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行简看她一眼,不确定地问:“你想对她做什么?”
“自然是帮她一把。”庄容淡淡笑着,“虽然今日她对我横眉冷对的,可是这个女人,我却讨厌不起来,她身上有一种光明磊落的特质,这样的人不玩阴谋诡计,什么都摆在明面上。”
白行简笑了,“的确,否则也不会直接将你约出来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是我,少不得暗中观察你一阵子,哪怕使些手段,也不会正面硬碰硬,毕竟,还确定你的底细。”
庄容深以为然,“是,比起秦家的表小姐,焦文珍要可爱的多了,再加上,后续的调查,有用得上她的地方,与她交好能省不少力气。”
白行简眼底划过一抹恍然。
不过还是提醒她说:“人不可貌相,她虽然瞧起来泼辣耿直,却有可能就是你早前提过的那种‘汉子婊’,未深交时还是别早下定论的好,你觉得,她眼下在焦家的处境,真的是别人捧高踩低?为何就没有一个半个说她好的?”
庄容瞧着他一本正经,忍不住笑出声来,“什么啊,你怎么好的不学坏的学,我说什么挖苦人的词儿,你就都记下来。”
然后又正色说:“李丙打探的只是皮毛,那日我和她见面,出门时听到焦家的下人在议论,焦文珍和焦家的主母并不和睦,这些年她应该是仗着秦家少奶奶的身份帮着她娘扬眉吐气,得罪了那位主母,可这些深宅内院里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清是非对错?保不齐是主母当年欺负了她们母女,她如今得了势才会回踩,不管怎么样,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在娘家府上,还能有什么势力?往常不显,她这次委屈回了娘家,娘家府上自然尽是些欺负她的,不能单凭这个就断定她人品有瑕疵。”
白行简摇了摇头,“深宅内院的事太过复杂,我确实是想不通了,你自己掂量着吧,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别让她算计去就好。”
庄容嘴上应着知道了,心里却觉得,她不会看走眼。
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那日是不会被自己乐于助人的行为触动,免费送自己一张皮子。
而且,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是符合焦文珍的利益。
简哥儿见她心有成算,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说是:“朱大哥派来的人还打听到,秦老爷去北边的太原府进皮子,算算已经去了一个月之久,要不了几日便该回来了。”
庄容算了算日子,差不多。
若是这两天秦夫人不联系她,后日她就让李丙上门去把秦夫人约出来。
到中午时分,秦家的阿中果然来了。
敲开门后,笑模样地说:“庄姑娘,秦夫人歇息了两日,身体好了不少,想问您今日下午有没有空?”
“有空啊,我今日正好闲着。”
“那可太好了,您知道城北有一家茶楼叫弄墨居,夫人在那里约您见面,时间是……”
庄容不等他说完时间,就打断他说:“时间我来定吧,前两日得了秦夫人和秦少东家的招待,今日理应轮上我了,我定好雅间儿之后让我的小厮去府上通知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