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德本端着抢,爬到了一棵树上。周围是莽莽苍苍郁郁葱葱的林海,看不见树林下的一点动静,天上有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估计下面不会有异常情况。远处的那座山峰,山脚下就是那个洞口。
看看树荫下的两个人,两人翻来覆去没有睡着。郝德本知道,这两个家伙由前两天的兴奋,已经陷入了对流窜的迷茫。
天黑以后,三人捡了柴草,野果,知了猴。在天快亮的时候进入洞中,洞里阴气逼人。三人一直往里面走,走到以前封住的那个洞口,郝德本惊异的发现,那个洞口有人动过,虽然还是封着,但是以前封上去的水泥已经脱落。
郝德本不动声色,在更里面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把带来的东西放下。清理一下地面。
“我们以后就在这里住。每天一个人在洞口值班,其余两人睡觉。”郝德本说。
“这个洞有多深,是不是还有出口,要是有人在洞口把我们堵上,我们要有逃跑的路线。”小黑豆说。
“逃你妈的逼,乌鸦嘴,要是有人在前面堵上,我们都得死,就不要逃了。”郝德本对小黑豆骂道。
此时,在某大型国企矿业集团,警察们已经在这里忙活几天了,围绕黄家驷的社会关系,以及可能藏身的地点,一遍一遍的梳理,几乎是地毯式的搜索。
又是一天毫无结果,黄家驷他们三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在同一天有人报警,说是一个小企业主失踪,警察们怀疑这辆车有可能被三人劫持,可是所有的路口在第一时间离进行了布控,没有他们的影子。已经深夜,警察们回到了休息的地方。矿业集团的总经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壮派,他一根接一根的吸烟,最后还是把电话打给了黄金堆,黄金堆就在附近,长期在一家酒店居住,是国企矿业集团的老客户。
黄金堆急急地过来,说道:“胡总,你还没有休息?”胡总就是这个少壮派胡冰焰。
“警察们刚走,没有一点黄家驷的消息。”胡冰焰扔给黄金堆一支烟。
“这个黄家驷,不会是已经死了吧?”黄金堆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想的美,黄家驷要是想死,早就死了。还是你黄总太心软,在监狱里你就应该派人把他搞掉,现在是放虎归山,黄家驷要是再被抓,估计不会撑住了,他要是全部倒出来,我们都的玩完。”
“这几天我也是心焦,一直等着警察们的好消息。他们三个人手里有枪,警察抓捕的时候能把他击毙就好了。”
“不要指望警察了,你给我派人,秘密的查找黄家驷的下落。这也是警察交给集团的任务,我们是国企,很多事情不便于出面。你找可靠的人,可靠的关系,如果找到黄家驷,就以拒捕的名义立即把他处决了。”
“我这些年忙于生意,道上的朋友都疏远了。”
“这样,找到黄家驷了,我立即就给你签署转让旗山开采许可证。”胡冰焰说。
“胡总,找到找不到黄家驷,那份采矿许可证你们早就应该给我了,当初我们是有协议的,探矿由我们公司负责,一旦探到了矿藏,我们公司是大股东,现在发现了一条优质的金矿矿脉,你们以种种理由推诿,不交付给我采矿许可证。你们这是欺负我们民营企业的。”
“老黄,话不能这样说,当初是国企困难,钱是借你的。旗山的金矿储量有几千亿,你一个人会吃的下去?黄家驷为什么进去,还不是因为旗山的纠纷,老黄,你应该清楚目前的形势。我们继续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目前的合作就是找到黄家驷。”
“胡总,我已经举步维艰了,和你们这几年采矿权的纠纷,已经耗尽了我上半生的积蓄,你看,能不能把以前我送你们矿石的钱结一部分?”黄金堆说。
“好,明天给你一百万。”
“一百万不够我塞牙缝,至少一千万。”
“不要胃口太大,黄家驷的事件出来,执法执纪部门一直盯着我们,钱不好往外出,三百万,你不要说了,其他的老板堵矿业集团的门大半年了,一分都没有拿到。”
“好,明天一早,我就让会计过来。胡总,你知道和黄家驷一起逃跑的那个郝德本是啥背景?”
“不也是一个小老板吗?”
“胡总,你是空降过来的,对地方的情况不很了解。这个郝德本不是一般的人物,我们两个早就认识,三十年前我们一起下过矿井,这家伙心狠手辣,那时候就是一个小混混,现在仗着老家红沟的发展,垄断了红沟的小商品批发。只要是赚钱的生意都得有他的份。要不就撵出红沟去,之前是红沟商会的会长,开了一家酒店,有一个商贸城。他有三个女儿,大女儿现在是红沟新城的股东,在红沟很是高调。郝德本黑道白道通吃,黄家驷有点书呆子气,他一定在跟着郝德本跑,要想找黄家驷,就从找郝德本入手,查郝德本的社会关系,以及可能藏身的地点。”黄金堆说。
“那就从郝德本入手。找到黄家驷是目的,至于怎样找,那是你的事情。”
“我在红沟开了一家酒店,叫大富豪,平时由我儿子在那里打理,我明天就去红沟,往那里打听一下,把我的人马分下去。”
“好,你去吧。”
黄金堆听到郝德本越狱的消息,先是吃了一惊。忽然的明白,现在正是打击郝氏集团的好时候,郝德本失踪以后,黄金堆就认为时机来了,在红沟建了一座酒店。谁知道郝蔓接手郝氏集团以后,是一个荤素不进的主,和郝德本有过之无不及。要紧紧抓住这一时机,彻底的摧毁郝氏集团,把红沟发展的主导权拿过来。
黄金堆当即给黄俊打电话,话筒里有音乐声还有姑娘的嬉笑声。这个鳖子,肯定在歌厅离玩小姐。
“你在哪?”黄金堆没好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