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似笑非笑,“你说的对,所以我不会让它现在咬你们,这笔账,就算在今天晚上吧。”
说着,直接将脚边铜盆的水倒在那块污渍上,血污瞬间被冲干净。
马红梅气馁了,尤其是听到庄容说把账记在今晚时,她眼中划过一抹浓浓的求生欲。
马成上气不接下气的奔跑着,明知道庄容放了话不让白胖子咬自己,可那畜生追在屁股后面,他下意识就想跑,一圈一圈下来,心脏都快爆炸了,忍不住大声喊道:“庄容你别过分了,我们挨打也挨了,道歉也道了,差不多得了!”
人被逼急时,总归能硬气几分,他口吻也暴躁起来。
庄容瞧见马成狼狈又滑稽的样子,总算是明白了这世上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变、态,以凌虐,戏耍弱者为乐。
不过她到底是适可而止的召回了白胖子,等会儿李捕头来,见到马成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总归是不好。
马成总算得了喘息的机会,扶着肚子喘着粗气,双眸里暗光涟涟。
庄容也不搭理他俩,直接走出屋,来到大门边,将自家的大门敞开。
不多会儿,果真有一队捕快经过,为首之人停在她家门前,好奇的往里看了眼,就要进来。
“李捕头来了。”庄容主动走上前,笑盈盈地说:“李捕头公务繁忙,还要惦记着我们家里的一点小事,实在是过意不去。”
李捕头让她夸得面上一阵不自在,咳了咳,冷淡说道:“应该的……”
还待要说什么,还没来及张口,马成兄妹就迅速跑了过来,他们一看到李捕头,双眼放亮,急忙冲上前,一个个就像是抓紧了救命的稻草,“李捕头!”
马成激动得险些掉下泪来,“李捕头,你可要为我们兄妹两人做主啊!”
庄容就在旁边站着,马成心里虽有些下意识的惧怕,可仇恨还是占了上风,况且眼下李捕头在,他心知庄容不敢对他怎么样,就放开胆子诉说:“昨日夜里我们兄妹两人被庄容关在房间里殴打,一直打到快天亮!”
李捕头顿时皱起眉,“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慢慢说。”
庄容直接打断马成,“马老板这话就不过脑子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殴打你?李捕头,你不要听他们兄妹栽赃我,昨日我好心给他们留出房间让他们住,方才他们还好好的,谁知一见到李捕头就变了脸,分明就是栽赃。”
巧珍也赶忙帮腔:“我们全家人都不可能对他俩动手,马成,你们少在这里糊弄李捕头,你当李捕头是那种没脑子的昏官吗?若你们真被殴打了,身上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你俩活蹦乱跳的样子,像是挨了打?”
李捕头面上就有些尴尬,总觉得庄家人在讽刺自己似的。
他板起脸看马成,“你说你昨日挨了打,可有受伤?”
“气就气在这里,这姓庄的不知给我们泡了什么药浴,泡完之后浑身的伤疤全都愈合,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马成着急迫切的解释,不忘了伸出自己的手腕,“昨日她养的那只白毛小畜生在我这里狠狠咬了一口,她还用棒子打、用麻绳抽我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