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你就别说她了。”庄容握着拳,双眸里也满是怒色,把方才发生的事儿与张氏和小李氏说了。
“什么?”小李氏不敢置信,“这赵彩蝶心眼儿竟然这样坏,还把天宁他娘都给蒙蔽过去了?”
庄容点点头,不忿道:“我和巧珍百般解释,可王家婶儿就是不信,一心一意护着赵彩蝶,闹的不欢而散的。”
张氏气得胸口直起伏,“他王李氏是什么东西?我当成宝贝疙瘩疼大的姑娘,却叫她在这里教训,她自己眼瞎也就罢了,凭什么教训我巧珍,我这就找她算账去!”
小李氏和庄容赶忙一左一右拦住她。
“余家嫂子!”小李氏苦口婆心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可这事千万不能闹大了,巧珍的名声是头等大事,天宁他娘我了解,那就是个心软的,方才瞧见那一幕,是叫彩蝶蒙蔽过去了,以为咱们容儿和巧珍欺负赵彩蝶,这才说了那些过激的话。”
张氏仍是来气,不过顾及着巧珍的名声,到底是冷静了不少,“我巧珍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说什么样的人家说不上,她还当他家天宁是香饽饽不成,这样糊涂的人家,这样不分是非的婆婆,不结亲才是好事儿!”
“娘说的对!”巧珍嗤笑一声,“先前是我太天真了,以为天宁哥对我有意,这亲事就有谱了,今日见了他娘,我方才知道嫁进王家才是跳进了火坑,他们喜爱那赵彩蝶,就让赵彩蝶嫁去得了,这种人家我不稀罕嫁!”
张氏立刻点头,“好闺女,说的好,那姑娘心术不正,且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庄容知道,巧珍此刻说这些,是有一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她苦笑着看小李氏。
小李氏会意,立马劝说,“巧珍这孩子今日是受了委屈,嫂子也消消气,别和天宁他娘一般见识。”
顿了顿,又说道:“可话又说回来,天宁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巧珍嫁人,左右嫁的是天宁,往后也不跟公婆过一辈子,巧珍小孩子家家的,净说些气话,嫂子可得想清楚了,真想就这么算了?”
张氏一滞。
心头纵是有千般万般的气恼,可她也知道小李氏说的是实话,王天宁这小伙确实不错,而且女儿偏偏又喜欢他。
她也没了主意,皱眉说:“她方才把我巧珍教训成那样,心里定是瞧不上我姑娘的,这时候去她家说道,岂不是找上门叫人羞辱?”
“不是还有天宁。”小李氏说:“我听玉兰说了,天宁这孩子对巧珍是有心意的,还叫巧珍送来了木簪子做信物,说是等他三天,既这样,咱们这边就按兵不动,且等等看天宁去和他爹娘说。”
张氏就看向巧珍。
见她面上想反驳,不知想到什么,却又咬住唇不吭声,明显是心里还对王天宁有着一丝的念想。
张氏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那就等三天再看吧。”
出了这意外,张氏也没什么心情再逗留,和小李氏说了一声,早早便告辞回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