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不要这样做,这样做的话,爹爹会生气的……”一个粉雕玉砌的可爱女娃娃蹲在墙角,满脸的犹豫和担忧,伸出粉嫩粉嫩的手,揪住了她身前的一个年岁同样大的男孩儿的衣角,似乎在劝着什么。
“蓉蓉,你不要再了,那个混蛋居然敢欺负姑姑,我一定要他好看!”男孩儿露出一副恨恨的表情,似乎和他口中的那个“混蛋”有不共戴之仇一般。
“可是,阿兄,爹爹他……”女娃娃还是一副很担忧的模样。
“没关系,爹爹要打我我不会跑吗?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要是怕的话就快走,出了事情我一个人担着!你去找娘亲,娘亲会保护你的!这里我来负责,出了什么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男孩儿一副很负责任的样子。
“可是……”女娃娃还是没走,不过好像很焦急的样子,都快哭了出来。
“倒挺像个男子汉的,不过,你把这水桶吊在房梁之上,绳子还攥在你手中,那么明显,你是否认为我是瞎子?什么也看不到?任你玩耍?”一个一脸调笑意味的青年男子突兀的出现在了两个娃娃的背后,把两个娃娃给吓得不轻,女娃娃“哇”的一声就窜到了男孩儿的背后,待到看清了来人的面貌的时候才放下心来,不过旋即又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男孩儿只是在一开始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转过身子,怒视背后的年轻男人:“杜荷!你欺负我姑姑,我跟你拼了!”完,男孩儿就丢掉了手中的绳子。捡起放在地上的木棍就冲上去要和杜荷拼命,身后的水桶一下子落地,水花溅了满地都是。从这根棍子的摆放位置来看,杜荷判断出了这子估计是留了后手的。大概是要在水桶袭击自己成功以后就冲上来用棍子殴打自己。
“力气太!招式破绽太明显!武器选择不当!步法紊乱!气息不均匀!不知道选择要害部位攻击!以前你父亲交给你的东西都忘光了吗?我交给你的你也忘光了吗?还是根本就没有努力练习?就你这样的,你也想攻击我?教训我?!”杜荷面色冷冽的看着男孩儿,满眼失望的神色。
男孩儿闻言更加生气,大吼一声更加拼命的攻击杜荷,杜荷摇摇头,也不和男孩儿继续虚与委蛇下去,一个手刀打在了男孩儿的手臂之上,然后单手擒住男孩儿的双手。用力下压,将男孩儿压倒在了地上,道:“这就是你的力量?这就是你练习了那么久的结果?平日只知道玩弄聪明,只知道玩弄技巧,这样如何能成大器?如何教训我?!”
男孩儿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叫骂,杜荷充耳不闻,只是压制着他,女娃娃看的泪水涟涟,就要冲上去求杜荷放过男孩儿。结果还没有走动,就被一支强有力的大手按住了肩膀:“蓉儿,你不要去求情。你兄长他自作自受,你不要去管他!”
蓉儿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自己的兄长,哭着道:“可是爹爹,阿兄一定很疼的,一定很疼的,爹爹!”
苏宁叹了口气,温柔的抚摸着蓉儿的脑袋,温声道:“你兄长是个男人。这是他必须经历的,现在爹爹这样你不会明白。但是你总有一会明白的,这是你兄长和你姑父的事情。你不要参与,去找你娘亲吧,娘亲在找你。”
蓉儿犹豫着挣扎着,最终还是没有动弹,只是看着苏宁,苏宁又摇了摇头,喊了一声:“来人,把娘子带去夫人的房中!”
立刻就有一个婢女出现了,对着苏宁行了一礼,牵住了蓉儿的手就把蓉儿牵走了,苏宁看着蓉儿一步一回头的离开这里,便皱起眉头,转过身,看着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犹自挣扎不已的长子苏庆仁。
“平日里叫你努力练功努力读书,你不听,就知道玩耍,就知道敷衍,平素里总是差不多差不多,现在到了要用的时候就差了很多!为父交给你的东西你全部都忘光了还是根本没有练习?恩?!”苏宁冷着一张脸,看着苏庆仁。
苏庆云一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就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动弹也不敢叫骂,脸色变得极为苍白,杜荷看了看苏宁,苏宁点点头,杜荷便松开了苏庆仁,苏庆仁还是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苏宁冷声道:“爬起来!跪着!”
苏庆仁刻照办,速度几乎赶得上音速,杜荷道:“速度,力气,招式,基本功,样样不如庆云,连庆节在这个时候都比他强,比他努力,就知道玩耍,为不明所以的事情浪费那么多时间,设一个陷阱还如此破绽百出,简直可恶!”
