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友纪分辨不清阿提拉与埃提乌斯两人交战的经过,但在Lancer布伦希尔德放弃与贞德继续纠缠后,他清楚地看到了Assassin被阿提拉融化“吞食”。超出理解范畴的见闻令铃木友纪隐隐头痛,眼睛中一切景物都变得混乱起来,危机感迅速漫上心头,呼吸变得困难,令他立刻打消了接近前方的念头。
他跪倒在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忍受来自身体设计中的缺陷。他的魔术回路临时激活,将超出理解的见闻解析。结论被直接烙印在了铃木友纪脑海中,作为代价不重要的记忆被覆盖。
设计整套魔术回路的人根本没考虑过这项能力对肉体的损伤或者说这样设计的身体能活动多久,只是为了追求最优化而设计了“解析”属性的魔术回路,
“Master!”贞德发觉自己御主受到了精神层面的冲击,使用圣术为铃木友纪平抚精神。“你没事吧?Master?”
贞德也看到了阿提拉吞噬Assassin的一幕,可她并未有铃木友纪那样的异常反应,仅是惊讶结果。换做普通人也会如此反应。
“没事……”铃木友纪支撑了许久才恢复过来,他在贞德的搀扶下站稳。他这才发觉自己意识游离的时间内,埃提乌斯被Lancer布伦希尔德攻击,看起来虽没大碍,黑炎四散在埃提乌斯周围。
危机中埃提乌斯灵敏地提前使用魔术,精准闪过阿提拉放出的剑光,移动到远离所有人的位置。他现在警惕着所有人。
铃木友纪知晓了阿提拉能吸收Assassin的原因,圣杯就在阿提拉体内,阿提拉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逆向启动圣杯,将本来就受伤的Assassin当场分解吸收。必须格外小心现在的阿提拉!
事情远不是铃木友纪设想地那样简单。
“Lancer,你的御主还在我手里。我随时能让Caster杀死他!”
“那请便。”
Lancer对埃提乌斯的威胁毫不在乎,一具派出去吸引注意力的人偶的确不用在乎。
“是吗?我当然知道军营里那具是人偶而已。但别以为他躲起来我就拿他没办法。背叛者!”埃提乌斯对Lancer不是没准备后手,事实上他对本阵营所有主从都预备了后手,比如在Rider的御主身上种下印记,随时能制服。明知道带着Lancer来的魔术师“赛尔”仅为一具人偶,埃提乌斯不是没办法直接地威胁真人。
魔术相互间联系,在他珍藏的魔术礼装,正好有追踪施术者的咒刃。埃提乌斯不想这么直接地让己方的从者数量继续减少,但他刚才领教过了Lancer黑炎灼烧,显然Lancer组已经彻底背叛。
埃提乌斯借助令咒的联系向另一边忙着躲闪Archer追杀的Caster下达命令,他的从者在与Archer的交战中一直观察着不敢接近的人偶魔术师,Caster立刻判断是Lancer背叛,Saber吉尔·德·雷的警告向着最坏的方向变化了。
一名从者要“杀”一具人偶易如反掌,在Archer防备新一波炸弹的同时,Caster快速逼近准备逃跑的人偶。他怪笑着抽出埃提乌斯预先给他的短刀,一刀捅碎人偶的躯干,Caster靠自己的诅咒能力顺带强化了短刀上的诅咒。魔术很多时候用途多样,能方便人类做到很多事情,但遇到对魔术研究地极其透彻的天才,这种便利反倒是方便了后者。
埃提乌斯很快得到了Caster得手的消息,他断定区区一介梅斯的乡下魔术师,不会料到自己准备了反向追踪的魔术礼装,高贵的正统魔术师才不需要与躲躲藏藏的家伙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只要那人没躲到异空间,必然遭受到吞噬魔力的诅咒,此刻于极度的痛苦中承受折磨。至于究竟躲在哪里的问题,埃提乌斯完全可以等打完这场圣杯战争再弄清楚。
铃木友纪不知道埃提乌斯有什么办法针对Lancer的御主,但他隐约觉得不会有用,本场圣杯战争出现的Lancer布伦希尔德不太对劲,她不像是女武神。
数秒钟后,Lancer略微皱了下眉头,看起来一切正常。
埃提乌斯吃惊不已,他一方目前只剩Caster和不知道忠心与否的Saber吉尔·德·雷,直面多名从者和阿提拉的围攻,对他非常不利。
“怎么回事,你的御主难道有抵御诅咒的办法?不可能,绝不可能!”埃提乌斯留给自己从者的魔术礼装每一件都是带有一定神话元素的高级货色,对付不入流的魔术师都有点大材小用意味。
Lancer布伦希尔德看到埃提乌斯惊恐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您又犯了一个驳论性错误。我得有御主才存在被杀死御主后不得不退场的情况,至于你的诅咒对人类或许很有效,可对从者……您觉得有用吗?”
