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把这怪事儿给庄容说了,她听后,微微一凝思,“爹,我总觉得简哥儿身世不简单。”
庄文疑惑地问:“怎么个说法?”
庄容犹豫了再三,没把梁府那件事说出口,毕竟那是两人间的秘密,也许简哥儿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就只说是简哥儿虽和桃红生活在一处,可他从未叫过桃红一声娘亲,他固然口哑不能言,可也不见得不是其他原因。
她又说:“简哥儿和桃红婶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和他那两位大伯五官更是没有丝毫相像处。”
庄文原本挂着笑意的脸上顿时凝了,沉吟了一会儿,摇头说:“若不是桃红生的,又是哪儿来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兴许是我想多了。”庄容摇摇头,“还有先前他脸上那块疤,不像是被灶火烫的,倒像是被烙铁按进皮肉烫出来的,他在山里,也有人迫害他不成?”
庄文想想也是,不过两人到底只是猜测,也说不出个定论,前头起名时,简哥儿自己指了那“白”字儿,证明他是知道身世的,知晓他父亲自然姓白,除了那一回,他对自己的身世绝口不提,兴许他爹已经去世了。
他就表了态说:“不管他是不是桃红的儿子,既然和咱家里有这样的缘分,咱们都不该介意。”他叮咛庄容:“眼下的日子风平浪静,这些往事大可不必追究了,你也别在简哥儿跟前提起,以免触了他的伤心事。”
庄容见她爹已经打定主意要照管白行简,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去灶房里做饭。
午饭时白行简依旧不露面儿,桃红自个儿来了。
庄容心说,估摸着还是为昨晚那事闹别扭着呢,半大孩子面皮儿薄,就让他先生着气,等晚些时候再去瞧瞧。
庄文却是不放心,过去看了一回,回来后说是简哥自己在新家的简易厨房里熬了一锅苞谷珍。
他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就像是自个的儿子学会了做饭似的。
今个天气格外放晴,日头高高挂起,天湛蓝的不像话。
庄容吃了午饭就把各房的被褥都拿出来搭在院里的绳上晾晒。
庄文则把新收获的一批续命草摊开在太阳下头暴晒,不时又跑去兔舍去瞧那些兔子的情况。
庄容瞧着庄文没注意,剪了野浆果的枝桠猫进厢房里,闪身进了空间。
昨个庄文给那株果树浇水时,白行简过去比比划划说了一会子,事后听庄文说:这果子树耐雨不耐旱,天生不招虫子,只消往院里一种,只要把水浇足了,不必特意照料也能长得很好。
只是这野果树三年一开花结果,生长周期极缓慢,每逢开花结了果,山里的野禽、动物们都去采摘,所以这果子就稀罕的很,加上它往往生长在瀑布、水潭附近,若没有常年生活在山里的经验,一般人等闲寻不见它。
庄文还说,这果子对腹泻大有裨益,庄容听了也是精神一振,想着家里那些兔子兴许吃了它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