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香的娘一愣,随即目光在人群里搜寻,落在了面生的庄容脸上,“这是、真的……?”
孙父和孙家大兄原本都是怒气冲冲,准备找庄健算账,在听到这个话时,也都有些惊呆。
孙父眼底闪过一道思量,打量着庄容,还算是客气地问,“你是阿健的侄女,你今日来,是要给他们地契?”
庄容冰冷着一张脸,从位置上站起,“是,可是你的女儿不识好歹,竟然辱骂我,让我从你家滚出去,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多留了,告辞!”
“等等!”庄健心中预感到一丝不妙,立马出声阻拦,“容儿,你先别走,我都教训你那不懂事的大伯母了,那张地契……”
“算了吧!”庄容冷哼一声,“以后只要姓孙的在庄家一天,大伯就别想从我手里要地契了!”
孙家众人:“……”
孙父不知道前因后果,以为庄容原本是真的要给地契。
眼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现在这姑娘又是气头上不听劝。
立刻就说:“丫头,慢着!”
他走上前去,一脸的歉疚,赔礼道歉说:“是我家里那个死婆娘,把宝香惯坏了,惯的她一点贤惠的样子都没有,你是做小侄女的,今日亲自上门来道喜,她原该好好招待,再怎么说也不能辱骂你,这样你看行不行,这混账现在昏过去了,等她醒来,我这个当爹的,再好好收拾她一顿,保管以后都叫她在庄姑娘面前服服帖贴的。”
庄容讽刺地扯唇,“不必了,好心情都被败坏了,你们孙家门槛高,是我不配登门,今日算我打搅了,告辞!”
丢下一句话,直接就往门外走。
孙父哪能眼见着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连忙冲上前去,要阻拦,“且慢且慢,有话好好说……”
李丙和李丁两个大汉立刻拦在他身前。
孙父对上这两人冰冷骇人的目光,又一见两人人高马大的体格,练家子一般的身形,识趣地往后退了一步。
李丁冷冷盯着孙父,不客气地说:“我们家姑娘,今日登门,喜也道了,礼也送了,这样的礼数放在哪里都是没错可挑,可你家的姑娘却对我主子出言侮辱,在场的都是见证,你们还想怎样?难不成还要扣押我家姑娘?别以为你是里正,就可以目无王法。”
孙父头上立刻冒出冷汗,“不不,自然不是扣押,只是贵客登门,却受了一肚子气离去,这不大好,还是请她回来,我们好好把这事情解决了,贵客要走,也得走的心满意足才是。”
“不必了,我们姑娘说的很明确,这地契我们不会再给,到哪儿也没有上赶着把脸凑上去给人打的道理。”
孙父还要再说什么,李丁随即往前走一步,脸上狰狞的刀疤,和凛冽的气势,吓得孙父诺诺的闭了嘴。
但他到底是里正,口才还是有的,随即就笑脸说:“好好好,庄姑娘今日受了气,错也在我们,既然我们再三挽留,庄姑娘仍是想要离去,那我们也就不便再挽留,只等来日,老夫一定会带上姑娘亲自上门去赔罪。”
李丁二人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离开孙家院子。
他们前脚走,院子里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