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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荷1(1 / 1)

陈炎平又道:“张家公子是个热心肠,她并非是对你有什么非份之想。不像是爷我,看见漂亮姑娘就迈不开脚走不动道。可是爷我听张青贤弟说,你并没有求过她。”

陈炎平此问,只是想问问夏晓荷她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张兵就是张陷阵。如果她知道,那她还那么大胆的往他的府上送货。

夏晓荷摇着头说道:“张公子是个热心肠,可他忙不上什么忙,所以草民就没对他详细说。”

陈炎平再问夏晓荷道:“你知道他爹是什么人么?那可是位大人物,在皇上面前都能说的上话的,怎么说帮不上忙呢,你向他诉状定是有门路的。”

夏晓荷道:“官官相互,是个官一定都管不了的。”

陈炎平愣了愣神,他在西街摆摊,不是应该是找个大官喊冤什么的么,为什么又说官根本管不了,如果她不是冲着官来的……

陈炎平心中大叫不好。这才想通了,夏晓荷这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呀。如果官管不了,什么人管的了呀,她想让谁管呀?无非是自己这个万事不惧的清闲王爷。

陈炎平叹道:“你在那里摆个摊子是冲着爷我来的?爷我就说么,爷搬到西街没几天,就多了一个豆腐摊子。”

夏晓荷两腿一软又要跪下去,陈炎平指着她的膝盖骨说道:“你要是再跪下,爷我就转身就走,你找别人办这事去。”

夏晓荷为难的点了点。

古代的老百姓就是这种想法,想要官管你的事,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找一大群人天天在官面前跪着,高呼着青天大老爷。第二就是给人家银子,他收了银子自然就会帮你。夏晓荷没有那么多银子可以让别人帮她做事,所以她除了下跪就没有别的办法好使了。

陈炎平见夏晓荷不再下跪,这才问道:“爷我问你,这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呀,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进长安城必然是听说过爷那混蛋糊涂王的名声。还敢往前凑,你也是第一号人物了。”

夏晓荷不再腿软,她说道:“爷,草名告状无门呀,草名当地的官府根本就不管,差点将我与弟弟打伤。到了京城,长安知府更说他管不了,说是去大理寺告御状可能有些用,但可能要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陈炎平道:“不错,是这样。这世上告刁状的人太多了,所以才有了这一条规矩。除非真有冤情,要不然一般人不会去告御状的。你去了吗?”

夏晓荷说道:“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去了。大理寺说我不可能能打的赢这官司叫我别再告了。他也没升堂也没打我。”

陈炎平问道:“你击鼓了吗?”

“什么鼓?”夏晓荷问。

陈炎平说:“就是大理寺门口的那个大鼓,你一敲,就等于告御状了。”

夏晓荷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呀,我是在大理寺门口遇上那位大人的,他看了状纸就还给我了。还跟我说这事告不赢。”

大理寺门口有一面大鼓,不只是大理寺,每个县衙府衙的门口都要有一面大鼓,方便别人告状。但大多数的鼓边是没有鼓锤的。一来大鼓的鼓锤几乎每个月都会被人偷盗。二来衙门的人怕老百姓没事给自己找事做,干脆就把鼓锤收了。

所以衙门门口的鼓大多时候就根本没有鼓锤,很多时候,就是讼师自己带着鼓锤去敲。甚至是根本不用鼓锤,因为人家熟门熟路直接进去找的衙门里的书吏,花银子办事。

这导制了大多人的人根本不知道衙门门口的那面鼓是做什么用的。不击鼓人家根本就不收你的状纸,就当没这一回事。如果有人越级向上级告状说当地官员不接自己的状纸,上官问下官为什么不接,下官只需要回答,根本没有人来向他击鼓告状,还得打告状人一个越级上拆。这就是所谓的法理程序胜利法。

就算是状纸递到了官府里,大部份的上诉请求与各种申请也会被驳回。只说一句不符合讼状章程。而根本不告诉你到底哪里不符合了。应该怎样做、怎样写才算是符合。

以至于有人承包了这种工作,这种人在古代叫讼师,由于他们垄断了这一行业,所以请他们做事情是要大笔的银子,以至于老百姓们认为,想要官府为自己做主,就要给他们送银子,这是天大的误解。

其实官府只是懒,拿着那些定死了的薪俸,不愿意多做事,只求平安无事的消极怠工而已,因为升官与否和老百姓没有关系,只与上官的推荐有关,巴结好上面人就好了。若是有清流、书生骂他们懒,他们却又会拿出一堆别人看不懂的理由来说自己有多忙。

当时夏晓荷坐在大理寺门口,就这么举着状纸等了三天。还好夏晓荷没有吵没有闹,只是蹲在一边而已。这才有个官出来跟她说,别在这里跪着了,一来人家不接,二来你又告不赢。

陈炎平问道:“是什么人给你出的主意来爷我这里的?”