苏宁摇摇头,很是无奈的道:“青莲,对不住你了,这子的性子太野,总是闹出事端,像极了他娘亲幼年之时,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唉!”
杜荷道:“兄长,在我看来,庆仁的资绝对不在庆云之下,只是庆云比庆仁更加努力,更加懂得学习,更加能吃苦,庆仁太过于贪玩,不够努力,所以才会落后于庆云和庆节,不过,兄长也不需要太过担心,等到了年纪往军事大学里面一扔,出来就是脱胎换骨的一个人。”
苏宁叹了口气,道:“那岂不就是在我教子无方吗?还要靠军事大学来教育自己的儿子,而我作为父亲,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人家会虎父犬子,教子无方!我又如何自处!月华和灵儿兰儿生的都是女儿,还不知道芮涵这一胎是男是女,我现在只有他一个儿子,不好好儿的教育他,这份家业又该留给谁?”
杜荷微微地笑了笑:“过去的苏侯爷可从来不会担心这种问题,当年苏侯爷可是号称要把儿子从一出生就丢到军事大学里面养着。要是不成器,宁愿散尽家财救助下穷苦人也不留给犬子,怎么现在开始担忧了?”
苏宁白了杜荷一眼。道:“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打打杀杀,简直都不想个人了。让你端碗汤给静儿,你倒好,你那是端一碗汤的姿势还是拿着燃烧罐去烧人的姿势?你把静儿当成什么了?都快要临盆了,你这做丈夫的还如此毛手毛脚,你让我如何放心!真是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静儿托付于你!”
杜荷苦着一张脸,道:“兄长,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在生我的气吗?”
苏宁怒道:“废话!我唯一的妹啊,你一声不吭就给抢走了,你要我如何待你?你知不知道静儿从一入府门我就没舍得让她吃苦受罪?现在给你这厮打理家事,伺候你饮食起居,你还不知足?信不信我立刻就把静儿接回府中过个三年五年的让你也常常守寡的滋味?!”
杜荷立刻投降:“兄长,请您务必不要这样做,您如果这样做的话,我的府邸很快就会变成战场的。”
苏宁一脸的调笑意味:“那你可要答应为兄,你一定要把庆仁给收拾妥当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臭子就交给你了,当初你也是我收拾出来的,现在就当你还我个情分。把这臭子给我好好儿的练出来,你这杜疯子的名号也不是白给的,多少人都是被你给打成才的,我这儿子够疯,够劲儿,交给你了,把他变成苏疯子也没关系!”
苏庆仁一听这话,刚才还在瑟瑟发抖,立刻就变得怒气磅礴。站起来大叫道:“爹爹!我不要!”
苏宁一瞪眼:“跪下!”
苏庆仁又打了一个哆嗦,老老实实的跪下了。接着苏宁才问道:“你为何如此对待姑父?姑父并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这是怎么了?”
杜荷也有些兴趣:“之前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没有特别针对于我。为何我与你姑姑结亲之后,你却如此仇视于我?”
苏庆仁撅起了嘴巴,白了杜荷一样,道:“哼!”
苏宁又是一瞪眼:“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为父是如何教育你的!”
苏庆仁偃旗息鼓了,低下头,撅着嘴巴道:“他欺负姑姑,姑姑对我最好了,对蓉儿也最好,我最喜欢姑姑了,可是他对姑姑一点儿都不好!”
苏宁皱着眉头看了看杜荷:“这种话我可不能当作没有听到啊,你欺负静儿?”
杜荷一脸的错愕:“我……我哪里欺负静儿了……”
苏庆仁抬起头怒视杜荷:“你肯定打了姑姑,把姑姑的肚子都给打的那么大,每一次姑姑回来肚子都会变得更打,我被爹爹打屁股的时候屁股也会肿起来,姑姑一定是被你打了肚子,所以肚子才肿的那么高!你是坏蛋!你是混蛋!爹爹!不能再让这个混蛋继续欺负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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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苏宁和杜荷都囧了,相互看了看对方,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错愕与无奈,杜荷咳了一声,看了看苏宁,没话,苏宁也咳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苏庆仁的理由居然是这样的,而且这个理由从孩子的角度来一点错误都没有,联想到古人对于房中之事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观念,甚至是结婚之夜在新郎新娘的洞房里面放一本教科书,然后让他们自行领悟,苏宁也不知道该如何……
“此事是你误会了,你的姑父并没有欺负姑姑,嗯,此事也是为父的过失,为父就不责怪你了,你素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