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庄健捂着被砸痛的脚,昂头看着桃红,双眸喷火,气的声音直颤。
一个傻婆娘竟然也敢对付他。
“我什么我,你再在我家门口犯浑,别怪我不客气。”
庄王氏此时也回过神来,跳着脚骂:“你个疯婆娘,说的哪门子疯话,这啥时候成了你家,这是我儿子的家,有本事你给我下来说,看我不抽你一顿!”
桃红狠狠翻了她一个白眼儿,“你说我下我就下?要我说,你俩才是白眼狼,黑心的老太婆,逮着二儿子不要命的压榨,你怎么不去压榨老大?你家老三都被你气的跑了,往后容儿她爹也跑,叫你家老大给你养老送终去!”
庄王氏听了,那叫一个气呀,她狠狠地瞪着桃红,嘴唇抖动,挤出一个阴冷的笑,三两步走上前儿,一把就要抓住桃红的裤腿把她往下扯。
桃红见天儿喝灵泉水可不是白喝的,眼疾脚快把腿缩了回去,“老太婆,你再不滚蛋,别怪我不客气!”
庄王氏见抓她没抓住,咬牙切齿的,“我老婆子今个就是不走了,我上我儿子的地界儿来,没你说话的份儿,还不叫庄容那个臭丫头把门打开!”
庄健不知道从哪儿又弄来一把铁锨,冲过来朝着桃红抡起,瞪眼说:“我叫你骂我娘!”
桃红立马跳下墙,只能外头“砰”的一声过后,哗啦啦的,墙皮掉了一地。
“坏我屋?”桃红气的浑身打颤,目里透了凶光,“容儿,拿盆水来!”
一转身,竟冷不丁瞧见白行简迎面端着个臭气熏天的木盆走来。
桃红立马捂鼻子,“简哥儿,这什么?”
“洗菜剩的水,我舀了点猪粪进去。”白行简凉凉一笑,“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儿,婶儿想好好出口气,那就出吧。”
庄文在不远处瞧见了,也没制止,只是叹气一声,心里想着,闹吧,他想息事宁人,可他娘却不依不饶,如今桃红和简哥儿都看不过眼了,大不了闹到里正那儿去,有事他扛着。
遂也不说话儿,冷眼看着门缝外。
桃红眼睛就是一亮,简哥儿这盆粪水,那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她正愁怎么整治外头那母子,遂立马端了粪盆上墙头。
庄健就在墙根下守着,手举着铁锨严阵以待,心里寻思今个非要把傻婆娘打残不可,也叫庄文瞧瞧他狠起来有多厉害。
反正刘家不认桃红,她在村里就是无依无靠,受了伤也没人给她出头,至于告官这些,他已是顾不上了,气红了眼的人,只一心想寻个人出口气再说。
他死死盯着院墙,寻思着桃红不是说要朝外头泼水,只等她一端着盆露出头来自个儿就是一铁锨,保管叫她连人带盆栽下去。
正想着,忽然余光就瞧见墙头上果然冒出桃红的脑袋,他大吼一声,眼底浮起一丝残忍,扬起铁锨便朝桃红脑袋上重重打去,“我打死你!”
可还没等他这一下打中,忽然闻见一股巨臭无比的味道,熏的他皱了皱眉,没等他反应过来,“哗啦”一声,漫天的臭水一股脑倾倒在他脸上、眼睛、口鼻里,他万万没想到倒下来的是盆臭水,下意识扔了铁锨,狼狈地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