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那名女子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凄然,惨然一笑道,“难得小弟弟你来到这种地方竟然能够这样想,姐姐感激不尽,那小弟弟你是唱歌呢,还是聊天啊?”
吴赖暗叹道:“唉!看来自己是被当成正人君子了,也好,这样就不会被接着骚扰了,自己虽然无赖,可也是有底线的,让自己将宝贵的第一次给这些风尘女子,说心里话,还真的有些不愿意!”
“那我们就唱歌吧!”吴赖点了点头道,说实在话,对于KTV这等场所,吴赖进的次数还真不多,以前即便进来,也是坐在一旁喝着啤酒看别人唱。
那名女子闻言,朝着吴赖嫣然一笑,站起身来,在那点唱机上摆弄起来,而门外进来几名侍应生,很快便将啤酒、果盘、爆米花、牛肉干之类的,摆满了宽大的茶几。
吴赖刚才已经被弄得是口干舌燥,随手拿起一罐啤酒,“啪”地一声打开,咕噜咕噜地灌了进去。
青山真人则是幸福得多,那七名女子纷纷拿起吃的喂在青山真人的嘴里,青山真人双手不停地游走在那些女子的丰胸翘臀上,眼睛微微地闭着,张嘴吃着喝着,一副快乐胜神仙的架势。
“我勒个去,这厮到底是不是真道士啊?自己不是被骗了吧?莫非这货根本就不是什么紫霞观的高人,而不过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不过那控火诀倒是真的,应该还是有些道行吧!”吴赖一旁看着,有些愤愤地想道,一罐啤酒已然是底朝天了。
而那名点歌的女子却是转过头对吴赖笑道:“小弟弟,你会唱什么歌啊?姐姐帮你点!”
吴赖一听之下,却是愣住了,他可不会多少歌,而且也没有多少音乐细胞,平时上音乐课也早就跑的人影儿都找不见了,虽然有几首会的,不过还是爷爷当年教的儿歌,现在这个场合貌似不适合唱儿歌吧!
“呃?这个,咳咳,我不会唱歌,要不你唱,我听吧!”吴赖有些窘迫地说道。
那名女子嫣然一笑,却是也不客气,拿起话筒,也不看屏幕,就面对这吴赖唱了起来。
“一步踏错终身错,下海伴舞为了生活,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谁说,为了生活的逼迫,颗颗泪水往肚吞落,难道这是命,注定一生在那红尘过,伴舞摇呀摇,搂搂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
这名女子唱的是一首韩宝仪的《舞女泪》,声音甜美,又带着几许沧桑的沙哑,一边唱,一边身子轻轻地摇晃着,吴赖听得心中竟然微微地荡漾起几分酸楚,便是青山真人和那一众调情的女子,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都怔怔地听着那名女子唱歌。
一曲《舞女泪》结束之后,虽然包间内灯光昏暗,但是吴赖何等眼力,自然看到那名女子的眼中淌出了两行清泪,心中不由又是微微叹息道:“唉!果然是可怜之人,只怕入了这一行也是身不由己啊!”
“好,只是太凄凉了些,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便当放下烦恼,及时行乐才是,你们看我来一首!”青山真人怪叫了一声,却是推开身边的女子,站起来,拿起了话筒,很是熟练地操作起来点唱机!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劝君莫惜金镂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青山真人嗓子竟然不错,看来是KTV的老手了,一曲《金缕衣》唱得是荡气回肠,尤其是最后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回环咏叹了好几遍,一曲唱罢之后,却是又回到沙发上,和那几名女子滚到了一起。
吴赖不由苦笑道:“大哥,咳咳,你们要不换个地方,小弟其实还是未成年人啊!”
青山真人闻言,不由哈哈一笑道:“哈哈,兄弟,看来你还不解其中真味啊,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大哥我也不勉强你,你就在这里唱唱歌,大哥我办完事就回来!”
青山真人说着,拥着几名女子出了包间,不知道跑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吴赖心中狠狠地诅咒道:“哼哼!一个人对付七个如狼似虎的女汉子,一会儿不精尽人亡才怪!”
剩下的那名刚才唱《舞女泪》的女子,见包间内就剩下了自己和吴赖二人,却是正要说话,不料包间门推开,一名侍应生对着那名女子说道:“娇娇姐,少爷找你?”
