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不须我家公子出马,你程爷爷先来会一会你。
主辱臣死,程咬金一听到这贼厮鸟人居然敢骂自家大帅,立马翻身上马,跃马横枪,战马人立而起,一声马嘶。在众人惊呼声中,只见一匹高大的雪白战马自人群头顶飞跃而过,纵入圈中,不管那来整反应过来,程咬金已经纵马飞驰来到他的身边,猿臂轻舒,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将那长的一幅高大好皮囊的来整从坐骑之上提起。
程咬金有心在众人之前卖弄,单手从马鞍旁取过丈余长的马槊,往那被提在空中的来整腰带上一穿而过,用马槊将其挑了起来,扛在肩上,耀武扬威的在场中跑马一圈。
京都四大恶少,那是早就恶名远扬,此时围在边上的人群大都是京都附近百姓,哪个都对他们没甚好感。此时见突然半路杀出这么一个威武的汉子,把一个恶少如此当众羞辱,真是即解气,又有些替他担忧起来。这京都恶少在东都为恶这么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忍的下去。每年总会有这么几个汉子在他们做恶事之时出来打抱不平的,可是到了最后不是无故横尸护城河中,就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是家中小有些背景的官宦子弟,最后反而会连累着家族的人丢官破财。久而久之,才会让他他逾发的为恶起来。今日又出来这个一个好汉,只是不知道最后又会是什么结果。
站在场中之前正感进退不能的少年长孙无忌,一看突然先后一文武两位好汉为他解围,不由的十分jī动。忙上前弯腰拱手一礼“在下长孙无忌在此谢过两位好汉高义援手,还不知道两位好汉高姓大名?”
那名儒服文士也弯腰还了一礼“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山东免贵姓房名玄龄字乔松,几位称呼在下乔松即可。昔日长孙大人的所作所为,实让在下深感佩服。更何况今日之事只要是还有几分正义心之人,都不会愿意看到这些纨绔的肆意恶为欺负幼小的。”
程咬金看那少年虽年青,却十分礼貌,也不由十分高兴。一手继续将马槊上的来整扛在肩上一边挥挥手道“在下不过是一粗人,你们叫俺老程或者咬金皆可。如果非要称字,那就叫我知节吧这是我家公子给我新取的。我出手也不全是为了帮这位小公子,实在是这厮居然敢辱骂我家公子在先,在下不过是出手惩戒他一下而已。”
观其属而知其主能有程咬金这样勇猛的属下,那这个主人必然也是不同凡响才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齐声道“还不知道贵上是?”
“哦就是先前出声要邀请这位先生喝茶的那位即是东边那匹最高最白的战马之上的英武公子即是。”程咬金扭回头一指。
他那一回头,却带着马槊上吊着的来整也跟着晃了一圈,把个来整气的怒喝连连,手舞足蹈,可却又上天不得入地无门。之前程咬金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宇文智及等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此时一看到那位好哥们还吊在马槊之上。登时愤怒无比,他们京都四少,那都是同为一个名号。
那马上突然杀出的汉子既然侮辱了来整,也就是侮辱了他们整个京都四少。
宇文智及怒喝一声,对着马前的几十个家丁打手怒喝一声“你们都是死人啊,没看到来爷让人欺负了,并肩子上。给我将他们拿下,
今天你宇文爷爷一定要让你们知道,这洛阳的地盘之上,头也不是那么好出的。”
他身后的裴销却不忘大喊一声“动手时手脚注意一点,切莫把马车中那长孙家的小娘给磕着了。那长孙小娘可是老子早就注意许久了的,这回一定要带回府去乐呵乐呵。”
一众恶奴家丁仗着人多势众,提着齐眉哨是棒,发一声喊,向着场〖中〗央的程咬金和房玄龄等人就扑了过去。
“呔,只会仗着人多欺负你家爷爷人少吗?告诉你们,你家爷爷却也不是单枪匹马来的。叔宝、士信,老黑,大伙也并肩子上啊,咱今天就好好的替东都的百姓教训一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程咬金一看对方如此人多,也怕双拳难敌四手,忙朝着人群之中大喊一声。
