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对质(1 / 1)

赵氏的额头的伤已经结痂, 未包布巾,用头发遮着,赵凤娘依旧如往常一般的端庄, 她的手扶着赵氏, 姑侄俩脸色都很难看。

她们本就一直派人密切地关注着常远侯府, 得知梅郡主出门, 往周家巷走,姑侄俩就立马动身, 路上恰好和报信的人碰上。

没想到还未进门就听到雉娘的话。

屋内, 梅郡主气呼呼地站着,赵书才黑着脸,巩氏母女都在哭。

赵氏心一沉, “扑咚”一声跪下来,“郡主,可是奴婢娘家大哥大嫂做错了什么, 让郡主如此生气?”

梅郡主冷着脸,不发一言,挑剔地看着赵凤娘, 就是这么个野丫头,还要她亲自上门来议亲,她哪里来的这些个手段, 哄得皇后娘娘不仅将她封为县主, 还将她赐给自己的孙子。

凤娘恭敬地身她行礼, 她侧过头, 哼了一下。

雉娘飞奔过去,跪在赵氏的旁边,“郡主,我姑姑是因为给祖母治病才卖身当丫头的,我娘也是迫不得为妾,求郡主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莫要将此事扯上我大姐,我大姐可是皇后娘娘亲封的县主,又是皇后娘娘亲自赐的婚,郡主千万不要悔婚哪。”

赵凤娘看一眼雉娘,慢慢红了眼眶,从袖中抽出帕子也跟着哭起来,巩氏也在抹眼泪,梅郡主站在中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气得直哆嗦。

雉娘扯着赵凤娘,“大姐,你也跪下来求郡主,要是郡主悔婚,皇后娘娘怪罪,我们家要倒大霉的,要不,你进宫去求皇后娘娘。”

赵凤娘似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捂着脸跑出去,让车夫去皇宫。

看着她朝着皇宫的方向去,梅郡主心道不好,也不管跪在地上的赵氏和哭得伤心的赵家母女,急急是让轿夫也去宫里。

赵氏咬一下牙,带上赵氏母女,也跟上去。

凤娘红着眼进了德昌宫,跪倒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娘娘,凤娘出身低微,蒙娘娘厚爱封为县主,又亲自赐婚,可凤娘深感配不上平家公子,还请娘娘做主。”

皇后娘娘利眉微皱,不是收回旨意,而是做主,这又是闹哪出?

“凤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娘无声地流着泪,低着头。

皇后娘娘对琴嬷嬷使个眼色,琴嬷嬷下去将凤娘扶起来,“县主,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随后梅郡主也赶到了,有些气喘吁吁,皇后神色微动,“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往本宫的德昌宫跑。”

“回娘娘,臣妇也不知,臣妇今日去赵家商议亲事,谁知赵家人如此不知礼数,臣妇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不知凤来县主为何要起意不嫁我平家,莫非是心有所属,想另攀高枝。”

凤娘脸色煞白,泪水流得更凶,“郡主…你为何要如此污蔑凤娘的名声,我们赵家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反倒是郡主,口口声声说我姑姑是个丫头,又说我母亲是个妾,还骂我三妹没有教养,凤娘想反问郡主,为何要如此诋毁我们赵家。”

上座的皇后娘娘瞳孔微缩,“凤娘,郡主当真说过这些话。”

“娘娘。”梅郡主抢着回道,“柳叶是我们侯府的丫头,这臣妇可没有说错,那赵大人的夫人是妾室扶正,臣妇不过是好奇多问了两句,赵家的三小姐就冲出来顶撞,这不是没有教养是什么?”

“赵夫人原是妾室?本宫可是听说她是方大儒的女儿,怎么会为妾?”皇后娘娘似自言自语般,转头对琴嬷嬷道,“你去将她们请来。”

琴嬷嬷出去,没多久就回来,对皇后道,“娘娘,段夫人和赵夫人母女在宫外求见。”

“正好,让她们进来吧。”

赵氏带着巩氏母女进来,三人齐齐跪下,赵氏哭得伤心,“娘娘,奴婢让您为难了?”

皇后默不作声,视线落在巩氏母女身上,“赵夫人,你来说说看,方才梅郡主说你曾是赵大人的妾室,此事本宫也有些奇怪,你身为书香大家的小姐,怎么会堕落为妾?”

巩氏未语泪先流,“回娘娘的话,臣妇当年生母病逝,与老仆相依为命,后流落在外,幸得老爷收留,才得以苟活。”

“本宫听说你是方家女,为何为流落在外?”

