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2章不该是这样
只听一声巨响,却是江成也一脚踹飞了他,于尧被踹的再次吐出了一口血,他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再如何我也是一个长老,就算你们两个武功再高,也没资格一次次的伤我,况且我说的就是实话,她已经死了。”
说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北萧南身旁,看着冰棺内的璃七便道:“毒已攻占全身,她现在连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再加心脉受损严重,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让她起死回生,永生的前提是什么?是她真身不能死!”
“就算前一刻你真让她永生了,可这一刻她的真身一死,永生的灵魂也会散去,她回不来了,你们接受现实吧。”
北萧南双拳紧握,“滚!”
于尧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可不等他出去,江成也就突然扑向北萧南,一拳狠狠干上了他的脸。
“嘭”的一声,北萧南竟被直接打的摔倒在了地上,这似乎是北萧南第一次被如此轻易的打倒,不知是太累还是完全放弃了反抗,他呆呆的坐在地上,不仅没有还手,甚至都没有站起来的打算。
璃七死了。
她死了……
北萧南整个懵了,他明明成功了,不应该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为什么这么磨叽?你明明知道她现在命悬一线,你明明知道她在等你救她,为什么还这么久才回来?救她不应该是争分夺秒吗?她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这一整天的时间里,你除了赶路都干了些什么?北萧南,你根本不配当她的丈夫!你不配!”
一边说着,江成也冲上前就抓起了北萧南的衣领,“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打她的主意!你根本就保护不了她,凭什么还从我身边将她抢走?凭什么?”
“你抢走了我的权势,毁掉了我的暗阁,杀了我身边无数个人,夺了我最爱的女人,我在梦里都在想着要将你千刀万剐,可偏偏她对你百依百顺,万般喜爱,我一次次的放过你,我总想着,在你这里她才能幸福,可你自己看看,你是怎么保护她的?你到底是怎么保护她的?”
“我以为你能给她幸福,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你能给她幸福,可你给了她什么?你一次次的害她命悬一线,你给她幸福了吗?你伤她至此,你又同她说过一句抱歉吗?”
“北萧南,你就不是个男人!连救她你都能来迟,怎么死的人不是你啊!”
“……”
“那你呢?”
北萧南终于开口,看着他道:“这一整天你又做了什么?你不是说可以找神医救她,神医呢?”
江成也的手颤了颤,连被北萧南推开也没丝毫动作。
是呢,他又做了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昏死过去,眼睛一睁一闭,再醒来人就已经没了。
他又做了什么?
他久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窒息的感觉让他无法留在原地,就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终究是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北萧南也呆呆的发着愣,了无生气的模样。
“殿下……”
不知过了多久,北萧南听到了阿常的声音,他看到阿常无比着急的跑到了他面前,“殿下……”
北萧南垂下眸,没理他。
这还是阿常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子,便是自幼陪伴在他身旁的阿常都有一些不知所措了,看了看一旁冰棺里的璃七,他缓缓道:“您不要听那四长老胡说,方才他同属下说娘娘不在了,被属下打了一顿,都伤成那样了他还不老实,净会胡言乱语,属下迟早将他杀了。”
一边说着,他缓缓扶起了北萧南,“娘娘并不是普通人,她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去世,她一定已经重生了,咱们先离开这里,这寒淋洞极冷,对活人的身子伤害极大,您不能在此久留……”
“恩。”
北萧南意外的没让他滚,而是道:“她不会死,本王寻遍天下,定能寻回她来……”
“是的殿下,您与灵女都成功重生了,娘娘福大命大,现在必定已经在其它地方重生过来了,她现在一定很迷茫,很无措,她在等您寻她,您一定要保重自己,您若着凉生病了,谁还能去寻她?”
阿常小心翼翼地说着,内心说不出有多难受,可他不能表现出他的难受,因为他看的出北萧南远比他痛苦的多了……
北萧南魂不守舍,“她没死……”
阿常连连点头,“对,娘娘一定不会死的,娘娘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发生那么多事她都没死,如今怎会在这冰洞里莫名其妙的死去?一切都是那个四长老在骗您,娘娘不会出事的。”
阿常的语气里充满了小心翼翼,脑海里思绪飞转,希望能想到更多安慰人的词。
然而还不等他再开口,北萧南竟浑身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殿下……”
阿常着急的背起了他,连殿下都倒下了,这下糟了,他得赶紧去找大夫。
这种时候,殿下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寒淋洞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谁也没有发现,在他们离去的那一刻,冰棺中的某个人忽然皱了皱眉头,尔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具已然冰冻千年的“尸首”,就连睁眼她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便一动不动的躺在冰棺之内,除了眼球,浑身哪里都动不了。
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多,如是洪水一般,滔滔不绝的涌进她的脑袋,剧烈的痛楚传来,她惊恐,无助,苦不堪言!
怎么会……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她还记得千年前的一切,整整一千多年啊,为何现在睡了一觉便过去了?
泪水沿着眼角滴落,她无助的望着上方晶莹剔透的冰,思绪飘回了千前以前。
她是仙晴。
灵族人人皆知的仙晴。
那时的灵族族人不到十万,灵族的世界也不如现在繁华,可那却是她自幼生存的地方,是她仙晴的家。
她终于能动了,撑着身子好不容易坐起身来,还没一会儿又重新倒了下去。
她咬紧牙,抓着冰棺的一侧再次爬了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就如眼前的场景也如梦里一般,她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人,一回头,却是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子今,怎么会……”
“不该是这样的,是梦,这是梦……”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