那边的陈克复点了点头,一旁早就按捺不住的秦叔宝等人纷纷摘下马槊,大吼一声,纵马就直撞场中。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听的这声声虎吼,早吓了一大跳,惊惊恐着往两旁退避。三十多员辽东小将,带着几十名辽东精锐卫士,挟着一阵风,就如猛虎下山,瞬间冲入了场中。这一个个全都是辽东之中的百战精兵,最低级的那也是军中伙长级小军官。百战余生的边军将士,对上不满百的勋府恶奴,结果根本就没有半分悬念。众小将甚至都没有使用马槊头,纷纷只是调转槊头,举着槊尾对着那几十以往仗势欺人的恶奴,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敲打。
不出数息,那些农奴们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拼命的掉下手中的棍棒,méng头藏脸,趴在地上求章爷,告奶奶。宇文化及等人原本还以为自己人多,收拾那场中的汉子绰绰有余,哪料到人家比他们人更多。
而且人马也更强,没一会就已经将身边的人全都打倒在地。
“东都之地居然敢挟带马槊弓弩,你们到底是何人?”宇文化及这个时候已经有些sè历内苒,强自嘴硬着道。
陈克复在一队亲卫的护卫下,轻松惬意的骑着马从人群之中出来,扬了扬眉道“在下行不改名,从不更xìng,陛下亲赐表字的辽东陈破军也。本帅倒想问问,在东都洛阳之地,你们居然胆敢纵容农奴,试图攻击朝中参掌朝政的本帅,这可是谋刺朝中重臣,你们究竟是何人,幕后可还有人指使?来人,将他们捆起来,一起带回洛阳,请陛下发落!”陈克复板着一张脸,仿佛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的身份,反而往那些人身上扣行刺朝中重臣的罪名。
宇文智及一听对方这位年轻将军居然是辽东陈克复,心里即惊且喜。惊的是对方位高权重,不但朝中挂名为相,更是在辽东手掌十余万大军,乃是如今朝中真正数的上的六贵之一。就是和他父亲宇文述现在也是平辈之交。他们皿人虽然出身几个最显赫的府中,却也是因为他们本身无甚能力,才会最后只能做一游手好闲浪dàng东都的纨绔子。他们在各自的家中,其实并不是有多受待见。
他宇文家三兄弟,大哥宇文化及如今贵为左翊卫将军,而且还是辽东国内城太守,真正手握实权的一方大吏。而他三弟却也十分不凡,娶的是当今天子的大女儿南阳长主,十分得皇帝喜欢。唯有他这个老二,却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三十好几,却只能挂个将作少监的闲职。
其它的三人却也和他大同小异,甚至比他还不如,来整、裴销、
虞荣三人上次甚至还倒霉的卷入了杨玄感造反案中。虽然最后无事,
却也让各自的家族对他们都放弃了,如果他们和陈克复真的闹起来了,不用说也知道,最后各种家中肯定会撇下他们,去和陈克复言好。
一想到一个不好,不但有可能以后身上的那点闲职不保,更有可能会被家族责罚,还有可能从此被发配到偏僻的小地方去,他就一阵后怕。收起脸上的那点狠sè,宇文智及笑着翻身下马,走到陈克复之前“这位就是辽东的陈大帅吗?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差点不识一家人了啊。大帅,我常听家父夸起你的丰功伟绩,真是让晚辈佩服万分啊。”
陈克复冷眼看了他一眼“你却又是何人?”
“大帅,在下宇文智及,左翊卫大将军的二子。说起来,我宇文氏和陈大帅还是交橡匪浅,想大帅不但与我父亲乃是忘年交,和我大哥那也是兄弟相称啊。哎呀,不知道大帅是否会嫌在下攀附,在下可也十分想叫大帅一声大哥呢。”
陈克复冷眼看了他一眼,笑道“哦,宇文家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那我还真是不知道啊,真没有想到宇文大人如此英雄一世,居然也会生出你这种丢人的玩意。你也不撤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xìng,就你这个样子,居然还想称本帅为大哥。我呸!我与宇文大人相交匪浅,今日既然遇到你如此不堪,那今〖日〗本帅少不得要代你父亲行使家法了。来人,给我把这个纨绔拖过一边,狠狠的抽上一百马鞭。如果今日不狠狠的教训你一顿,今后你还不知道要如何在外面招摇,败坏宇文将军的家声。给我狠狠的抽,相信宇文大人一定会感觉本帅替他管教不孝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