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庄容说:“要不你先回去,我和简哥儿在这里守着。”
王飞羽沉下脸,“我方才都说不回去了,你这是在赶我走?”
庄容莫名其妙的,“你方才不是说饿了?”
王飞羽一噎,皱眉看白行简,“简哥儿不是闲着,买块大饼来充充饥也不是不可以。”
“自己去。”白行简毫不迟疑地拒绝。
王飞羽咬牙,“所以我现在饿肚子,你们都是无动于衷!”
明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烦躁的情绪急需一个突破口。
庄容噗嗤一笑。
和简哥儿调侃道:“你看看他,像不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为了吃东西在这里闹情绪。”
白行简似嘲非嘲,“小童且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致对外的模样,王飞羽深吸口气,将手里的纸本往庄容怀里一塞。
“不耽搁你们说笑,我走便是!”
头也不回的怒冲冲离开。
“哎?你怎么……”
庄容往前走了一步,被白行简拦住。
“由着他去。”白行简面露不悦:“想一出是一出,不必管他。”
庄容到现在还是莫名其妙的,“他生气是因为肚子饿,还是我们方才调侃他?”
白行简不以为意,凉飕飕说:“想必是饿的。”
他为人低调内敛,完全无法理解王飞羽动辄暴起的性格。
庄容想到王飞羽说过,对今日的调查结果十分好奇和期待。
说这话时,他眼睛亮亮的,不像是在骗人。
因此在回到客栈之后,本想休息片刻便去隔壁找他,和他一起汇总今日的结果。
谁知刚用热水烫了烫手,还未来及喝口暖茶。
房间门被人急促的叩响。
庄容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小厮。
“敢问姑娘,可是庄容姑娘?”
“我是。”庄容疑惑的看着他,“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是秦府的小厮阿中,我们少爷请您务必到府上来一趟。”
“这会儿?”庄容朝外张望,看了眼天色,“我今日有事忙了一天,还未吃过晚饭,有什么事可否等明天。”
“哎,等不及了。”小厮焦急地说:“我家夫人,从昨夜回去起就莫名的发高烧,今日一整天还未退烧,嘴里一直断断续续叫着您的名字,说是昨夜还有话未对您说完,请您大发慈悲去看看吧,我家少爷必有厚礼赠送。”
“这不是礼不礼的问题。”庄容神色一凛,“你家夫人生病了么?”
“是。”小厮苦哈哈地说:“我家夫人有头痛病,可是昨晚却来的格外凶猛,也不知是受凉了还是怎么,半夜就发起了高烧,少爷请了不少名医,都是束手无策,夫人一时昏睡一时醒,醒来了就喊您,少爷也无法,这才让我来请您。”
庄容心里一咯噔,莫名的着急,迅速拿一块干布将手擦干,“走吧,我去瞧瞧。”
出门时,和闻讯赶过来的简哥儿交代了一声。
马车在门口停着,庄容不耽搁,匆匆上了车。
心里想着秦夫人,有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没想到才过去一天,又要见面了。
车夫赶得急,没一会儿便在一条巷子里停下。
庄容下车后,看到身侧的牌匾上写着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