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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要为这种破事使用四阶的术。”
看着在厨房里胡吃海塞的小母龙，苏良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他已经懒得阻止了。
反正里面剩下的食物已经没剩多少了，就算现在阻止，剩下的也肯定不够整个学校的师生吃，今天中午的食堂注定没饭吃了，好在这所学校是鼎鼎有名的垃圾学校，很多学生的素质都不怎么样，喜欢拉帮结派用拳头解决问题。
所以，凭他的赫赫威名，这个问题也不是很严重。
这也是苏良为什么在重生后并没有选择改变这个形象的原因之一，毕竟对他而言，他要做的事情，选择当一个别人眼中的坏人总比维持好人的形象要方便得多。
事实上，在看到只是整个学校的中餐遭殃的时候，苏良心底反倒有些庆幸，而且小母龙好歹还恪守了最后一个约定没有强行变回真身，而是用那个娇小的身躯疯狂将比她整个人都大好几倍的食物全都塞进肚子，差点没把围观的那几个食堂大叔大妈给吓死。
不过只要没闹出人命就好。
不然，要是真的闹出人命的话，不说要趁着死者的灵魂还没进入轮回的时候将其复活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光是大范围修改目击者的记忆之类的善后工作就不轻松，至少也要用到六阶以上的术。
而目前苏良在地球这个没有超自然力量法则的次元，在不损伤原有法则和确保自身不会受到禁忌之力的侵蚀的前提下，它能够使用的术最高也才只有四阶。
倒不是说他的源力只够使用四阶的术，正相反，就算是十阶以上的术以他现在的源力也可以使用，但那是要将足够的源力都用于发动术的前提下。
而这个前提，基本是做不到的，原因就像他不允许奥菲斯和妮法在地球使用魔力一样。
每个位面的法则都不相同，只有拥有超自然力量位面的法则才能支撑相应的超自然力量存在，而地球的法则中并没有超自然力量，因此要是不管不顾地使用术，必然会造成相应程度的法则扭曲，这也是虚利用人类心中的贪欲、仇恨等强烈的情感，诱导宿主使用它们赋予的超自然力量的目的。
苏良之所以可以使用一些相对低阶的术，是因为他将大部分源力都用于强行修改一定范围内的法则，将其暂时改写为可以支撑超自然力量运转的法则，剩余的源力，才是他能够使用的部分。
现在的他要想在地球使用超过四阶的术，只有三个办法。
第一，任由法则被破坏，进而导致现世被更多更强大的虚入侵；
第二，付出对他而言绝对难以承受的代价使用手臂上的禁忌力量增强源力；
第三，回异次元旅馆，也只有那个位于无数次元的交界处的特殊空间，才能让他无所顾忌地使用自己的力量。
因此，小母龙这次引起的骚动已经是苏良能够处理的极限了，要是再把事情闹大一点，要想收场那就必须付出一定代价，至少他手臂上的诡异图案会再次向上延伸，这也意味着他所珍视的东西会失去相应的一部分。
..........
过了好一会，苏良才走到正捧着一个土豆像松鼠那样啃的妮法旁边。
“怎么样？好吃吗？”
听到熟悉的语言，妮法顿时想也不想地应道：“唔嗯！好吃...这是什...什么啊...唔嗯，怎么这么好吃...呜嗯嗯...”
“是吗？这叫土豆，是一种地球上非常常见的食物。”苏良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科普着。
“土豆？好...唔嗯...好奇怪的名......”
话还没说完，妮法突然全身一震，手中的土豆，突然就不香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然后只见她缓缓张开嘴巴，在别人的小虎牙位置露出两颗尖尖的龙牙，最后才机械般艰难无比地转过头，当她看到苏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你...你...我...我......”
“给你十秒想借口。”苏良的声音如同敲钟一般在妮法脑海中不断回响，“别跟我说是食物自己跑进你肚子之类的屁话。”
人都是逼出来的，龙也不例外，在苏良恐怖的威势下，妮法只是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睛，仅片刻就想到了自认为绝对完美的说辞：“你...你听我说，我刚才肚子饿了，就出来找吃的，闻着香味来到这里的时候，那几个人类看到伟大的我是如此的光芒万丈，心生敬仰，于是就对我顶礼膜拜，最后跪下来求我接受他们经过精心准备献上的礼物。”
苏良眼角一抽，光芒万丈？心生敬仰？顶礼膜拜？准备礼物？你当那些大叔大妈是魔法大陆来的吗？
说着，妮法又指了指四周的食物，“你看，这些绝世美味就是他们怀着无比诚挚的敬仰献给我的礼物，这可是只有身为神圣巨龙的我才有资格享用的，要是你也想吃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分你一点，只有一点哦，你就心怀感激地......”
话还没说完，苏良便抬起了右手，在掌心哈了口气，然后轻轻摇摆了两下。
“是时候让你知道侮辱我智商的后果了。”
“咿！！！”
妮法‘腾’的一下跳了起来，然后双手捂着背后的部位“蹭蹭蹭”地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边才停下来，最后身体绷紧，用极度警惕的眼神看着苏良。
“你...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过分的事啊。”
声音，竟是从身后响起的！
妮法大骇，正想再跑，但是身后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她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僵在了半空，再也无法朝前迈进一公分。
“再乱跑就真的对你做那个过分的事。”
说完，苏良便转身朝门外走去，“算你运气好，我现在还没空教训你，赶紧给我回教室待着去，晚上回家再收拾你。”
“哼...回去就回去...我才不怕咧......”
妮法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在松了一口气后，一溜烟地从后门跑了。
离开厨房，苏良便看到十几个厨师急急忙忙的朝这边走来，显然是幻术失效了，而在他们身后，已经能够隐约看到正朝食堂这边跑来的学生。
正所谓上课一条虫，下课一条龙，这所垃圾学校的学生们连吃饭都是打中锋级别的。
然而，他们今天注定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