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见他否认得干脆,庄容就更是狐疑了,大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仔细的盯着他的嘴唇看,“那你嘴巴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儿?”
白行简不自在的以手掩了唇,“不小心磕的,你怎么来了,爹呢?”
庄容不回答,板着脸一语不发的盯着他,眉头越皱越深。
白行简目光闪了闪,“孙管事给我请了武学师父,昨日切磋时不小心受伤了。”
说到这儿,他赶忙转变话题说:“我每日卯时便起床,跟着武学师傅练武到晨时,用过饭后便去见罗老,跟着罗老一起席字念书,午时吃过午饭,休息一个时辰,再从未时一直学到申时末。你听我这安排就知道我没空去做别的事儿,怎么可能是被人打伤了。”
“别骗人了。”庄容心里绷着一股子气,肃声道:“你这人根本不会骗人,撒起谎来一点儿都不像,你不愿意说,不说便是,我还会逼着你说不成。”
白行简讪讪地掀了掀唇,想说什么,却又到底没说。
庄容就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不肯说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着一股闷火道:“不说就算了,我今来,是想告诉你,爹让你好好念书学习,别整日想着去赚钱,买宅子的钱我已有成算了,只是还需要几日,回头你还得配合我在爹那儿打个掩护,只管和爹说那钱是你在外筹来的。”
她话音刚落,却瞧见白行简面上透出一丝小小的得色,从怀中掏出三张纸拍在桌上,“三百两银拿去,不必谢我,你今日就是不来找我,到晚间休了课我也会把这钱给你和爹送回去。”
庄容眼睛瞪大,看了看白行简,又瞟了眼桌上那三张百两面额的银票,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她一张脸瞬间拉的老长,“我昨个还给爹说,你是不会去做伤天害理违法犯罪的事,也断然不会要白家的钱来资助我们,没成想……”
话音未落,便被白行简打断。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何时要白家的钱了?更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他微微昂起下巴,满眼都是凛然傲气。
庄容一怔,面色古怪地看着他:“可一夜之间筹来三百两银子,你做什么去了?”
这时间收到三百两银子,可谓是雪中送炭,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可简哥儿不说清楚这钱的来历,她是决计不会要。
白行简别开视线,不耐烦地说:“这你就别管了,总之这钱是正途得来的,你拿去便是。”
“你不说清楚,我可不会要。”庄容蹙眉说:“该说的话都和你说了,只求你别再让我和爹担心,你念书去吧,我告辞了。”
说罢,竟是沉着脸大步往门外走去。
白行简往日里何时见过她如此生气的样子,眸中顿时滑过一抹焦急,匆匆的追出去,谁知刚走了两步,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自主的趔趄了一下,扶住门框方才站稳。
庄容不知何时早已停下步子,转身站在廊下,定定看着他仓皇的样子,“你还不说实话?嘴上有淤青,膝盖也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