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趴在船舷上,顾不得火辣辣的阳光,紧盯着海面一瞬不瞬,不时抬头看看太阳。
她能敏锐的感觉到太阳的移动,从而判断时间,这是一种独特的本事,自从功夫深了之后渐渐形成。
她判断已经有一个小时,竟然还没上来,难道遇上危险了?
她又摇头否决了,她知道方寒的保密本事,可以瞬间移动,而且又有对危险的预感,很难会受伤。
她紧抿着红唇,暗恼不已,方寒这个家伙真是急人,非要折磨自己,即使没有收获也赶紧回来报个平安嘛,一直没动静急死人了!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水面忽然“哗”一声响动,方寒跃出了海面,跟着脚尖一点,落到甲板上。
李棠忙盯着他看,方寒脸色红润,好像经过了剧烈运动,浑身散发着寒气,显然下潜了很深。
“没有危险?”李棠忙问。
方寒笑着摇头。
李棠舒口气没好气的道:“急死人啦!”
方寒掂一掂右手的东西笑道:“看看这是什么!”
李棠光顾着看他,没注意他手上拿着东西上来的,此时望去,方寒手上一大块金砖在阳光下闪着光。
“金砖?”李棠惊奇的道。
方寒笑着点头。
“真有宝藏?!”李棠瞪大明眸,惊奇的看着方寒,又看看金砖,伸出白生生的手。
方寒递过去:“小心别掉了。”
李棠接过后惊讶的道:“挺沉的呀!”
她没想到像平常的砖头一般大的砖竟如此沉重,差点儿脱手掉下去。还好她力气大,及时加力。
方寒笑道:“没摸过这么大的金砖?”
李棠摇摇头:“沉甸甸的挺有感觉!……有多少块?”
独特的手感让她很着迷,握着这么一块金砖真的很有感觉。
方寒道:“不多。二十多块。”
“要发财了?”李棠笑道:“二十多块啊!……二十几块?”
方寒笑道:“可能二十五块。”
“不用上交?”李棠忙问。
方寒摇摇头笑道:“国外没有这一说,拿回家,存到银行就行。”
“这倒是好!”李棠眉开眼笑,掂一掂金砖:“这一块起码十斤?”
方寒失笑:“你这手太不靠谱了,起码有三十斤!”
“三十斤!”李棠摇摇头:“这次真要发财了!”
方寒道:“弄个袋子我下去装上来。”
“下面是一艘船吗?”李棠好奇的问,把金砖放到椅子上,因为不远处也有一艘游艇驶过。
方寒点点头:“是艘船!……可惜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找不到什么痕迹了,所有的资料早就不存在!”
“那你弄不清楚银十字架的来历了?”李棠问。
方寒道:“没办法了,有点可惜。”
“有这些金砖。也不必找十字架的主人。”李棠道。
方寒摇头道:“就是想知道十字架的主人是哪位了不起的人物,很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李棠白他一眼:“好啦,等一会儿,他们过去了你再下去!”
她说着拿方寒的t恤衫遮住金砖。免得远处的游艇看到。那艘游艇行驶的方向与他们相反,渐渐远去了。
李棠松一口气,要是真被他们知道很麻烦,可能要见面分一半呢。
“要吃点儿东西吗?”李棠问。
方寒摇头:“找个结实的袋子,我一窝端上来!”
“歇一会儿再下去!”李棠道。
“又不累有什么好歇的,夜长梦多,快去!”方寒摆摆手。
李棠白他一眼,还是离开甲板开始找袋子。最终拿了装潜水服的袋子,很结实的皮具。
方寒没多说。再次钻里海里,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再次露头,李棠扔下一根绳子,方寒把袋子绑了之后一跃上了甲板,然后三两下把袋子提上去,直接进了船舱。
看着一堆的金砖,李棠赞叹不已,掂了掂这些砖的分量,大小几乎一般无二,显然是一个模子。
“上面没有标志。”李棠扭头道:“难道是私人制的?”
方寒点点头。
“那不知道含金量多少。”李棠道:“价格差得挺大?”
方寒笑道:“反正是一笔横财,多少无所谓,……咱们还要继续在这儿度假吗?”
“当然喽。”李棠笑道:“这儿可是福地,金砖直接存到这儿?”
