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五章三天之约
说完这话,杨辰想到了之前才玄苍阁闹事的司小公子,以及那个提出要同自己交易的司家大公子司文轩。
杨辰听到这番话若有所思,细腻的毛光透过那堵墙似乎是在打量着墙那边的情况。
在一旁的景炎看到他的动作,也适时地讲述着翟家的情况。
“翟家一直都是翟老爷子坐镇,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三朝元老一直挺到今天,谁也不知道他安插的人到底有多少?现在整个王都的官员几乎一半以上都跟他们翟家有所牵扯。也就这么几年,翟老爷子重病他们家的势力,才稍稍的内敛起来不敢引起旁人们的忌惮。”
说这话的时候,景炎的眉眼之间透漏着些许的崇敬。
杨辰仔细的确认了过了几遍。确确实实是这样的表情。
“你对这个翟老爷子很是尊敬重啊?”
“那是自然,圣殿王在他的面前也要多给几分薄面,翟老爷子一个人就算是翟家的半壁江山。”
景炎话一出口,杨辰瞬间乐了,一脸激动地询问着景炎。
“那照你说的这话,我间接救了翟老爷子,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从翟老爷子……”
杨辰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景炎直接一句话甩了过去。
“翟老爷子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地,在权力场上混迹了那么久,手段也非同寻常,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在他身上。否则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景炎莫名其妙的这句提醒,让杨辰整个人更加好奇。
“这么多年以来,有不少的人都钻空了心思,想要往翟老爷子那边吃力,但没有一个能够吃里讨好的,最后反倒被一群渣子拔地连什么都不剩。”
“就你刚才看到的翟子言。别看他人模狗样地,背地里的手段也比你厉害多,被他抓到手里的几乎没有什么活口。”
景炎不明白杨辰到底在做什么事情,更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只能事无巨细的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罗列在他的面前。
“放心,我有分寸。你帮我安排进宫的时间,有什么具体的计划的话会及时告诉你。”
杨辰突然之间松懈下来的态度让景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听着他的话,想来已经打消了自己脑海中的念头。
“行。”
景炎听到杨辰的吩咐。当即起身去安排剩下的事情。
景炎刚刚消失在了杨辰的视线当中,一道人影就从房顶之上跃然而下,微抬着步子朝着凉亭当中的杨辰走了过去。
“杨公子……”
来人用着一种特别虔诚的态度面对着杨辰,眉宇之间流露着的那种忧愁,久久都不曾涣散过。
听到突然有人唤到了自己,杨辰抬头朝着那人打量了过去。
“司大公子还真是阴魂不散。这才过了没多久时间就已经找到了这里。”
“不知道我之前提出来的交易杨公子考虑得如何?”
司文轩的态度看上去十分的决绝,大有杨辰不答应他就不离开的架势。
“你说的交易我没有怎么考虑。不过我可以给你提出来一个比较折中的办法。”
杨辰看着面前紧追不舍的司文轩,脑海之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站在那里一点决绝的司文轩没有想到。自己这次说话竟然这么地有用。
“什么折中的办法?”
沉浸在死寂当中的他听到杨辰的话,就像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连忙追问着他。
“三天之内,如果你能够重新回到司家,以司大公子的身份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不仅仅能帮你报仇,而且还能帮你稳坐在司家家主的位置。”
如此言之凿凿的话,让司文轩整个人如同梦幻一样。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他在做美梦。可眼前人的存在更加印证了刚才所说的话句句为实。
“怎么样,我的条件你考虑的如何?莫不是觉得自己回不去司家?”
杨辰捕捉到面前司文轩脸上的迟疑和困惑,嘴角不由得勾勒出来一丝浅笑。
“不是,不是……”
听到杨辰嘴中突然质疑的话。司文轩连忙开口否认着。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能够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我的请求,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一切的前提全部都建立在你这三天能不能够回到司家,如果不可以的话,我们之间的交易没有存在的必要。”
看着一脸兴奋的司文轩,杨辰忍不住开口,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
“杨公子,放心,三天的时间,我一定能够以司家大公子的身份回去,到时候希望杨公子也可以遵守自己的承诺,帮我达成我想达成的事情。”
司文轩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满脸都是遮掩不住的野心。
从他当年被他的小娘赶出去之后,他深深地明白着手中握有着权力对于他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只有这样,他才有绝对的话语权。
而杨辰的话就像在迷途中的他点亮了启明灯一样,让他原本已经寂灭的心陡然之间恢复了跳动。
“既然是我说的事情,就不可能食言,我杨辰从来都没有违背过自己的承诺,倒是你身处在千绝司当中,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能够脱身,剩下的这些时间还是好好地想想自己该怎么办。”
杨辰充满着戏谑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司文轩身上。
语气从最开始一直到最后都平淡无奇,没有让别人察觉到一点的异样。
也正是因为如此,司文轩没有感觉出来杨辰突然之间出手帮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不管怎么样,自己这次来到杨辰这里,最主要的目的达成了。
带着自己的满心欢喜,司文轩连忙调动着自己出身的玄力,迅速消失在了杨辰的面前。
三天的时间不短不长,若不赶紧把自己现在的事情善后,恐怕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如自己预料的那样。
杨辰坐在那里静瞅着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背影,眼底的幽深内敛于其后,但很快就显露出一丝消退不了的锋芒。
片刻之余,原本还坐在那里的他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桌子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