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南,你抓疼我了,”顾沫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司墨南。
说实话,她很不习惯。
司墨南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
“回答我,”司墨南眼神犀利。
顾沫倔强的看向司墨南:“你想听真话吗?”
司墨南的眼神是肯定的。
“司墨南,我并不想再与你……”
她话还没说完,司墨南就用唇封住了她的。
司墨南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时刻,他无法面对她将要说出口的绝情的话。
顾沫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他一用力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房间中。
他终究没有做让她失望的事情。
因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停手了。
顾沫抬手缓缓的将他推开,慢慢的坐起身,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司墨南翻身平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向天花板。
“对不起……我说过要对你有耐心的。”
顾沫知道奶奶对司墨南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明明说好,再也不心动的。
为什么看到他痛苦,自己心里,还是这么这么的难受……
她垂眸,真心,原来最做不得假。
她还是那样的爱着司墨南。
即使分开了五年,即使经历过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即使被背叛……
她对她的爱,还是在。
但是,尽管爱还在在,可她却完全无能为力。
她们之间的距离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可心却像是分开了千万里。
……
洗漱完后,顾沫下楼吃饭。
楼下阿姨们已经将早餐摆好了,就等着他们下去吃饭了。
顾沫凝眉:“他已经好几顿没有吃了吧。”
“是呢,这两天,司总滴水未进,司总跟老夫人关系一向很好,他一定伤心极了。”
顾沫凝眉,起身上楼,她敲了敲房门,却并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
她呼口气,终于还是推开了他的门。
可当看到斜躺在地上的他时,她登时尖叫:“快来人啊。”
顾沫冲进房间来到司墨南身边推他,心急的喊着。
“司墨南,司墨南你醒醒。”
两个保姆上来一看,少爷晕倒了,连忙下去打电话请少爷的私人医生到家里来。
医生检查过后,说他是劳累过度,需要多注意休息。
顾沫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他没事。
司墨南醒来的时候,顾沫正坐在他床边看着她:“顾沫?”
“你醒了?”顾沫关心的看向他:“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司墨南忽的笑了:“果然,你只有在我倒下的时候才会这样看着我。”
顾沫抬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司墨南,请你尊重生命。”
他扬眉:“我一直都很尊重生命。”
“那你以后别再跟我说这些废话,我不愿听。”
“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只是你的表现让我想到这些。”
“那我现在就走,不表现给你看总可以了吧。”
顾沫站起身就走,司墨南侧身一把拉住了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哀凄:“别走,顾沫,别离开我。”
她回头看他,眼眸里带着一抹无奈。
司墨南的胳膊一使力,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侧搂进了怀里。
她摔倒在他的身边,挣扎着想起身,可却被他紧紧的禁锢住。
“别动,安安静静的陪我一会儿好吗?我真的……好难受。”
顾沫咬牙,她在心里提醒自己。
就这一次,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下午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
保姆已经将门打开,玄关处走进一个穿着黑色衣裙,黑色高跟鞋身形瘦削的女人。
顾沫看到来人的时候,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竟是江迎霜。
五年了,江迎霜也沧桑了不少。
已经四十多岁的女人,怎么看她也只是徐娘半老之姿。
往年她身上那份特有的风韵也早就已经荡然无存。
看的出来,这个女人这些年应该经历过不少的事情。
她打量着顾沫,顾沫虽然已经三十岁了,可是跟自己比起来,顾沫还是那样的美丽。
甚至因为年龄的增长,脸上还多了一丝优雅的韵味。
登儿站在江迎霜身前:“阿姨,你来找我太奶奶的,还是来见我司叔叔的?我司叔叔生病了哦,现在不能见客人呢。”
江迎霜抿唇对登儿笑了笑:“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登儿,登基为帝的登,不是电灯泡的灯,也不是小板凳的凳哦。”
顾沫走到登儿身侧伸手揉了揉登儿的小脑袋。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一兴奋就自来熟的臭毛病呢。
江迎霜温和的道:“顾沫,好久不见。”
顾沫抿唇:“不好意思,因为我发生过一些事情,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请问你是……”
江迎霜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听郑意说你失忆了,原来是真的。”
顾沫还是抿唇笑,忍住心中想要发疯的冲动。
保姆阿姨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觉得形势不太对,连忙上楼去找少爷。
听说江迎霜来了,司墨南脸上悠的闪过一丝狠戾:“谁准你们放她进来的。”
他说着已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了,她说要来吊唁老夫人,我想,逝者为大,这种时候,我总不能将她赶出去……”
司墨南瞪了保姆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你跟了奶奶多年,我一定撵你滚蛋。”
他连忙出门下楼,楼下,顾沫和江迎霜正对立而站。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司墨南阴森着一张脸:“连姨,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保姆连忙上前:“江小姐,不好意思,请你先离开吧。”
江迎霜咬牙,悲伤的道:“墨南,这么久不见了,你为什么还是对我这样绝情,我只是要来吊唁一下奶奶,感激一下当年她对我的大恩大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司墨南冷笑一声走下楼:“江迎霜,你居然还敢厚颜无耻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你用了五年的时间还没有看清你自己的真面目?这脸皮是得有多厚,竟然自己都看不穿!”
顾沫凝眉,司墨南这话是什么意思,用五年的时间,他们这五年没有见过?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