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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符三年二月,镇[***]进驻平州。
八千燕云军接到调令,从幽州乘船返回登州进行集训。平州由李璟派谋士李振出任平州刺史,由林威出任平州防御使,并调选锋军、天狼军还有控鹤军三军入驻平州。
以刘寻率选锋军驻守平州北面的卢龙塞一线要地,由傅文达率天狼军驻守平州东面出塞门户渝关。而平州西面与蓟州边境的石城县,则由李居义率控鹤骑军驻守。
同时平州的卢龙、石城、马城三县,也都从镇[***]下各县中抽调了三位经验丰富的县丞升任县令,又抽调从县丞、县尉到录事等整个衙门的所有官吏调任。
李璟还下令在渝关海边和贯穿平州,一直从奚族流到平州至海的滦河入海口,各修建了一个水城,进驻了两支水军营。
军队和官员都到位后,李璟又立即运送了一批新招募的流民前往平州屯田垦荒。并且立即在平州一东一西的与蓟州和营州的边境上招募百姓。
镇[***]的这些行动,根本没有等到刘岳或者说范兴隆的同意。
李璟只是先放出风声,做出了战争动员,并把李可举接到登州,然后把刘仁恭的三千回鹘骑兵一起接到了幽州大营。随后,李璟便开始向平州进军,范兴隆听说李璟直接水陆并进兵发平州,愤怒的砍碎了面前的心爱的紫檀木桌案。并立即传令点将聚兵,但当兵马聚集起来后,范兴隆却长叹一声,下令平州的兵马官员立即撤回蓟州。
最后范兴隆只能领着兵马远远的一路跟随,然后礼送着镇[***]的兵马踏入平州,然后直接把平州占据了。
刘岳派使者前往登州,向李璟表示,可以把平州暂时交给李璟用来对付契丹人,但是李璟必须把李可举这个逆贼交给他。不过李璟对于这个要求却是根本没有理会,反而回复说卢龙军答应给镇[***]每年幽州一成的赋税,今年还没有给,让他们准备。
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相互扯皮,不时的做些战争动员,军事演习什么。
等到年后,长安传回消息,陈敬瑄和杨师立,牛勖三人,虽然从幽州逃生,但却已经不肯再来幽州了。最后听说三人又陪皇帝打了场球来赌三川节度使之位,最后陈敬瑄得了第一,因西川最富庶,当即被任命为西川节度使;杨师立其次,为东川节度使;牛勖第三,为山南西道节度使。
三人去了三川任节度使,而田令孜和天子却一反常态没有再派人前往幽州任职了。反倒是下旨免去了陈敬瑄的节度副大使,和李可举的留后之位,不过李璟倒依然挂着卢龙节度使的帅位。而对于新的节度副使、节度行军司马、节度判官,甚至是副大使、留后等重要职位,却没有提出由谁担任。
这个旨意下达后,刘岳等人都明白皇帝是不打算再派人前来了。这个时候,也不再与李璟扯皮了,默认了李璟占据平州的事实。反倒是三人之间开始摩拳擦掌,准备争取卢龙军的帅位。
刘岳等人开始调派兵马,已经相互防范了。范兴隆倒是很想和镇[***]打,毕竟平州是他的,但李全忠和刘岳得到李璟保证占平州,只是为了收复辽东辽西后,一时也就暂时忍了。
看到三人各怀鬼胎,都不愿意冲在前面,李璟不禁心里感叹。
当初的最强藩,如今已经曰落西山了。卢龙军,再不复强盛了。内部不断的打来打去,终于把他们的力量耗的差不多了。
这样的卢龙,如果拼一回命,说不定能一举夺下。不过李璟也想明白了,这样的邻居,不用担忧了。暂时留着他们,正好还可以做为与朝廷其它各镇之间的屏障,等拿下了安东旧地,再回头,随时也可以取。
在相互的恐吓,威胁、虚张声势之后,镇[***]终于还是没有费一兵一卒的占领了平州。虽然这只是一个偏僻的三县之州,可李璟依然十分高兴。
得了平州,他已经据有三州之地了。如果再算上淄青镇的那十六县,还能有两州之地。
登州今晚又有欢庆宴席,庆贺有官员将前往平州赴任。
不过李璟今晚却没去,拿下平州之后,镇[***]已经对收复辽东有更大的优势了。李璟等人已经多次商议,最后决定在夏收过后向辽东发动进攻。
夏收过后,草多粮足,而且关健的是辽西走廊那条长达二百多里的沼泽地带,只有秋冬季节才能顺利渡过。而一到春夏季节,雨水泛滥,整个沼泽地带将成为死亡地带,人马难得。有这条隔离带,镇[***]进攻辽东时,契丹人便无法从辽西迅速向辽东增援。而且现在有了平州的兵马在,平州还可以派出兵马抄营州契丹人的老巢,狠踹他们的屁股。
