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有不少人也在对年轻的县太爷啧啧称赞。
“王县令才来咱们松林两年,就剿灭了清风寨,还一举推荐了猎赛前三甲出来,政绩显著啊!”
“照这个势头发展,我看要不了多久,他早晚要到京城去当官老爷了!”
“那可好了,我们松林县不但出了个叶枫,还有一个京官老爷从咱们这起步的,将来松林县有望成为陈仓最知名的大县了!”
……
接下来的几天。
自扬威镖局正式被县衙的封条封住了大门,松林镖局的生意开始爆发般的增长。
除了松林县里源源不断的订单,附近十里八乡的县和村,得知了松林镖局里出了叶枫这么一号人物,也都纷纷找了过来,指名要签订长期协约。
短短这些时日,松林镖局的门槛已经被人踩断了,但还是止不住蜂拥而至的人潮。
为了应付这些客商,叶天南带着镖局上下全员出动,能用上的人全招呼出来了。
镖头孙阳带着郭怒,和其他几个有资历的镖师,专门在镖局门前开辟了一个报名点,来招聘新的镖师。
每天拂晓开始,到星辰渐晰,广场上的报名队伍,永远都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龙。
松林镖局的声望,因为叶枫的名气水涨船高,不仅松林第一镖局的名头实至名归,甚至已经在整个陈仓郡都隐隐有了不可一世的风头。
而叶枫,便是在如此光辉无限的时候顺利的返回了松林县,自是又引发了全县的轰动,不过叶枫很是低调的选择了闭门谢客,并且给了大伙一个难以拒绝的理由。
半年后,全国猎赛即将开始,叶少镖头要闭关修炼。
那个三大姑,八大姨家带来相亲的姑娘们都先回了,回了……
……
随着天命猎赛的落幕,整个陈仓郡风云搅动,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松林县,叶氏一族在欢天喜地中强势崛起的同时,陈仓郡城,曾经高高在上的李氏宗族,却是迎来了他们最为憋屈的时刻。
这一日,沉寂多日的李家,突然中门大开。
来往路人纷纷好奇得停下脚步。
哒哒,哒哒。
一顶八抬大轿,伴随着马蹄声,从里面出来。
“轿子里坐的是谁?”
“不知道,李家不是在给老二办丧事吗,难道是来参加丧礼的贵客?”
围观群众纷纷猜测着,却又看到了紧跟在轿子后面,出现一个身骑白马的女孩,神采明媚,五官清秀,纯净柔美中带着几分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英气。
“这不是三小姐吗?”
“就是前阵子猎赛,拿到晋级名额的女中豪杰李雯?”
“听说郡守大人赏赐了一栋豪宅,给她作为猎赛表现的奖赏,该不会是她来接她娘搬出去了?”
“应该没错了,你们看李文峰的臭脸,简直跟涂了锅底似的。”
众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到了从李雯之后跟着出来的李家家主。
李家乃陈仓第一大户,何曾有这样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李文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道霸气冷厉的视线横扫,立即让围观群众闭上了嘴。
李雯带领着轿子,头也不回得走了,甚至连声告别的招呼也没打。
围观群众倒没觉得她做得有何不妥,毕竟在李家被冷落十八年了,再热的茶也该凉了,再软的心也该硬了。
“哼!”
李文峰眼看着李雯的背影,重重冷哼一声,拂袖回府。
大厅里。
李敖满脸缠着纱布,胸口气得一起一伏,好似满腔怒火在奔涌翻滚。
“爹!你干嘛要让那个贱种离开!二弟可是被她杀死的!”
要不是纱布挡着,绝对能看出来,李敖此刻已经气到五官都扭曲狰狞了。
李文峰目光沉如黑墨,寒意如冰。
“她现在只不过是狗仗人势,先让她得意几天,等收拾了她身后的人,不怕她不跪着回来求我们!”
“李家主所言极是。”
接话之人,正是从松林县逃脱,正在被陈仓境内通缉的一级罪犯欧阳风!
他至今还穿着寿宴上那套大红礼服,连日的逃亡让他满身脏污,犹如丧家之犬,落魄至极。
说话间,欧阳风的眼光中闪烁着浓浓的恨意,简直是想把某人生吞活剥似的,恶狠狠得道:“当务之急,就是要先除去叶枫这个杂种,叶枫一死,李雯就算去了全国猎赛也只能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到时风头一过,郡守府还能保她一辈子不成?!”
从松林县逃脱,虽然保住了自己的命,但他已然穷途末路。
如今能够在李府藏身,被李家家主秘密收留,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仇人——叶枫!
李敖很快反应过来,似是有些不甘和憋屈得道:“要不是叶枫的那些诡异莫测的手段,尤其是那只……雷电妖兽!我们李家想要弄死叶枫和李雯,就跟捏死两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番话刚刚落音,门外突然扫过一阵轻的不能再轻的风,甚至连落叶也没有带动一片,但一道人影却是出现在了门前。
李文峰眉头陡然皱紧,面色一变,大跨步迎了上去。
“慕先生!”他恭恭敬敬得朝着门口拱手。
欧阳风和李敖,本来还在纳闷李文峰的动作,听到慕先生三个字,腾地一下站起来,脸上同样写满了敬畏。
“不知慕先生来了,有失远迎!”
“慕先生!”
两人跟在李文峰后面,拱手鞠躬。
呼!
那鬼魅一般的黑影,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中,他随着李文峰走入大厅,脱下斗篷的瞬间,露出了一张诡异凶悍的脸旁。
他的五官棱角异常分明,皮肤浅棕色,从额头顺着脸庞而下,被一个凶狠兽形的纹身覆盖,而他的右眼,正好就是野兽纹身的眼部。
这样天然的契合,更加让他脸上的野兽看起来活灵活现,仿如活物般,随时随地要咆哮冲出。
更令人心生惊恐的是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场,要知道,此刻房间里面有着两位普通宗师,一位中阶宗师,但这三人全部被慕先生所压制,对方浅浅的一道呼吸便如惊雷重山一般压在心头,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