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关系都没有，我就是一个保姆，梅雪不要我了，通过人介绍就来给穆柳当保姆来了，咋了？你是不是觉得咱俩有缘，我当保姆就会遇见你？”
“你哪里像一个保姆，就是一个都市白领，不知道的以为你是穆柳的什么亲戚或者女儿。看你穿的衣服，一身的名牌。”
“冒牌货。”张娜笑了笑说。
“冒牌货你就能穿出名牌的范，底板好啊！”
“你太高看我了，我当保姆都做不好，会有什么范？常青，你在梅雪哪里可以啊。我看琪雅姐要是没有病，梅雪真的就会招你当女婿哩！”
“不说这些了，我要走了，明天一早去接老爷爷，接住老爷爷让他到我老家的厂子里去看看。”常青说。
“你说那个怪老头？他哪里都不会去的，你说服不了他，去了也是白搭。不要走了，你看，穆总病了，咱俩在这里服侍她，也是你报了穆总对你的知遇之恩。”张娜羞涩的说道。
“我住哪里？”
“这里两张床，你睡一张床，我睡一张床。”
“护士会来查房的，要是她们见了，报告给医院领导，我们不就囧了。穆总知道了，会生气的。”
“你是傻子，我就不明白琪雅那个死人，你怎么那么迷恋，看你给她做理疗，使人羡慕嫉妒恨。”
常青不想和张娜说那么多了，站起来要走，张娜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常青感觉背上一股暖烘烘的气息。
“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穆总，我走了。”好久，常青挣开张娜，一溜烟的下楼。
来到琪雅家里，见到老爷爷，老爷爷一人精神矍铄，在院子里像一座雕塑一样的打坐，看见常青来了，睁开眼睛，说道：‘好久没有见到你个臭小子了，你把她们娘俩弄到哪里了？’
“老爷爷，我就是来接你来了，琪雅她们娘俩想你了，让我来接你去。”
“我哪里也不去，我要看着我的*树，*今年是大丰收，可惜没有人来吃，都喂了小鸟，小鸟吃了好啊，把种子带到很远的地方，带到天上，带到很远的时候。很远的地方，很远的时候有人爱吃*，吃*不吐*核，*红了，*红一次，就往天上带过去一次。”老爷爷说着就前言不搭后语了，神神道道的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老爷爷，你去我们那里去吧，那里有很多的*树，你去了就可以看见更多的鸟，更远的地方。”
老爷爷呵呵一笑，不再言语。
小希从屋子里出来，看见常青，眼睛里噙出了泪花。“常青哥，你咋才来呀，我以为你把我忘到这里了。”
“咋会把你忘了，这一段时间忙，没有时间来看你们，这不是来了吗？咋了？在这里不好吗？”常青问道。
“好是好，活不多，就是太寂寞，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可以和老爷爷说话啊？”
“老爷爷神神道道的，给他说话他也不理会。要么就说一些古怪的话，不知道啥意思。”小希说。
“你收拾一下，我带着你们回袁湾去。”
“真的？”小希蹦蹦跳跳的回屋里收拾东西。不一会儿，从屋里掂出一个包裹，说道：“走吧。”
“走吧，老爷爷，会我们那里。”常青再一次对老爷爷说。
老爷爷不再说话，对常青的话无动于衷。“走吧，爷爷。”常青上前搀扶，却感觉老爷爷像一截杵在地上木桩一样，纹丝不动。常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老爷爷百岁了，竟然这样的定力，这样的力气。
没有办法，常青对小希说：“老爷爷不愿意回去，你看咋办？”
“我想回家。”小希带着哭腔说。
“你走了，老爷爷咋办？”
“反正我要回家。”小希抽抽搭搭的哭开了。
“你们都回去吧，我自己能行。”老爷爷瓮声瓮气的说道。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也不放心啊，爷爷。”常青说。
“要不，我给老爷爷把这两天的饭做了，就放到冰箱里，我回去两天就行。”小希说。
“只有这样了。”
小希回到厨房，在里面嘣嘣的忙活。
“爷爷，你现在还在练功？”看老爷爷打坐的样子，常青上前问道。
“练功。我教你的功夫你练的怎么样了？”
“没有坚持，事情多了，就忘记了。”常青不好意思的说道。
“贵在坚持，持之以恒，方得始终。记住，要想有作为，必须要坚持。”老爷爷念经一样的说道。
“是，以后记着爷爷的话，一定坚持。”
“好了，我给老爷爷准备了两天的饭菜，擀了面条，都放到冰箱里了。”小希从厨房里出来说。
“爷爷，我们走了，过两天回来，你有事打电话。”两人和老爷爷告辞。
“老爷爷真怪，看见他就害怕。”走到路上，小希说道。
“其实老爷爷挺好的。年龄大了，脑子有时候不大好使，你认真招呼好就行了。”常青说道。
“常青哥，你在家办了一个厂，我回你厂里打工吧，在这里要把人憋死了。”
“慢慢就适应了，老爷爷要是愿意，就把他接到厂里住，到时候你可以边打工边照顾老爷爷，可是老爷爷倔的很，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好多年都是这样，别人怎么劝都不听。”
回到厂子里，王小睿还是没有消息。常青就找到她报名时候的照片，写了一个寻人启事，在复印社里复印了好多，落款联系人写的是自己的电话，没有征得卢亮的同意，他不敢用警察的电话号码。
其他人都回去收麦去了，常青就自己驾车，带上了一些饮料，边推销饮料，边张贴寻人启事。跑了几天，得到一些线索，有人看见她在里开城不远的一个乡镇出现过，具体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寻人启事张贴出去了几天，常青忽然接到一个信息：常总，你不要找我了，我去南方打工去了，谢谢你对我的照顾，王晓睿。电话号码是开城本地的电话，常青按照电话号码打过去，电话一直联系不上。常青就把信息内容给卢亮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