原先保持着冷漠的Lancer笑起来的模样带有异样的恐怖,让人无法将她与北欧神话里的女武神联系起来。现在的她更像是主动暴露狐狸尾巴的妖邪存在,仗着一切目的都已经达成,没心思再扮演冰美人。
布伦希尔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来自梅斯的魔术师“赛尔大师”,那具人偶不是掩人耳目的替代品,而是一具真正的多余之物,布伦希尔德为了不暴露自己没御主的的真相,故意放出的迷惑。为的正是让埃提乌斯等人认为真正的御主躲在某处。
“从者不需要御主?这不可能!”埃提乌斯今日感觉自己深信的魔术理论受到了严重冲击,他50年人生有至少45年奉献在了研究魔术上,圣杯相关的研究也未落下,虽是第一次参与圣杯战争,他对圣杯战争的了解不会比铃木友纪差太多。
“您觉得阿提拉王的圣杯是哪来的呢?”布伦希尔德说完远眺了眼同样震惊的铃木友纪。“那位来自未来的魔术师少年能猜到吗?”
圣杯是布伦希尔德给阿提拉的?铃木友纪第一反应如此,但他不敢相信这种正常推理下不会得出的结论。
“圣杯我是在梅斯得到的,不过当时我没想为何被劫掠后的城中会主动显现圣杯。”阿提拉说着往埃提乌斯的位置继续逼近。“我到手后也研究了一番,一直疑惑为何圣杯像是已经被人打开过一次,取走了部分魔力。不过这也方便了我动用圣杯的魔力。埃提乌斯,你还有什么藏着的逃跑招数?”
阿提拉看起来并不是要放走埃提乌斯,相反她更像是要强行拦住藏有逃跑手段的埃提乌斯。
“当然有。”耸了下肩,埃提乌斯并未管还有利用价值的Saber吉尔·德·雷,手指按向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上面还保留着三道令咒。
说时迟,那时快,阿提拉急速接近,虹色石剑对着埃提乌斯的手腕挥砍了过去。她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或许吸收从者能给她带来额外的增益。
可剑却离奇地偏转了角度,埃提乌斯看似侥幸地躲开了阿提拉的剑,消耗一道令咒,把自己反召唤了回去。
阿提拉刚才没有主动偏转剑的挥砍方向,只是剑刃挥出却不自然地感受到魔术的干扰。原因来自她脖子上未扣上的项链,阿提拉分不出埃提乌斯层出不穷的魔术。
铃木友纪稍微看出了点缘由,他虽不会高级别的魔术,还是靠着记忆回忆出那是“礼物”概念的魔术,靠送出高价值物品干扰受赠者判断力的罕见类别。魔术类别、效果千变万化,未来时代衰落成只能在书籍上寻得痕迹的魔术,千年前还是有实用的魔术。
阿提拉气愤地踩了一脚埃提乌斯消失后的位置,怒气慢慢从她脸上消退。
另一边Saber吉尔·德·雷与Berserker拉海尔在Rider退败后,相互戒备对方,尤其阿提拉吞噬Assassin后,各自向着贞德的位置靠拢,Berserker对能分解从者的阿提拉更戒备。Saber吉尔·德·雷则更担心贞德遭遇危险,他已经对Lancer布伦希尔德有了新的推测,结合他自己对黑魔术的了解,Lancer组昨夜炼制药剂的过程无疑也是种黑魔术仪式,结合现在得到的最新情报——Lancer不存在御主。
结果显而易见,Lancer布伦希尔德掌握有一定程度的黑魔术能力。他对自己的大胆的推测并未怀疑,即便黑魔术与北欧女武神两件事毫无关联。
Lancer主动拦下了Saber吉尔·德·雷,毕竟明显上他们两者成了敌对关系。“你不跟着你们一方的统帅逃跑吗?”
Saber吉尔·德·雷没有回答布伦希尔德,以目前的情况看,他一名从者面对三名从者和阿提拉随时会连逃跑的几乎都失去。
Berserker与贞德汇合,两者和铃木友纪一同面对实质上击退了两骑从者,持有圣杯的阿提拉。
“铃木友纪,之前我只是在暗示圣杯在我手里。看起来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