“少爷?”那名娇娇姐闻言,竟然是芳躯一颤,花容失色,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吴赖心中奇怪,不知道这“少爷”是何许人也,为何这位“娇娇姐”一下子怕成这样。
那名侍应生却是并不多言,转身离开,那名叫做娇娇的陪唱女强自镇静了一下,这才对吴赖说道:“小弟弟,姐姐我离开一会儿,你不要着急,就在这里乖乖地等着姐姐啊!”
娇娇说着,便离开了包间,吴赖却是苦笑了一声,看着硕大的包间,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却是倒也清静,便也不再多想,而是自己跑到那点唱机上,试着操作起来。
而在吴赖所在的包间外的楼道转角处的沙发上,却是懒洋洋地靠着一名男子,眼睛微微地眯着,双臂抱在胸前,似乎根本不在意周遭的嘈杂。
周围路来路过的侍应生,却是在行走间都是远远地绕过这名男子,即便非得从这名男子身前经过,也是蹑手蹑脚,不敢发出脚步声。
等到无赖那边包间门发开,那名娇娇离开了之后,那名男子突然双眼微睁,两道精光一闪即瞬,那张阴沉的脸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你,过来!”那名脸色阴沉的男子指着不远处的一名侍应生喊道。
那名侍应生顿时一怔,继而赶紧跑到了那名男子的身前,战战兢兢地问道:“干哥,您有什么吩咐?”
原来这名男子正是一直跟踪着吴赖的阿干,他指了指吴赖的包间门问道:“现在里面还有什么人?”
那名侍应生赶紧恭声回答道:“回干哥,里面就剩下了一个人,他的同伴带着几名陪唱小姐开房去了,剩下的娇娇也有事情出去了!”
阿干闻言,不由心里暗暗得意,这可是下手的好时机啊,这小子之前的那名同伴很明显不是善于之辈,虽然看上去就像个纨绔公子,但是阿干分明能够感受到那厮身上若有若无的压力,如今那厮风流快活去了,正好剩下那个小子一人,自己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阿干吩咐那名侍应生道:“好,我进去办点儿事情,你就守在这个包间的门口,记得,有人来了就说是干哥我在此办事,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另外,无论里面传出来什么动静,你也不要声张,假装没有听见一样!”
那名侍应生闻言又是浑身一颤,急忙连连点头答应道:“干哥放心办事,我就守在这里,哪也不去!”
阿干这才满意地阴阴一笑,推门走进了包间。
那名侍应生这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中对那个留在包间内的少年人充满了同情,看样子是要遭殃了,自己可是以前就听说过,这个干哥是个玻璃,不喜欢美女,却是就喜欢长得细皮嫩肉的小男生,这也就罢了,而最最令人发指的是,据说被这干哥糟蹋过的小男生,最后都是惨死当场,刚才那干哥招呼自己过去,自己还以为是干哥看上了自己呢,吓得自己差点儿没当场尿了裤子!
“唉!看来有时候长的丑也是一种福气啊!”那名侍应生摸了摸一脸青春痘、有些坑坑洼洼的脸,不由无比庆幸地想道。
吴赖摆弄着点唱机,终于找到了一首自己会唱的歌曲《丢手绢》。
“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快点快点抓住他,丢、丢、丢手绢……”
吴赖一边跟着音乐哼唱着,一边回忆起来童年的点点滴滴,想起了爷爷生前照顾自己的情形,眼眶微微地湿润了!
在来云州之前,赵多熊已然通过那名樱花会的虎哥查清楚了爷爷的死因,原来是樱花会将一份重要文件误当做垃圾扔点了,却是被自己爷爷捡了起来,而当樱花会发现了之后,却是找爷爷索要,爷爷自然不会不给,可是那些樱花会的几个倭人帮徒,却依然是将爷爷一阵毒打,这才导致爷爷伤重而亡,而据虎哥说,虽然他没有见过那份文件,可是那份文件上面据说是倭人如何夺取中国国宝的各项计划。
“倭人?小爷终究要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吴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暗暗发狠道。
而就在这时,包间的门打开,吴赖并没有在意,他以为是那娇娇回来了,却是并不回头,而是接着唱着那首爷爷曾经教过自己的童谣,任凭泪水汪肆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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