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不给钱,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她身侧的余固也是气的不行,想要冲上前和简哥儿理论。
巧珍冷不丁想到什么,赶忙拽住余固,“先等等看,简哥儿这家伙可不是个好说话的,先看看他要做什么。”
白行简就悠悠的张口了,“大家不必感到惊讶,我这里是准备了一些银钱,这些钱原本是诚心诚意想解决这件事,可惜马家兄妹欺人太甚,要我们老板下跪磕头是不可能,事到如今,我福满楼就是争一口气也绝不会给他半个铜板,可这钱都准备好了,为免叫人说我们舍不得这些银子,我决定把这些原本补给马家兄妹的钱拿来做善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条街的人群都沸腾起来了。
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说的最多的,还是福满楼的大气和仁义。
“瞧瞧人家做事的格局。”
“太解气了,做得对!有这十二两银子,哪怕做了善事也不给马家兄妹。”
“可他们打算做什么善事?”
“他手里都是铜板,难不成要散给大家?”
群众们是议论纷纷,马成兄妹则是气的想骂娘。
马红梅张口说了什么,可声音直接被哗然的群众们给淹没,那些穷苦的人家一听福满楼要用钱做善事,拼命的往前挤,直接把这两兄妹和他们带来的人挤出街面正中。
马成不甘心,想要挤回去,然而,不知道东南西北哪里伸过来的黑手黑脚,直接往他身上招呼。
挤了一圈下来,马成和马红梅的头发全都凌乱,衣裳也是歪歪扭扭,浑身不知多了多少泥脚印,痛的他俩呲牙咧嘴。
两兄妹脸色黑如锅底,站在街角不停的咒骂。
马红梅仇恨地盯着人群中央白行简那张耀眼的脸,“钱都不要了,拿来打肿脸充胖子的做善事?我倒要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样!”
就见白行简朝人群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不疾不徐地说:“这十二两半,说少不少,说多却也不多。如果我把它们分散开来,分给在场的人家,对各户人家来说都是杯水车薪,今日这里人多,可能每户人家拿到手的也不过七八个钱。
拿到这些钱,对大家的生活不会有太大的改善,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们小小的商铺,能力实在有限,不过却也想切实的帮助那些急需帮助的人家。”
顿了顿,又说:“我是个书生,念书以来,时常觉得笔墨纸砚是一笔昂贵的开销,这还是我家里人能供得起束脩费的前提下,我知道在城中有许多孩童,他们懂事聪慧,却因为家中贫穷,家里没能力送他们去学堂,使得他们小小年纪便要早早出门做零工,也有一些孩童,他们原本在私塾里念书,很有希望考中功名,却因为家中凑不齐束脩,不得已中断学业,实在叫人惋惜,所以今日这十二两半,我打算在城中选两名家境贫寒的孩童,资助他们去学堂念书,还请大家口口相传,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但凡有合适的人选,均可到福满楼来报名,经过我们验证确实属实后,择两名家境最差的,立刻捐助他们去学堂念书,为了公正起见,我会联系学政的学官大人,请他们派人来协助我们完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