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沂一开口,白府的人瞬间便挡到了那些林府的小厮面前,双方皆是气势汹汹,好似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地上的林魁早已没有了动静,显然,那强烈的毒劲已经要了他的命。
此时此刻,便只有林心跪在地上不停的哭着。
北萧南的眸里闪过一丝烦躁,“早该全部杀了。”
一旁的璃七蹙了蹙眉。
所以她才不想让北萧南出手,每次他一出手,连个活口都没有了……
不过话说回来,早知道会如此,一开始就该将他们杀了,省得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场面忽然变的有些混乱,一场大赛变成这样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更想不到白破天在打伤之后,林府的家主会被一招打死!
对方可是林家的家主,连续三次参加武林大赛,武功仅次于白破天的林威!
竟然被一招杀了,那个杀他的男子,到是谁?
无数视线都集中在北萧南的身上,北萧南一脸平淡,只是走到璃七身旁,牵着她缓缓离去。
璃七有些惆怅,“下次你要杀人便提前说,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北萧南默了默,“既然开心了,便不算是浪费时间。”
正说着,却是白佳沂忽然小跑到了二人面前,“师傅,你快陪我去看看爹爹,爹爹好像快不行了,怎么办啊?”
璃七的眉头微蹙了蹙,见白佳沂一脸担心,又想到白破天剧毒未解,便也不多说什么的随她小跑开了。
跟在二人身后的北萧南面色平静,一边走着,一边还会看看不远处的屋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三人的离去,那些个江湖人士也一一散了开。
就在不是很远的一处屋顶上,江成也已经在那上边站了许久许久。
突然,一个人影落到了他的身旁。
“听闻近日落城发生了不少趣事,你曾经的留在身边的某个小丫鬟,没死……”
江成也的眉头微蹙了蹙,“然后呢?”
“她可忠心的不行呢,绞尽脑汁的为你开道,没准何时,她就帮你把路给铺好了,皇位什么的,你唾手可得。”
面具男子笑盈盈地说着,又道:“说来也是奇怪,那小丫头怎么都不为自己考虑呢?不想着为自己报仇,却想着为你铺路,等你回去,啧啧,搞不懂喔。”
江成也没有开口,一个闪身便离开了那处。
留于原地的面具男子怂了怂肩。
“老是不陪本少聊天,本少可是会很无聊的。”
一个暗卫缓缓落到了他的身后,“门主,您要的蜈蚣。”
面具男缓缓回头,伸出了手。
那个暗卫低了低首,后便将一个大瓶子轻轻放到了他的手上。
他垂眸,伸手缓缓打开了瓶子。
只见瓶内正有一只极大的蜈蚣,他却没有一丝害怕,伸手将那蜈蚣轻轻抓出。
“没什么毒劲,不如本少养的半点好呢……”
一旁的暗卫低了低首,“这是属下精心找了许久才找到的,门主将就着用,若是不成,属下便上鬼曼谷给您……”
“滚。”
暗卫一颤,连忙低下了头,接着一个闪身便离开了那处。
同一时间,被那面具男子抓在手上的蜈蚣突然沿着他的手臂爬了上去。
他勾了勾唇,“别着急……”
说着,他伸手抓住,它却突然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就那一口,便让他的双眸紧紧闭起。
疼,撕裂一般的疼。
他却突然笑出了声,“对,就是这样,继续……”
他抓着蜈蚣按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咬啊,血管看到没?咬……”安卓小说.anzhuowa
蜈蚣的腿不停的爬着,却怎么也爬不走,它一直不咬,让面具男子十分生气,手上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肚子。
他睁眸,“没用。”
说完便将它扔下了屋顶。
他缓缓拉上了袖子,只见白嫩的手臂有一瞬间黑了一大块,不过一会儿,那黑掉的皮肤,又一点一点变的仓白。
毫无血色。
好似方才只是被蚊子盯了一口。
细细看去,还会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不少那样的小口,或大或小,就像是被蚊子咬后留下的小疤。
他漫不经心的松下了袖子。
“真是美好呢,如此美好的感觉,总得有人同我一起享受才是……”
另一边,白府内。
自璃七进府时起,整个府上便都静悄悄的。
白佳沂找来了好些个大夫,却无一个能为白破天解毒,璃七刚一进屋便瞧见一群大夫正围床边为白破天诊治。
“都出去吧,佳沂,为我拿副银针过来。”
里头的大夫纷纷一怔,不由全数回头望向了璃七,似乎在好奇她是谁。
而白佳沂则是一脸懵圈,“师傅,他们都是大夫,他们走了我爹爹就没人治了……”
“他中的毒与阿常的类似,但发作的却比阿常的快,普通的药解不了的,你去拿银针,我为他针灸逼毒。”
白佳沂呆呆的眨了眨眼,“师傅懂医……”
对了,阿常公子都是她治好的,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想着,她连忙便将那些个大夫叫了出去,然后让人拿银针去了。
大夫们纷纷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连连叹气。
“盟主的伤太重了,毒已入骨,没的救了。”
“连我们都想不出解毒之法,这么一个小丫头哪里能想的出?”
“让她们自己折腾吧。”
“还有什么好折腾的,准备准备收尸吧,唉……”
“……”
听着那些大夫的一字一句,白佳沂的脸色忽然变的十分难看。
“你们一个个胡说八道什么?我师傅医术极好,她一定会救我爹爹的,你们休要胡言乱语!”
大夫们连连摇头,拿着药箱便纷纷走了出去。
同一时间,银针也被匆匆忙忙拿了进来。
璃七并未开口,接过银针便坐到了床边。
“让人打些温水过来,为白盟主把伤口清理干净。”
“好!”
白佳沂匆匆退下。
而璃七也开始十分认真的施起了针。
北萧南始终静静地站在一旁,待她施好了针,才冷声道:“你可会隔衣施针?”
床边的璃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什么隔衣施针?”
“男女授受不亲,让一个男子光着上身由你施针,很怪异。”
璃七扯了扯唇角,“事光生死,我压根就没有想这个问题好不好?你想的太远了……”
“没有。”
北萧南冷冷开口,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又道:“以后只要是针灸,女救男不救。”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