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本不想搭理她,转了头看另一边,只是,她无意间在打麦场子与村东头的小路交接处,看到了几道熟悉的人影,其中一人是县里牙行的宁掌柜。
她的五识被灵泉水改造过,在村民们看来,那只是几个辨不清模样的身形,可是在她看来,却能将那几人的面貌看个七七八八。
既然宁掌柜来了,孙家的美梦也快被戳破了,庄容勾勾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
谁都能听出刘淑贤话里揶揄的意味。
不知是谁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紧接着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大家都以为庄容会像方才一样装哑巴不吭声,却不曾想,她却慢悠悠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谢谢淑贤的好意,可惜这话不该是你对我说,而是我对你说。”
这是庄容今日当众说的第一句话,却充满了火药味。
刘淑贤眼睛狠狠一眯。
终于坐不住了?
她要的就是庄容不忿的回击,不怕她吭声,怕就怕她不吭声,只要她吭声了,自己能把她损得无地自容。
“你对我说?”刘淑贤似笑非笑,唇角透着嘲弄的弧度,“难不成你也有宅子,想请我去游玩?说的莫不是你家在村里的宅院?庄容,你可别开玩笑了,我家搬去县里后,便没什么机会再来村里了,不像你家,这辈子都要留在村里,下一辈兴许还是要在村里居住。”
庄容撇撇嘴,“你理解能力真差,我说的宅子,自然不是村中的宅子,而是县城柳林胡同二号的那间宅子,那宅子被我和我爹买下来了。”
“什么?”
“他家怎么可能去柳林胡同买宅子,刚才不是说之前去过,被轰走了。”
不等刘淑贤有所反应,周围的村民已是听不下去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不过这议论声中却是贬损嘲讽的居多。
庄容也不介意,毕竟这些人都是一群被蒙蔽的无知群众,她看向刘淑贤,一字一句道:“我就纳了闷儿,那宅子,明明被我和我爹买去了,你家却公然在这里撒谎,说什么宅子是你家买去了,你们孙家为了脸面,做事可以这么没底线的吗?”
“你胡说什么。”刘淑贤咬牙,委屈地看向身旁的孙志远,“远哥儿,你看,庄容简直疯了,她是不是受不了咱们买宅子搬家的刺激,整个人都不好了,眼下竟当着大家伙的面疯言疯语的,说什么宅子是她家的,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孙志远便嗤笑了一声,“庄容,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接受现实,你要是再在这胡言妄语,我就叫人把你赶出去!”
反正今日羞辱庄文父女的目的已经达到,眼下他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他可不想让这父女俩白吃他家的饭菜,当众将他们父女俩轰走就是今日最解气的最后一步。
庄容冷冷盯着孙志远:“我说了,这宅子就是我家的,房契地契都在我手里,胡言乱语的可不是我。”
“哈哈哈哈!”孙仲大笑起来,“这丫头是病得不轻,看样子是受了些打击,乡亲们莫与她一般见识,我前头说了,我家今日是双喜临门,其实,话还未说完,在此,我还有一件重要的喜事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