肯定要追查责任,肯定有人为此要付出代价。郝蔓跑路了,你是总经理,肯定会调查你,把你安排在这里,是为了保护你。你放心,党政办的人都是你的同事,你想吃什么喝什么,都会给你送过来,屋里有电视,可以看电视,我让牛素梅送来最近的报纸杂志,你可以看看书,要是想看其他书,让人从县城给你买。一定要听领导的话,不要闹情绪。对了,领导安排,把你当总经理以来的情况写下来。尽量详细一点。”
郑洁敏关上门走了,贺丰收听见外面锁门的声音。
妈的,我也是一个受害者,郝蔓许我的一百万年薪一分没有给我哩,谁去帮我讨薪?
生气归生气,现在还是好好的配合调查,这件事警方已经介入,要是不老实,警察随便找一个理由就可以把自己扔到号子里。
正生闷气,忽然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撩开窗帘一看,见外面来了很多的人,把整个院子都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