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一听到肖离的话,便道:“莫非,你肖离收了李建成的好处?”
肖离听到后,面色微变。
他没有想到,李渊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可见杜启在李渊心中的地位。肖离的内心,还是觉得自己对杜启的评估,有些低了。
肖离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叩头道:“陛下,老奴冤枉啊!老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东宫储君,三番两次被陛下派人申斥。消息传出去后,对太子的威望,大有影响。所以,老奴才提出建议,望陛下明察。”
李渊哼了声,道:“起来吧!”
“谢陛下!”
肖离这才老老实实的站起身。
李渊道:“安排人传旨吧!”
“是!”
肖离得了吩咐,便出了大殿,去安排人到东宫传旨。这一道旨意,在最短的时间内,便传到东宫。当李建成得到李渊的申斥,虽说他接纳了李渊的口谕,可实际上,李建成的内心,却也是无比的愤怒。
他又被申斥了。
他的父皇,因为一个外人,三番两次的申斥他,针对他。如今就连他开设茶铺,他的父皇都禁止,不让他搀和,使得李建成愤怒不已。
魏征坐在下方,心头叹息。
一切,都是当初不杀杜启造成的。如果李建成第二次召见杜启时,便听从他的建议,直接斩杀杜启,便没有今天的事情。
可是如今,杜启已经坐大,成了气候,再对付杜启一切都晚了。
东宫为此,损失太多。
魏征深吸口气,便沉声道:“太子殿下,事已至此,绝不能再和杜启起冲突。至少表面上,不能让陛下知道,我们和杜启起来冲突。”
“否则,事情不好办。”
“这一次的事情,应该是蔡必达把背靠太子府的消息传出。以至于,消息被人知道。加上杜启天天入宫觐见陛下,在皇上的面前搬弄是非。”
魏征道:“所以,这才有了陛下的愤怒,才有了太子又被申斥的事情。”
“可恶,可恶啊!”
李建成的脸上,充斥着愤怒的神情。
他的情绪,无法平息。
他额头上,更有根根青筋浮现。他咬着牙,冷冰冰的道:“如今的情况下,父皇竟是再度申斥我。到底,我是父皇的儿子,还是他杜启,是父皇的儿子。”
魏征安慰道:“自然,您是陛下的儿子。不过如今的杜启,深得陛下的欣赏,深得陛下的喜欢,这个时候和杜启为敌,便等于得罪陛下。”
“所以卑职建议,暂时避其锋芒,不去招惹杜启。”
“尤其是,陛下都已经第三次下令,一而再,再而三,如果再触怒陛下,后果不堪设想。太子殿下,杜启依靠三国演义和封神演义,得了陛下的青睐。”
“隔一段时间后,他的书写完,陛下的圣恩,也就没有了。”
“所以我们,只需要再等一等。至于蔡必达的茶铺,暂时就只能是不管。原本定下了,让殿下参与促销活动,以及东宫安排人,带着蔡必达前往拜访各部官员,如今看来,暂时却是不必管了,东宫的人不能搀和。”
魏征说道:“如果让东宫的人,继续参与其中,消息再度送到陛下的面前,到最后,恐怕后果难以承担后果。”
李建成闻言,心中叹息。
第一茶坊,是他好不容易,才开出来的一条财路。可如今,这条财路,却是要被斩断,李建成心中很是无奈。
魏征叹息道:“太子殿下,我们暂时,不必去管这些。我们只需要听之任之,静观事态发展就是,看最终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总之,接下来看蔡必达自己的能力,我们不去管了。”
李建成道:“如今,只能这般了。”
魏征道:“卑职立刻去安排,把这一消息,通知给蔡必达知晓。只要蔡必达知晓了,他才能提前做出应对。”
“去吧!”
李建成点了点头。
魏征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房间中。他没有亲自去通知,是安排了一个人去通知消息。当消息送到蔡必达的面前,蔡必达一下就懵了。蔡必达询问来传信的人为什么,可来传信的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让蔡必达完全是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突然间,东宫说好的帮助,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不仅太子不来参加促销活动,连东宫承诺的,派人带着他去拜会朝中官员的事情,也是就此作罢。
这情况,打乱了蔡必达的安排。
一切,都乱了。
原本第一茶坊,就寄希望于东宫的帮助,以便于能打破僵局。可如今,东宫不愿意帮助,他的第一茶坊,一切就无法运转起来。
蔡必达不甘愿,所以他深吸口气,道:“此事不妥,我必须要问一个究竟。这件事情,我要去见太子,请太子给一个说法。”
“随你!”
传令的人,开口说话。
旋即,传令的人转身就离开,根本不去管说话的蔡必达。
蔡必达稍稍收拾一番,乘坐马车往东宫去。当他抵达东宫,请门房前往通报,虽说门房去通报了,可最终接见蔡必达的人,不是李建成,而是魏征。
李建成接到消息,不愿意见蔡必达,所以让魏征来处理这件事情。蔡必达见到魏征,恭恭敬敬的道:“魏洗马,在下希望请见太子。”
魏征道:“太子正忙,无暇见你。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但凡是我知道的,都会一一为你解答。”
蔡必达皱起眉头。
他不是不懂的人,一听魏征的话,就知道这是李建成的安排。李建成不愿意见他,所以才让魏征来处理事情。
蔡必达压下心中的不满,郑重道:“魏洗马,我之所以来,是因为刚接到东宫的传令。先前,太子殿下允诺,会亲自参加第一茶坊的茶叶促销活动一事,如今却是不再前往。”
“除此外,太子殿下允诺了安排人,带着我去拜会朝中的官员,以便于第一茶坊,能够得到更多订单,打开局面。”
“如今,也是没了。”
“一切,都不再履行,那么第一茶坊极可能难以经营下去。”
蔡必达道:“魏洗马,这是为什么啊?明明如今,有更好的资源利用,有机会可以财源广进,打破天下第一茶的垄断,可为什么要自断一臂呢?”
魏征面色,顿时冷下来。
如今这般自己斩断一臂,他也不愿意看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一地,甚至连魏征,都没有想到,他也没有办法去扭转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