夏晓荷答道:“大理寺一个姓任的大人。”

陈炎平说:“信任?姓任呀?任佑山?大理寺少卿任佑山。想起来了,张青贤弟是跟爷我说过你见过任佑山的事,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他跟你都说什么了?”

夏晓荷道:“草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别人管他叫任大人,在大理寺能说上话的大官。当时在大理寺他没接我状纸。在过完元宵之后没多久,任大人来我的摊子前找我,跟我说,如果非要有一个人能管得了这件事,那就是六爷您了。他还说六爷现在住在西街临淄王府,叫我把摊子摆到那附近去。还说,还说千万不要跟他喊冤,一喊冤他就不管了,哪一天六爷自己按不住好奇,就会来找向我问案情。”

陈炎平苦笑一声,道:“这个任佑山,他居然敢算计老子。”

夏晓荷几乎都快哭出来了,她哽咽着说道:“果然,任大人就是神仙,都跟他说的一个样。我想向六爷喊冤,六爷您却只是将我救进府来,一连好几天都没理我。我这才要出王府去问问任大人怎么办。六爷您帮我接这个案子么?”

陈炎平觉得这夏晓荷很不懂事,便说道:“爷我是王爷不是官员。这里是王府,更不是衙门。爷我只是想跟你说。外面太过危险,可能你的仇家正找你姐弟俩呢,就别出去了。”

夏晓荷欲跪不跪,说道:“爷,只要您接了状,我这辈子给您做牛做马。”

陈炎平摇着头说道:“行了行了,少来这一套,爷我的王府里不缺牛马。”

赵应梅托扶着失望至极、遥遥欲坠的夏晓荷,对陈炎平说道:“爷,荷儿挺可怜的,您身边不是还少一个贴身的侍女么,就把她留下来吧。”

陈炎平道:“本来就是要留她姐弟在王府的,要是赶他们出去,有同样境遇的赵彦军还指不定怎么埋怨爷我呢,对了,这事赵先生知道么?”

赵应梅说道:“让荷儿收拾东西出府,逼您跟她见面,就是赵先生的主意。”

陈炎平装着生气说:“原来你知道呀,刚刚还装成很惊呀的样子。爷我是不是看起来好欺负呀,是个人都想着算计爷我。”

赵应梅说道:“爷,我也跟您求求情,帮帮荷儿吧。”

陈炎平瞪了赵应梅一眼,赵应梅知道自己犯了错,默认一般的把头低了下去。

陈炎平道:“有同情心是好的,爷我又没怪你什么,只是你还分不清是与非,只会瞎帮忙,说白了就是给爷添乱。不是爷不帮她,是没办法帮,你自己问问荷儿,他爹在哪里被打人死的?”

夏晓荷哭着应:“军营。”

陈炎平摇着头着重的说:“是征南大营!征南将军金宇岩的中军所在,私闯军营本身就是死罪一条,更别说是征南大营中军大帐了。别说是打死了,就算是砍成肉酱,再扔去喂狗都在情理之中。”

陈炎平这话说的很重,夏晓荷大声的哭了出来。

陈炎平一指夏晓荷说道:“不许哭,哭就滚出王府去,在爷的王府里可以卖乖,可以撒娇,就是不许在别人面前哭。自己心里难受,找个地方偷偷哭去,哭给别人看算怎么回事。”

夏晓荷被陈炎平一声大喝喝住了哭声。赵应梅在她耳边轻声说:“千万别哭出声来,六爷有些恼了,别招惹他,他真能把你不管不顾的直接扔出府。”

赵应梅对夏晓荷说完,又转而对陈炎平问道:“爷,您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陈炎平对着赵应梅了阵的摇头,又对夏晓荷语重心肠的说:“荷儿,你的家事爷我已经打听过,也知道一个大概了。你家人是犯了案子的犯人,是被父皇法外开恩把你家给特赦出来的,别喊冤,你们家的事,一点也不冤,当时知县就判死了四个,丢官的不在少数,这全都因你们家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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