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婶儿,我去问问李丙,这一路上他陪着我爹,有什么情况他应该知道。”
庄容叫桃红说的也有些心神不宁,叫来李丙问情况。
“我爹今日回来神色就不对,好像有心事,这一路上发生什么了吗?”
李丙赶忙说:“是有些不对劲儿,我也发现了,我们前去京城时,老爷一路上都正常,到了京城见到罗景,老爷更是放心了,我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
从京城一路回来,也没什么不对劲儿处,不过我们昨日在州府上上耽搁了两个时辰,吃了个午饭顺便修整车马,从客栈里出来,我就察觉到老爷有些沉默。”
当时李丙也没多想,寻思着庄文是不是路途劳累。
现在庄容问起,他才意识到庄文的古怪。
“庄姑娘,我想起离开前老爷好像是独自去街上转了一圈儿,不知是不是在那时遇上什么事,可要我去州府查探查探?”
“不用了,这一路你也是辛苦,在家好好休息两日,我去问我爹就是。”
庄容来到庄文的卧室门前,敲了敲门,“爹,我进来了?”
“容儿。”庄文靠在榻上并没有睡下,手里拿了一张画卷看,见到庄容进来,赶忙把画卷收起。
揉了揉眼睛说:“爹看了会儿诗词……”
“什么诗词,明明就是娘的画像。”庄容直接戳破他,“爹是不是想娘了?”
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庄文也找到了喜欢的事情做,在这两年中,庄容再也没有听她爹提起过她娘,甚至也放弃了寻找。
毕竟现在不比以往,生活更加充实了,庄文有一堆事要做,而且家里也热闹起来。
不算那几个过来投奔的小辈,多了桃红和宝福两个人,这个家就再也不孤寂凄凉,每日庄文从学里回来后,家里都是欢声笑语的,思念故人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庄文难为情的笑了笑,故意把脸板起,“好久没清理了,今日把你娘的画卷拆开擦了擦,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把想不想的挂在嘴边。”
庄容撇撇嘴,拉了把椅子坐下,“爹,你昨日在州府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庄文愣了愣,“怎么这么问?”
“你神色就不对,你心里有事儿,这点可瞒不过我。”庄容皱起眉,“爹,你到底怎么了,要真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想办法查到。”
“没有。”庄文再也绷不住,无奈的苦笑,“只是想到你娘了,担忧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你这丫头就像爹肚里的蛔虫,什么都瞒不过你。”
想了想,又道:“爹昨日在蕲城时去街上闲转,远远地看见一个妇人和你娘长得颇相似,可追上前去一看,那妇人很是年轻,又怎么可能是你娘。”
他苦笑着摇头:“也许你娘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庄容却对他说的那个妇人暗暗上了心,“爹说的那个妇人大约多大?”
“大约二十六七岁吧!”
庄容瞬间打消了疑虑,“娘离开时我才七岁,眼下我十五有半,八年半过去,就算娘改姓更名再嫁人,也断然生不出二十六七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