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总,你这是怎么啦?你说话啊,可不要吓我!”
郝蔓目光火辣的盯着贺丰收,猛地抱住他亲了一口。
贺丰收摸摸脸上,看着疯了一样赤脚在地上又蹦又跳的郝蔓,心里想坏了,那条蛇是不是像疯狗一样带有病毒?郝蔓亲自己一口,就会传染给自己。不行,要赶快把她送回到医院。想到这里,贺丰收拿起毛毯,一下子盖在郝蔓的头上,抱起她就往外走。
“贺丰收,你是要干什么?”
“把你送回到医院。”
“我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病,我的病好了。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贺丰收跑到院子里,郝蔓急了,抓住他的头发,照脸上就是一耳光。“贺丰收,你这个狗奴才,是不是要造反?”
“郝总,你真的没有事了?”
“把我抱回去。”声音严肃庄重,和以前的一模一样。贺丰收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她抱进屋子,让到沙发上。
“你是不是得了神经病?”
“你他娘的才是神经病。”
“你不是神经病,一惊一乍的,是折腾人的吧?”
“我就是折腾你了,咋了?我愿意,我买的就是折腾人,我高兴。给你小费。这是今天犒赏你的。”郝蔓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扔到了贺丰收的脸上。
奶奶,我穷,就应该被你折腾?反正没有人看见,不要白不要。就塞进裤袋里,“谢谢老板。”
“这还差不多,像一个奴才的样子。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吃什么饭?”
“今天中午你炖的老鳖不错,我就喝了两口鳖汤,你还给我做。”
“我说大小姐,你看啥时候了,往哪里给你弄老鳖?”
“我不管,你就给我做,你往湖里捉老鳖。”郝蔓蛮不讲理的说。
“你是不是让蛇咬出来神经病?你是虐待狂。”
“我就是虐待狂,就是要虐待你。咋了?姐有钱,姐就是任性,刚才那个老高给我打过来了八千万,我高兴。”
贺丰收这才知道郝蔓为什么发疯了,原来只她今天的表演感动了那个武大郎,武大郎一高兴给打来了八千万。
“为什么不动,快点去湖里捉鳖去!”郝蔓催促道。“是不是为难?为难了还砸你。”郝蔓说了,又掏出一叠钱砸向贺丰收,贺丰收捡起钱就跑。
来到湖边,暗淡的霓虹灯照在湿漉漉的草丛里,贺丰收打开手机上的电筒,在水边慢慢的寻找。小时候在老家经常捉鳖,这时候天气刚刚转暖,老鳖会在水边的泥土里隐藏,偶尔吐出几个水泡泡。只要看见这些小泡泡,往下一挖,就是一个老鳖,有时候会挖出一窝老鳖。
贺丰收在岸上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不下水,会捉到老鳖了?赶快下水。”是郝蔓在背后叫嚷。
“湖边就有老鳖,不用下水。”
“湖边有老鳖你给我拿出来?不要偷懒耍滑头。”
贺丰收无奈,脱下衣服,只剩一个短裤。“噗通”跳进水里。湖水冰凉,贺丰收提气封住身上的毛孔。两只脚在湖底的淤泥里踩着。老鳖冬季会冬眠,这时候已经醒来,会躲在相对温暖的淤泥里。踩了一阵,觉得下面有圆圆的东西,就一个猛子扎下去,伸手抓出来,还真的抓到了两只老鳖,一大一小。
“够你吃吧?郝总。”贺丰收在水里叫到。
“不行,继续捉,既然下水了,就多捉几个,明天我给老爹送去几个,给他补补身子。”郝蔓在岸上,手里拿着棍子,把老鳖往袋子里装。
又踩了一阵,觉得下面有一个圆柱形的东西,贺丰收开始不想拿出来,后来觉得这个圆柱形的东西光滑,不像是水里长期浸泡的物件,就扎个猛子拿了出来,是一个亮晶晶的金属体。这是什么?贺丰收晃晃手里的东西,对岸上的郝蔓说“你看这是啥?”
“我看不清楚,你上来。”
贺丰收爬上岸,哆哆嗦嗦的递过那个金属体,郝蔓左右看了,不知道是啥?就说,拿回去看看。
回到别墅里,换了衣服,用清水把那个物件冲洗干净,是一个金属条上面有洋文字母,看不出来是啥内容。郝蔓试着拧了一下,好像可以拧开。
“不要拧。”贺丰收连忙阻止。
郝蔓吓得连忙放下。
“万一要是炸弹呢?”贺丰收嘟哝到。“明天我送到警局,交给他们处理,先把它放到院子里吧。”
湖里摸出了炸弹,郝蔓不再折腾贺丰收了,做好饭,郝蔓说道:“今天中午你没有喝酒,要不要喝一点?”
“不喝、”
“我陪着你喝。”
“你被蛇咬了,刚用了药,能喝酒?”
“没事。我看了,都是一般的消炎药。”
“刚才你就像要死了的样子,现在要喝酒,喝了就又要折腾我了。”
“对不起,老弟,以后少折腾你就是了,今天高兴,感谢你,感谢那条蛇。”
“为什么要感谢那条蛇呢?”
“那条蛇在关键的时候咬了我一口,那个老色鬼的没有得逞。你说我是不是要感谢那条蛇?”
这个郝蔓不但粗野而且狡猾。一番花言巧语就把老高的八千万划拉过来了。那个高峰是有名的风险投资的老总,一定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他的钱一定不好拿,看她以后这么表演。
“郝总,那个高峰打过来八千万,一定是充分了解过郝氏集团,我觉得那个老色鬼不是那么好玩的,你要小心,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我们已经签过协议。”
“你的协议经过律师把关吗?”
“我自己感觉可以就行啦,要什么律师。”
贺丰收觉得这个郝蔓行事太鲁莽了。
炖老鳖用了好长时间,夜已经很深,郝蔓开始烦躁起来,贺丰收知道,凌晨就要到了,那个不约而至的电话会不会想起来。
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贺丰收和郝蔓都不再说话。凌晨的钟响了,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电话没有动静,也许今天晚上就这样过去了。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了,郝蔓浑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