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拎起司墨南放下的礼物递到他身前。
“先生,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了,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也不是我的老公,我就快要结婚了,请你不要因为自己认错人,就随便破坏别人的幸福。”
司墨南瞬间冷了脸色,她脸上的绝情不是演给他看的。
“顾沫,我……”
“请叫我季小姐,”顾沫很坚持的将手中的礼物塞进了他手中,冷声道:“我还要休息,请你离开。”
她说完,冷淡的睨了他一眼后,回到了房间。
司墨南转头看了看这母子俩现在生活的地方。
面积不大,以他的目测来看,也就四五十平米。
只有一个卧室,客厅也不大,可是到处却都收拾的很干净。
“你们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一旁登儿举手开心的道:“是啊,登儿出生以来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叔叔,你来尝尝我妈妈烧的糖醋肉,超级好吃。”
司墨南笑了笑道:“你妈妈烤的牛排更好吃,你有吃过吗?”
“是吗?我不知道诶,我妈妈没有给我做过,”登儿觉得好可惜。
“那意大利面呢?你妈妈做的意大利面也不错。”
登儿嘟嘴:“我不喜欢吃面的,而且我妈妈也没有做过,可是,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妈妈做这些好吃的?”
司墨南笑道:“这你就得问问你妈妈了。”
登儿扒了一口米饭:“叔叔你好神秘哦。”
司墨南想了想道,“你妈妈为什么心情不好啊?”
“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司墨南故意诈他:“哦,我知道了,你妈妈心情不好是你瞎掰的对不对?”
“才不是呢,”登儿摇头,很认真的看向司墨南。
“刚刚有几个坏爷爷来骂妈妈,他们不想让我妈妈和声叔叔在一起,还给了我妈妈一张纸,说打发要饭的,他们都太讨厌了,我妈妈刚刚很伤心呢。”
不让她跟凌柏声在一起有什么好伤心的,这死丫头。
“那么那些人是什么人呢?”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声叔叔的爸爸找来的人,因为妈妈说,声叔叔的爸爸不喜欢她。”
“是吗,如果你声叔叔的爸爸,不喜欢你妈妈,那你妈妈不是太委屈?既然这样,那你就别让你妈妈跟你声叔叔在一起了。”
司墨南心中在偷笑,这是不是天助他呢?
“可是,我喜欢声叔叔啊,我就想让他做我爸爸。”
“爸爸这种东西不是你想让谁做谁就能做的,给了你生命的人才是父母呢。”
登儿放下碗筷心事重重:“司叔叔,被你说的我都没有心情吃饭了。”
司墨南刚要说什么,就只见他又端起了碗筷。
“算了,还是吃点儿吧,不然太对不起我妈妈一晚上的劳动成果了。”
看着这小子自说自话的可爱模样,司墨南真是哭笑不得。
直到两人吃饱,顾沫也没有出来。
司墨南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顾沫,你不出来吃饭吗?”
正侧躺在床上的顾沫,烦躁的用被子捂住了头。
她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件能躲过去的。
“你要是不出来吃饭的话,我今天就不走了,”司墨南回头看了看沙发。
“就是你们这沙发有些小,我怕睡不着。”
顾沫咬牙,装作没有听到。
不一会儿,就只听到厨房传来一声碗摔碎的声音。
接着就传来司墨南紧张兮兮的吼声:“哦哟,登儿,你没事儿吧,没伤着吧。”
顾沫隐约觉得不对,连忙拉开门跑了出去。
接着就看到厨房里,登儿站在一片片的碎碟子前面。
她紧张兮兮的走过去:“登儿你有没有扎到,哪里痛吗?”
见她因为着急,光着脚跑出来的,司墨南怕她扎到脚,心疼的扯了她一把:“小心点,不要扎到脚。”
她身子一歪没站稳,居然窝进了他的怀里。
那一瞬,顾沫整个脸红到了耳根子。
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推了他一把:“别碰我。”
司墨南因为厨房空间太小,脚向后一挪,直接踩到了碎片上。
他痛喊一声半蹲在地上。
“叔叔,你没事吧,妈妈,你太大力了,叔叔脚受伤了。”
顾沫也吓了一跳,扶住他:“你没事吧?”
“我脚好像扎到了。”
“我扶你出来看看吧。”
司墨南见地上有碎片,对顾沫道:“你先把登儿抱出去,别扎到他。”
顾沫照做,司墨南自己扶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
她回身再来扶他坐到沙发上,帮他把拖鞋取下,果然,他的脚后跟被碎玻璃给扎伤了。
“伤口挺深的,要不去医院看看吧。”顾沫有些愧疚。
“你家里没有碘伏吗?消消毒,没事儿的。”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顾沫喝了一嗓子。
司墨南扬唇,笑的很是开心,他受伤换她的关心,值了。
顾沫拿着碘伏回来帮他脱了袜子,用棉签轻轻的蘸着碘伏帮他消毒。
顾沫擦完药站起身拧上碘伏盖子:“好了,我下去开车送你去医院包一下吧。”
“我不去,”司墨南意志坚定:“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哇,妈妈,叔叔是真正的男子汉哦。”
顾沫翻白眼,这种时候不去医院的人应该是傻子吧。
“好,既然你不去医院,那我送你下楼,你回你自己家休息去吧。”
司墨南神色一紧,“哎呀……好疼。”
他忽的就弯身想要抱脚。
“别装了,刚刚我给你擦碘伏的时候你都没叫,现在才想起来叫,真的太假了。”
司墨南扬了扬眉:“是真的疼。”
顾沫的胳膊搀扶住他,似乎有意要送客。
“既然你这么疼,那我扶你下去。”
他可怜兮兮的问道:“顾沫,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一晚不行吗?就这一次。”
“对不起,我家里不收留男客人。”
顾沫能感觉到下楼的时候,司墨南的脸有多黑。
她扶他下楼坐进车里,司墨南不肯让她关门,他紧紧拉住她的手腕,眼中尽是不舍。
那年,他因为拉错了人而把她置身于危险中。
现在,她不认得他了,他竟然无能为力。
“顾沫,我……”
“司总,”顾沫的声音很冷,不再有五年前的那份撒娇感。
“我想,既然老天爷让我忘记了从前的事情,那就证明那段记忆对我来说不重要,现在的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