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娥死死盯着她,不吱声。
庄容又说:“半年前你见我福满楼开张,从外头定做了桌布桌椅,便指使了街边的混子上门来偷盗,那混子被我们捉住了,立刻就招认了你,不过你狡猾,事后一直未在城中抛头露面,我们才遍寻不见,后来,你便开始销声匿迹,不再露头,我猜,是你害我们一次不成,便吸取了教训,打算等个一击即中的好机会?”
秀娥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庄容嘲讽地看着她,继续说:“这一次,你见简哥儿的身份,被刘淑贤当众挑破,便坐不住了,你以为你出面作证,便能坐实他逃犯的罪名,我和我爹顺便连坐,是不是?”
“没错!”秀娥突然冷笑,“今日既然被你们抓到了,我无话可说!你也不用在这阴阳怪气的讽刺我,为娘报仇是天经地义,我没做错什么!
凭什么你庄容做什么都是对的,到我秀娥这里,做什么都是鬼鬼祟祟,不安好心!凭什么?
就因为你时运好,你爹宠着你,简哥儿护着你,做生意挣了几个臭钱,而我没人疼没人爱,只配受欺负,只配被你们这些人踩在脚下?
我告诉你,我如今今非昔比了,你少用那副施舍的态度和我说话!我庄秀娥,没有什么是不如你庄容的,你有的,我一样都不差!”
话音刚落。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秀娥猝不及防被打退了一步,捂着脸,怒目圆瞪,“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做的那些事儿。”庄容眼中的冷意仿佛凝结成冰,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你逃亡的那一天,为了顺利的逃走,便把宝福抱到我家来,你甚至狠心给自己的亲弟弟喂药,就为了栽赃嫁祸我和我爹,你倒是逍遥快活的离开了,却给我们留下一堆烂摊子,后来在县里,你又指使小偷来盗窃,这两件事儿,我姑且当做你年少不懂事做出点小动作出出气,毕竟,这些事干系不大,可我没想到时隔半年后,你竟然打简哥儿的主意。
你知不知道,如果简哥儿的身份真是逃犯,那么不光他会死,我和我爹也难逃一死!
这件事儿,你做的太阴毒了,丝毫不顾这些年的姐妹亲戚之情,就是庄王氏,也不及你恶毒!不愧是你娘生出来的,娘胎里带来的恶,这些年耳濡目染之下,你把你娘的恶,学得透透的,不过,也亏得你这么急不可耐要整死我们,我们才能这么轻易就把你给捉住。”
“我不准你侮辱我娘!”秀娥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扑上来就要打庄容。
下一刻,被简哥儿一把反扭住胳膊,推到了一米开外。
她脸色难看地喘着粗气,死死瞪着庄容,“你害我娘,我们之间不共戴天,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报复你!这是天经地义!”
“秀娥,你可真是可悲。”庄容怜悯的看着她,“你惦记着你娘,为她开脱,为她报仇,可是在你娘的心中,可有半点将你当回事儿?在我看来,她和你爷你奶并无什么不同,在他们心中,你唯一的价值就是换得一些聘礼,说到底,是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