巩氏摇摇头,“不敢欺瞒娘娘,方先生怜我们母女可怜,才给我们容身之处,为让臣妇有个体面的身份,才对人说臣妇是方家女,臣妇不是方家女。”

梅郡主心里咯噔一下,这赵夫人竟然不是方家的妾生女,那她生母是不是那贱人?怪不得她一直派人守在梁洲,都没见那贱人露过面,原来人是去了临洲,真是狡猾。

皇后脸上露出怜悯,“听你这身世,也颇为可怜,不知你生母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可有找到父族?要不要本宫替你打探。”

巩氏伏地谢恩,“多谢皇后娘娘,臣妇生母姓巩名素娟,至于哪里人氏,臣妇不知。”

梅郡主脸色变得雪白,巩素娟,这不就是那贱人的名字。

皇后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凌利的眼神闪过恨意,虽是早有所感,却不及亲口听在耳中的这般真实,想到自己幼年时的种种,随之而来的是满腔愤怒。

“巩氏素娟?”皇后呢喃着,“本宫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她身后的琴嬷嬷小声地提醒,“娘娘,您忘了,侯爷的原配就是叫这个名字。”

琴嬷嬷的声音很小,但殿内很安静,所有人都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巩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着皇后,马上惊慌地低下头去。

赵凤娘从得知巩氏像皇后,便在心里一直有所猜测,听到这个说法,倒也不是太过惊讶,赵氏心里跟明镜似的,加上已知真相的雉娘,殿中人心思各异。

梅郡主有些懵,她是要和赵家议论亲事的,怎么就扯到当年的事,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正要出声辩说什么,就听到皇后娘娘让人去请常远侯。

她急急地出声阻拦,“娘娘,人有同名,这点小事惊动侯爷不值得,您问臣妇也是一样的。”

皇后娘娘嘴角露出一个莫名的笑意,“本宫曾问过你,你不是对父亲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吗?这件事情还是亲自过问父亲吧。”

梅郡主一噎,前次她确实是用这借口堵了皇后的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堵回来。

常远侯正巧在宫中,与陛下议事,琴嬷嬷派人去请侯爷时,陛下也跟了过来,众人又向祁帝行跪拜大礼,祁帝牵着皇后的手,坐在宝座上。

“今日你的宫中倒是热闹,不知叫平侯爷过来所为何事,朕也来凑个热闹。”

“都是臣妾的家事,让陛下见笑了。”

祁帝笑笑,看着下面跪着的人,眯起眼。

皇后看着常远侯,“父亲,本宫请您前来,是为一桩旧事,不知父亲可认识一位叫巩素娟的女人?”

常远侯惊讶地抬头,“不知娘娘怎么想起这事,臣的原配就是叫这个名字。”

“原来如此,这位赵家的夫人说她生母姓巩名素娟,父不详,本宫起了恻隐之心,想替她找到父族,父亲您看看,这赵夫人长得眼熟吗?”

常远侯这才注意到跪着的巩氏母女,巩氏微半抬起头,常远侯身子晃了一下,颤抖着问道,“你是谁,你母亲真的叫巩素娟吗?”

“正是,臣妇是原临洲渡古县令的继室。”

祁帝淡淡地出声,“平爱卿,这位赵夫人长得可像你的那位原配?”

“回陛下的话,确实是像。”

祁帝笑起来,“这倒是巧,前段时间皇后跟朕提及有位赵夫人像她,而这位赵夫人又像你的原配,你跟朕说说看,皇后是何人所出,是你的妾室还是你的原配?若她是你的原配所出,为何世人都知她是庶出?”

他虽然笑着,却语气冰冷,常远侯一下子跪下来,“陛下恕罪,当年巩氏不贞,臣一气之下,让皇后不认她为母,充当庶出。”

皇后遥遥地望着常远侯,眸色复杂。

祁帝道,“皇后是嫡出,却被当成庶出养大,爱卿,朕对你很失望,当年朕让她进门时,你为何不对朕言明?”

常远侯又道自己该死,梅郡主跪下来,“陛下,侯爷用心良苦,想让娘娘有个清白的出身,不被生母的污名所累,请陛下明查。”

雉娘轻轻地捅一下巩氏,巩氏伏地哭起来,“求陛下明查,臣妇的母亲清清白白,至死都不瞑目,若她真是和人有私情,又怎么会独自一人流落到临洲,若不是方先生收留,只怕我们母女都活不下来。”

皇后坐宝座上下来,跪在祁帝的面前,“求陛下彻查此事,臣妾不想母亲九泉之下,还要背负此等污名。”

“你起来,朕会为你做主的。”祁帝将皇后扶起,问常远侯,“当年之事,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常远侯神色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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