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狐在静谧的街道中七拐八绕。
直到在一户院门前站定。
白胖子见她不动,用狐爪拍了拍她的脚面。
庄容摇头,她今夜只是过来确定个位置,并不打算入内查看,万一打草惊蛇可就坏了事儿。
记清这间院子所属的胡同之后,她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她仔细盘问白胖子院中的情况。
白狐不会吐人言,却也知道用爪子在地上比比画画,询问了一会之后,庄容就知道凶手是躲进了一间久无人居中的院落中。
难怪方才从院外看,院墙十分破败,应该是年久失修被废弃了。
庄容对此也不意外,躲在废弃的院子里不易被察觉,而且他身上带着伤,需要静养。
随即,庄容想到了什么,暗忖:凶手既然早有准备,兴许连躲避的这处院子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连忙吩咐白胖子:“你去外头捉几只麻雀之类的野物,咬死了偷偷丢进那间院子的井中,记住,别打草惊蛇,若你坏了我的大事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死去的动物尸体会**,继而污染井水,寻常人有一定的抵抗力,喝了兴许没事,可凶手身上带了伤,身上的伤口没有干净的水源清洗是难以痊愈的,再加上饮用不洁水,他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痊愈,更不可能离开此地。
白胖子虽然开了灵智,可到底是动物,智慧比起常人又差一些,闻言,它狐狸脑袋歪了歪,露出困惑的神色,但还是照做。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庄容就被院外的一阵说话声吵醒,巧珍前半夜几乎没怎么合眼,这会睡得很沉,她给巧珍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下床。
来到外院一看,原来是简哥儿来了,身后站着王猛和张正。
见家里一切都安好,白行简松了口气。
几人进了堂屋,白行简事先已经从王猛口中得知了这件事,一进屋便问:“昨日巡按询问你如何应对的?”
庄容把问询的过程一一说了,又说了自己的推断,“我猜测这件事儿和孙刘两家脱不开关系,很有可能是孙仲做的,昨日官差走后,我立刻让白胖子找到了凶手的位置,在城东兰花胡同三号院,他受伤不轻,又没拿到余下那部分钱,一时半会不会离开。”
白行简听了,沉吟不语,露出一脸的思索之态。
王猛皱了皱眉,“接下来是不是要想个办法让官府知道他的存在,好能早些把他抓捕归案?可问题是咱们又不合适露面,官府本来就怀疑庄姑娘有作案动机,如果这时咱们和凶手有什么瓜葛,还掌握了凶手的行踪,岂不是更让人怀疑了?”
白行简摇摇头,“洗清嫌疑最好的办法不是躲着,而是找到幕后之人,咱们不能去告发,而要从别处想办法。”
庄容和他想到一起去了,点了点头说:“不管是孙家还是刘家,得借着凶手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
白行简朝庄容挑眉,“你想到办法了?”
庄容不确定地说:“我心里大概有一些思路,只是……”
刚说到这儿,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有官兵喝止的声音传来。
“你们不能进去!”
“你别挡着我们,我们要进去和仇人拼命,姓庄的,赔我相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