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宗宗主云云的入室弟子燕然,亲眼目睹“斗之力三段”的消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接连爆种突破境界的未来副宗主唐伞,以及宗门老牌长老隔夜一举轰败,唐伞甚至尸骨无存,被斗气直接催化。
当消炎恍若没事人似的站在面前,携胜而来的气势已经充盈整个迎客厅,甚至将消家都笼罩其中,充满一种铺天盖地的霸气。
“消哥哥,你瞒地我好苦啊!”
连半步斗王的隔夜长老都不是消炎的对手,燕然估摸着自己的未婚夫婿,差不离真的是斗宗级的高手,毕竟“斗气化马”可是传闻中的标配,一如自己曾经亲眼目睹宗主云云会友,来的都是骑乘有翼巨兽,腾云驾雾而来的绝世高手。
于是,燕然暗下决定,不能正面对上,不能硬抗,而是应当示人以柔弱,发挥自己女儿身的一面,希望可以博取到一点点同情。
可惜的是,消炎已经不是昨天早上的消炎,来自中土西唐帝国(中千世界),科武双修的旷世人仙唐.三葬身上的一颗元胞,早就同化了大半个头颅,连双肺和心脏都纳入掌控,一步一步地适应并学会斗气体系,以超凡卓绝的悟性,不过一星斗者以上,决计不会超过十星斗者的斗气,接连将七星斗师唐伞彻底葬送,并将半步斗王隔夜,也当场轰败。
这事传出去,都没有人相信。燕然自然也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怀疑,是否其中有诈。
消炎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你还记得刚才气急败坏时,自己说过的话吗?给你三年时间,就算云澜宗宗主云云亲自给你灌注斗气,用灵丹妙用突破境界。三年后,或许你能臻至斗宗境界,能斗气化马,御风飞行。可是,在这三年时间内,我怎么可能一成不变,止步不前呢?”
燕然心里一片惶然,显然是被说中的心事,真的给自己三年时间,或许能够达到此时消炎的斗气修为,可是他有如此惊世骇俗的资质,神乎其技的斗技,怎么可能会停下进军更高境界的脚步,只能寄望于耗尽了天赋和潜力,在某个境界陷入长时间的瓶颈期了。
消炎伸手左手,银蓝色的光辉遍布脉络清晰的叶纹,原本属于唐伞的灵魂武器,在突然离开原主后,竟然在消炎手里,被开发出更神奇的作用。
“在十五岁的时候,竟然还没有斗王的修为境界,你的资质太差了,简直就是一个废物!莫说给你三年时间,就是给你十三年,三十年的时间,你也无法进步到与我比肩的程度。我要收回给你三年时间的允诺,将你这件废物打回原形!”
话音刚落,消炎左手快如闪电地按在燕然的头顶,玄妙的脉络叶纹,如笔走龙蛇,在她的脸上蔓延,延伸到了咽喉,漫过斧削刀劈的锁骨,最终覆盖到全身。
“普通的斗气天锁,哪怕再怎么精妙,总是能找出破绽一一解开。可是唐伞的灵魂武器,被我挖掘出‘草根’,这个他弃之不用的特性,作出来的封斗天锁,除非超过我两个大境界,否则的话,天下之大,没人能够破解!”
消炎收回手掌,笑道:“换句话说,云澜宗的宗主至少有斗圣的境界,才能耗费大量的斗气后,为你破解封印。云云阁下有斗圣境界,别开玩笑了!他有这个境界,都可以干翻帝国禁卫军,登基称皇了,何必待在云澜宗的山门里,不敢肆意伸展手脚。”
不说燕然这个小妮子,消家族老和族中俊杰听到这话,心里立即坐实消炎的斗气修为,尤其是境界,正是怀疑依旧的斗宗。
消家族长消战忍不住喃喃自语道:“难怪破境的七星斗师唐伞毫无反抗之力,就连丹药催谷修为,半步斗王的隔夜长老,在我儿手中,也有如孩童般,被摆弄地毫无还手之力。差距,太远了!”
消炎收回左手后,燕然立即发现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脚,叶脉般的纹路顷刻间隐伏下去,自己三星斗者的斗气,也随之消散一空,无论自己如何催动斗气,始终没有一丝回应,不由地有些气急败坏。
燕然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的水罐,无论倒进去多少水,都会在片刻过后消失地干干净净。
没有斗气,自己就是普通的少女,哪怕出身豪门显贵,也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估计日后的婚姻不能自主,只会被家族当作工具,为了利益交换或者结盟,被华丽的衣裳重重包裹后,打包成一件精美的装饰品,送给某个年迈的权贵,或者出身低微,却因外戚身份而骤然豪横的新贵家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飞翔。
“我,可是要做云中翱翔的凤凰,而不是被达官贵人收藏在内院,与粗枝大叶的妇人、妖媚的美婢争宠宫斗的吃醋小女人!”
消炎的声音忽然远在天际,淡淡地笑道:“你永远没有飞上天空,漫步云端的机会了。你的双翼,早就被我亲手折断了!”
等燕然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然离开了消家,离开了克坦城,来时华丽无比的青桐木辇,因为外面有云澜宗的纹饰,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那是因为道上的人,都是懂事乖巧的家伙。再说了,无论是当世的唐伞,还是宗门长老隔夜,可都是随意抬抬手,就能将偌大一座山贼寨子连根拔起的狠人。
现如今,唐伞尸骨无存,他的灵魂武器还被消炎利用,反过来封印住自己的斗气。至于宗门长老隔夜,此时体内筋骨寸寸而断,斗气更是挥霍地一干二净,比普通人还不如。
倘若,有哪个不懂事,也不开眼的家伙上来打劫,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失去斗气的燕然,脆弱地就像无根浮萍,正往坏处想着的时候,青铜木辇的车轮碾过巨木岩石似的,突然离地腾空而起,随即重重地落在地上,整座马车都弹动了一下。
下一瞬间,出自云澜宗的车夫“啊”地一声,突然一头栽倒在车座上,听着有呼气没有进气的声息,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至于拉车的四匹铜皮铁马,不知道何时被人斩断了缰绳,此时早就挣脱了车辕,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随后,一个嘴唇深紫发黑,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年轻公子哥,撩起车撵的门帘,钻了进去。
燕然立即意识到什么,刚想开口呼救,一管迷魂烟扑面而来,只是呼吸了一点点,她就神志不清了。
随着公子哥上前撕扯开碍事的衣服,燕然眼神迷离,似拒还迎,嘴里喊着:“我老公……等等……我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