战争已经越来越近了,对辽东的收复李璟不太担心,担心的是之后就得和契丹人正面对决了。
这段时间,最忙碌的就是骁骑司和参谋司了,无数的情报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汇聚到登州,最后分析,然后汇总,做出反应。
契丹最近很乱,先是夷离堇耶律匀德实死了,然后杀死匀德实的耶律狠德又在柴册礼上被耶律蒲古之割掉了脑袋。耶律蒲古之做了夷离堇没多久,遥辇部和迭剌部的矛盾越来越大,然后在耶律蒲古之和巴剌可汗一次争夺中原商品份之后的晚上,和他的女婿耶律狠德一样被人割掉了脑袋。
新上任的耶律痕德已经认定是耶律蒲古之杀了他的父亲,几次公开场合下扬言要杀了蒲古之。
三耶律七部,痕德可汗已经将遥辇和大贺两大部族六个部的夷离堇达成了协议,而耶律蒲古之也得到了二十部中数个部的支持。两边现在形势紧张,犹如随时要喷发的火山。不时的有双方的一些勇士被割掉脑袋,以至于现在天一黑,契丹人都睡不着觉。只能借酒缓减这烦燥的情绪。
李维倒是在草原上过的很是潇洒,他如今成了契丹最受欢迎的人。原来三千人的商队,现在规模已经扩展到了上万人。只要契丹人拿东西来,不管是牛羊马匹,还是矿石草药,甚至是奴隶女人,皮货肉干,有什么李维就收什么。从他这能换到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从最初的茶酒盐香水玻璃等,到现在甚至连精良的铠甲、犀利的钢刀也都出售了,虽然价格惊人,只有部族首领们买的起,普通的勇士要买一套铠甲,得把全部的家当拿出来也买不起。
但是现在情况有了些变化,在各部的仇杀不断升级后,终于有小部族被击败,然后剩下的所有男女老少都成了奴隶,牛羊马匹帐篷都成了他们的战利品。胜利者找到李维,愿意把这些包括俘虏在内的所有战利品都卖给他,换取他手中精良的武器铠甲。
李维爽快的完成了这一笔交易,甚至因为这是头一个做如此大单交易的客人,还多送了一把上等钢刀。
上千帐的战败部落,最后只换了十套铠甲和武器,但那人却觉得自己大赚了一笔。许多眼红的或者仇恨蒙眼的部族也开始加入到了这种凶残的自相残杀中来。
看到这些部族终于因为仇恨和利益相互杀伐起来后,李维长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真要命啊,这些该死的契丹人终于打起来了,这下省的老子天天晚上派人去四处搞刺杀了。”
越来越多的契丹人拿仇家的牛羊甚至是家眷奴隶来换取货物,而且多是奔着武器铠甲来的。李维是立即涨价,而且只卖精品铠甲武器,那种价值几千贯的宝甲宝刀要多少就有多少,但百来贯的铁甲,几十贯的皮甲,简易的长枪、弓箭等,却是一样也没有。
卖宝甲给那些部落首领李维是不用担心的,就算所有的契丹部族首领们都人手一套宝甲,他们也不会集中起来凑一个铁甲方阵。
契丹那边情况良好,正在向着李璟期望的方向发展。
中原这边的情况,则不知道是要说好还是不好了。
被李璟坑了一把的王敬武现在几乎是疯了,他将整个淄青镇十县所有能抓到的年满十五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青壮,全部抓为壮丁,整编为军。因为有太多人逃跑,王敬武便直接将所有抓来的新兵脸上刺字。一旦发现脸上有刺字的逃跑兵丁,一经发现就会被立即格杀。
凭着这股狠劲,王敬武翻遍淄青十县,一共抓了十万人,全都在脸上刺上“落鹤都”三字。就边许多没有什么强势背景的士人也被抓入军中,在手臂上刺“一心事主”四字。
整个淄青十县一时间,几乎所有的男子脸上和手上都刺了字,剩下的全是些白发老人和幼儿。
抓光了人,王敬武又在淄青各地搜刮粮食和钱帛,因为大户多被李璟迁走,因此王敬武更加肆无忌惮。挨家挨户的搜刮粮草,所有的钱、布等也都抢光。淄青的百姓多有逃亡到镇[***]所控制诸县之内,整个淄青十县,现在已经到处都是废墟一片,百里无人烟。
王敬武在腊月底,率他的落鹤都十万人马向李璟控制的青州博昌、千乘二城发动袭击,想要抢人抢粮抢钱,结果镇[***]骑兵出动,只一战就击败了王敬武的大军,夺得一万余士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