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君亦琛又冷哼了一声道:“在发现你们是凶手的那一刻,父皇已经传书去你冀国,我们也想知道冀国的人知道你做了那些事后,还会不会尊敬你这个晋王。”
“我们没有杀人!”
阿常还在试图解释。
但君亦琛完全不鸟他,只望着北萧南道:“你们有什么阴谋本太子非常想知道,但本太子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让你们认罪更是根本不可能!杀害何肃与那些大臣的罪名,你们休想挣脱!我渊国的几十条人条,并非是你想取就能取的!”
说完君亦琛便转身走了出去,同时重重地甩上了房门。
阿常怒气冲冲的想要冲出去,可冲到一半就被北萧南拦了下来。
阿常也不敢发作,只是着急不已道:“主子,您就由着他们如此污蔑您吗?随便扔来一个尸首就说之前的所有人都是咱们杀的,无凭无据就弄出这样的事来,他们未免太过分了!”
北萧南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桌边,坐到椅子上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丝冷汗。
阿常连忙担心的上前了几步,“主子,是不是伤口发炎了?需不需要属下给您……”
“不用。”
北萧南缓缓开口,“君亦琛有备而来,他想要证据,随便都能拿出证据来,就算那证明不了什么,他也会强行证明,与他们争辩没有一点意义,最终什么也不会改变。”
“主子说的甚是,但他们现在明显是想软禁咱们了,没准还会拿咱们去威胁冀国,眼下就算两国打起来,情况也对冀国不妙,怎么办?”
阿常的语气有些着急,他实在不明白,火都烧到眉毛了为何殿下还能如此淡定?
眼下殿下受了重伤,渊国又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这要是渊国的人在此时突然对他们动手,他们还不得输的一败涂地?
这般想着,阿常又好不担心地开口道:“主子,属下知道您受了伤,眼下多少有些疲惫,但火都已经烧到眉毛了,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咱们不能由着他们如此算计咱们呀!”
“是鬼门。”
北萧南默了默,“此次应该还是鬼门动的手,那君亦琛也是中了他人的计。”
阿常一惊,“您的意思是污蔑咱们的另有其人,不是君亦琛与君文云在算计咱们,反倒是鬼门的人来了这一手?”
“恩,若是本王没有猜错,君亦琛是当真将本王当成了凶手,那个尸首在你房中找到,如果真是君亦琛的人扔进你房中的,那君亦琛必然想到你不在房内,本王很有可能也不在宫里,他大可以在夜半三更的时候就冲来抓本王,顺便还能坐实本王偷溜出去的罪名,但他现在才来,可见他所言非虚,那尸首不是他扔在那的,一定是鬼门的人扔的。”
北萧南一脸严肃的说着,又道:“鬼门的人成功让君亦琛将咱们当成了真凶,同时还让咱们以为是君亦琛在算计咱们,他这一箭双雕之计,想让我们与渊国相杀相残,而他们则坐收渔利!”
“又是鬼门,他们到底想干嘛?”
阿常冷冷开口,又道:“难不成他们还想要这渊国的天下?他们在江湖上的势力已经够大了,没想到野心还不止江湖,现在都将手伸进朝廷里了,可真够阴险的!”
“或许不止渊国呢?”
北萧南看了他一眼,“从冀国到桑国,哪哪都有鬼门的影子,只怕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天下吧?”
“天下……”
阿常喃喃开口,心里头既震惊又不屑,“天下那么大,给他们,他们拿的稳吗?”
北萧南并没有开口,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传信出去,所有在城内的都去寻找君雨时的下落。”
阿常怔了怔,“主子,您是认真的吗?眼下这个情况,咱们自己正深陷危险中,属下倒是没有什么,但您不一样,您是冀国千万将士心中的战神,只要您安然无恙,冀国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事,但您要是出一点点事,影响到的可不仅仅是您一个人,只怕整个冀国都会乱了,到时候人心惶惶,军心动荡,冀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
“还有那傻子,他失踪了就失踪了,何必要让保护您的人全部都去找他呢?就算找到了他又能如何?您要是受了一点点伤,就算是有十个百个君雨时,也弥补不了任何啊!”
北萧南只是平静地看了阿常一眼,“找他。”
阿常太了解那个眼神了,每每殿下这样子看他,都代表殿下有一些生气了,便是没有生气,也代表他已经嫌弃自己烦了。
尽管阿常万般不甘,但毕竟是殿下的命令,最终只能轻轻点头,“属下明白了。”
顿了顿,他又道:“可咱们被软禁至此,您可……”
“先找人。”
“是。”
“……”
转眼又是一个深夜,城内从早到晚都静悄悄的,偶尔也有几人从街道上匆匆跑过,但更多的还是巡逻的将士。
尽管已经到了深夜,大街小巷却仍旧时不时就有侍卫经过,似乎依旧在寻找刺客。
虽然如今渊国的人都认定北萧南是那个刺客了,但为了防止北萧南会有帮凶,渊国的人仍旧小心翼翼的,大臣们更是每夜都睡不好觉,房里房外总是守满了人才能安心眯会。
就在城中的一家小客栈内。
二楼,雅间内。
“门主,您的计划果然高明,他们已经相信凶手就是北萧南了!今日咱们的人趁北萧南不在往他那扔了个尸首,成功吸引了君亦琛的注意力,想来接下来的一两月,君亦琛等人都会盯着北萧南与冀国,压根在会注意到咱们,咱们可以好好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莫华兴冲冲地看着坐在桌子旁边的君雨时。
君雨时的眼里闪过丝丝危险,“北萧南是何反应?”
“听咱们宫里的眼线说,那个北萧南没有一点点反应,从君亦琛冲过去骂他,到骂完他离开,他都十分平静的模样,甚至被软禁了也不吵不闹的,瞧着十分奇怪,也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莫华挠了挠脑,“您说,会不会是因为他受重伤的缘故?正是因为受了重伤,所以一点都不敢反抗,他肯定很怕别人发现他受伤了……”
君雨时眯了眯眸子,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