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王天宁如遭雷击一般,身子一晃,面上现出死寂一般的绝望,却仍是喃喃的哀求,“姐,我愿意代爹娘去赵家请罪。”
“没用的,爹娘不会答应的,你早点死了这份心吧。”王槐深吸一口气,不再看他,转身对赵彩蝶说,“好彩蝶,你娘身子不好,今日这些糟心事别对她说,省得叫她难心……天宁是我的弟弟,我当姐的会好好教训他,你且别影响了心情,先上外头等我。”
赵彩蝶就知道,这是姐弟俩有话说,赶忙识趣地告辞,“婶儿还在席上等我,我先回去了,大姐别生气,有话慢慢说,今日这些我不会告诉我娘,天宁哥有苦处,我会和他一起担着。”
说完落落大方的一席话,转身离开。
院里传来王槐恨铁不成钢的劝说声,“你倒是好好睁眼看看彩蝶是个多好的姑娘!”
赵彩蝶苦涩一笑,那笑容中有着几分自嘲,大步朝着庄家走去。
另一边,庄容和巧珍回到庄家门外,就见了着急等待的玉兰。
她草草地把在王家的经过说了,玉兰听了大惊失色,“天宁他姐可是个说一不二的脾气,她今个放了那话,巧珍和天宁哥的事怕是要不好。”
她同情地看向巧珍,安慰道:“不过也说不准,巧珍你别急,且再等等我娘,我娘今晚就去找天宁哥他娘去说道,回头一有信儿第一时间告诉你。”
“不用了。”巧珍敛着眼睛,落寞地说:“我刚才已经答应过他姐,不再纠缠他了,他的家人都不喜爱我,何必犯贱的送上门去给人羞辱。”
庄容和玉兰见她一副心死如灰的模样,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忽然,玉兰想起一事儿,“刚才你俩前脚离席,彩蝶就跟出来了,我当你们三个碰见了,心里害怕,赶忙跟出来瞧,却不见你们三个的人影,等我再一回到院子里,却又见彩蝶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和王槐低声说着什么,不多会儿她俩便离席了。我想着,她是王槐夫家村里人,两人早就相识,关系还不错,便也没多想,听你俩说王槐突然回了王家……该不会是……”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庄容。
庄容冷笑了一声,“我早就存了疑惑,看来这姑娘不是省油的灯,原本先前还有些对她不住,现在想想,这姑娘可不需要别人同情,凭这些手段就知道她的厉害,方才在王家院中,她应对得体,按理瞧见未婚夫变心,是个人都要伤心,可我在她脸上瞧不见任何伤心。”
玉兰眉头微蹙,“我先前听旁人说,一直以为她是个忠厚老实的,既是这样有手段的人,天宁哥要是娶了她,保不齐日子过成什么样,王槐姐这次可是看走眼了。”
她给庄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多安慰安慰巧珍。
庄容朝她点点头,“你和简哥儿我爹说一声,我先和巧珍回村了。”
巧珍面上恹恹的,低落地随着庄容往村外走。
两人刚离开不久,突然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余巧珍。”
巧珍步子一顿,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