“没问题的。”方寒道:“这里不大却都是富人住着,金融很发达,直接找家银行存起来就行。”
“直接换成钱算啦!”李棠道:“存到保险箱没什么意思。”
方寒摇头:“钱有时候不如黄金管用,先存着,反正不急着用。”
“随你。”李棠点点头。
————
方寒跟李棠在一家国家银行把金砖存好,玛雅湾虽小,银行却有数家,不乏国际大银行的分处。
方寒跟李棠第二天仍出海游玩,却接到了安妮科尔的电话,她有急事找方寒,需要尽快跟他见面。
她也知道方寒正在跟李棠度假,很不好意思,亲自打电话给李棠解释,她的父亲病了。
李棠当然不能说不,她还是头一次知道安妮科尔的父亲,一直以为她的父母都不在了。
李棠到最后把电话递给方寒,安妮科尔没有多说,只想让方寒尽快回来,她需要他。
方寒看一眼李棠,点头答应,挂了电话。
李棠白他一眼道:“别为难啦,当然要赶紧回去!”
方寒苦笑:“咱们的度假……”
“当然病人更重要。”李棠道:“估计安妮科尔的父亲病得很厉害。要不然也不会找你。”
方寒点点头,他不想就知道,安妮科尔父亲可能是绝症。医院没办法,所以才让自己出马,要知道米国人并不相信中医,以为中医类似于巫术,很不科学,效果如何要看运气。
方寒叹道:“又要委屈你啦。”
李棠道:“我早有思想准备,难免的。你又不会分身术!……什么时候走?”
“今晚就走。”方寒道。
李棠点点头:“咱们一块走。”
方寒眉头挑了挑。
李棠道:“放心,我不去凑热闹,我回剑桥城。”
“也好。”方寒点点头。
虽然诸女保持默契。王不见王,后不见后,李棠与罗亚男的情形又不同,她们原本就是一个宿舍的。住在一起顶多过一番嘴瘾。讽刺几句,并不真的不痛快。
当天晚上他们订了机票直接返回米国,方寒到了檀香山,李棠回到休斯顿剑桥城。
清晨时分,方寒抵达檀香山。
檀香山的房价极高,一般人消受不了,但这里环境幽美宜人,确实是适合休养居住。往往是富翁们的度假住处,一般人很少在这里定居。无法负担高昂的生活费用。
安妮科尔等在机场出客口,戴着宽大的墨镜,遮住一大半脸庞,即使如此,站在人群里也是鹤立鸡群,形成一道亮眼的风景。
方寒过来与她拥抱,摘下了墨镜,美丽的脸庞带着忧虑,方寒打量一眼蹙眉道:“怎么了,你父亲病得很重?”
“肺癌!”安妮科尔摇头道。
方寒眉头挑了挑:“住院了吗?”
安妮科尔摇头:“他不肯住院,不相治疗!”
方寒叹口气:“肺癌……”
诸多癌症中肺癌是非常致命的,往往很难查觉,一旦有感觉已经是晚期,几乎必死无疑。
“我看看。”方寒道。
安妮科尔道:“爸爸他不相信中医,你这次来只是看看他,不是替他治病。”
方寒看看她恍然点头:“嗯,明白,我只看不说,先观察一下他的病情,……放心,我会尽力的。”
“你能治好肺癌吗?”安妮科尔问。
她穿着一身t恤与牛仔裤,清新而简朴,却依然无损美丽与气质,与一般人截然不同的气场,容光逼人无法直视。
方寒道:“没问题!”
如果是别人问,方寒会有所保留,安妮科尔不同,他确实有把握,度厄九针不行就用圣术。
安妮科尔露出一丝笑容:“不会是哄我?”
方寒笑了笑。
两人上了车,安妮科尔开车十五分钟后进了一座独栋别墅,一个身形削瘦的女人推门出来,相貌与安妮科尔有几分相似,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却很明亮。
“妈妈,这是方寒。”安妮科尔下车后与方寒并肩来到近前,给女子介绍:“我妈妈玛丽。”
方寒微笑:“嗨,玛丽!”
玛丽伸出手去,与方寒握一下,打量着方寒:“我在电视里见过你,超级警察,对?”
方寒微笑点头。
“进屋,你爸他正在看书。”玛丽带着两人进了客厅,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一个老者,身材高大,戴着一个氧气吸管,身边是一缺氧气瓶。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望来,五官很立体,年轻时一定是位大帅哥,安妮科尔给他们介绍,是她父亲詹姆斯。
詹姆斯不太友好的打量着方寒,指指对面的沙发,安妮科尔笑眯眯拍拍方寒,没有说话。
方寒过来坐下,看着詹姆斯。
詹姆斯摆摆手道:“你们去做饭,我们男人要说话!”
“爸,小心说话!”安妮科尔哼道。
詹姆斯不耐烦的瞪她一眼:“我知道要做什么!”
安妮科尔给方寒一个眼神就离开了,与玛丽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饭,她知道方寒吃饭挑剔,尤其早饭很重要,需要充足的营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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