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驰扬眉:“谈吧。”
霍庭深对霍霆仁道:“你先送二嫂去二哥的车上。”
叶晚落转头望向他,霍庭深表情里却是云淡风轻。
霍霆仁上前:“二嫂,我送你。”
叶晚落咬唇,跟着一起出去。
霍庭深将所有人都支派了出去后,扯了一把椅子,走到霍庭驰身前坐下。
霍庭驰冷漠道:“我说过,我的家事,不允许你插手。”
“这也是我想跟你谈的,”霍庭深淡然道:“你跟叶晚落的事情,我不会管,同样的,以后我跟温情的家事,你也少插手。”
霍庭驰勾唇:“成交。”
他转动轮椅,往门口的方向行去。
霍庭深没有阻拦。
霍庭驰倒是先停住了:“庭深,你真的变了。”
霍庭深没做声。
霍庭驰的轮椅来到门口,他叫人进来,将自己推到了门外。
没多会儿,霍霆仁回来了。
他有些担心的问道:“三哥,你跟二哥谈了些什么?”
霍庭深看着霍霆仁,责怪道:“霆仁,我的话,你是不是都抛到了脑后?”
霍霆仁心虚,他就知道,刚刚三哥叫住二哥,是为了故意打断自己的。
“我就是觉得二嫂太可怜了,想劝劝二哥。”
“她可怜在哪儿?”
“被二哥家暴,关起来,强制怀孕,这难道还不可怜吗?”
霍庭深叹息一声:“这些你亲眼见到了吗?”
霍霆仁没做声,他意识到,三哥这样问自己,一定是自己刚刚的想法有问题。
“霆仁,你太意气用事了,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二哥的家事,你不能插手,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你就没有资格评论谁是谁非,更不能靠自己主观臆断,就给谁添加标签。”
霍霆仁虚心道:“三哥,是我一时心急,没有把事情考虑清楚,以后我会注意的。”
霍庭深点了点头,“我该回去了。”
他说完要走,霍霆仁却道:“三哥,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万一二嫂说的是真的……”
“每个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本能,如果叶晚落真的走投无路到需要逃离二哥身边来解决问题,你以为,她还会选择来找我们吗?”
霍庭深 一句话,让霍霆仁瞬间想通了。
怪不得三哥能这么淡定。
“三哥,刚刚真的是我的问题,我会改的。”
霍庭深没做声,傲娇的离开了。
这个家里,最像二叔的霍家后人,就是霆仁。
他人如其名,未经世事,心中常怀仁慈,所以很容易被人利用和伤害。
不过有的时候想想,他能够这样单纯的活着,不也恰恰证明,他和二哥将弟弟妹妹都保护的很好吗?
或许这也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霍庭驰的车驶出了霍家很远,霍庭驰才冷漠的道:“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提起过你的事情。”
叶晚落眉心紧皱几分。
“呵,我倒想看看,你能自作多情到什么时候。”
叶晚落望向他:“所以,你今天是故意放我离开,让我自取其辱的?”
霍庭驰讽刺一笑,“以后,你可以在家里自由活动,也可以像今天一样随意逃跑,只是,你名下的所有卡,我都停掉了,以后,你在外花一分钱,都必须要通过我。”
“你……”
霍庭驰冷笑:“那些钱,本就不是你的,我可以让你无限制的挥霍,也可以让你身无分文。”
叶晚落握拳:“我们的交易,你不会忘了吧。”
霍庭驰低头看向她的小腹:“那也要等孩子出生,你才有资格再跟我提这件事儿。”
叶晚落心中微微有些担忧,她能感觉到,自从那件事儿后,霍庭驰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尤其是他的眼神……
霍庭深回到家的时候,温情睡的正香。
她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见霍庭深就躺在自己身旁,她浅笑着,往他身旁偎了偎。
霍庭深顺势勾着手臂,搂着她。
温情偷笑,睡着了还知道搂老婆,不错。
这时,霍庭深道:“睡的好吗?”
温情惊讶:“你醒着?”
“你靠过来的时候,我就醒了,”他说着,侧头,吻她的唇。
本来看着她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他不想让她遭罪,想收敛一下的,可这女人,实在是太诱人了……
两人在床上一通缠绵过后,温情懒洋洋的重新窝回了他怀里。
“大白天的,我们也真是够了……”
“谁说是白天的,都五点多了,现在算黄昏。”
温情努了努嘴,“天还亮着呢好嘛。”
霍庭深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你就不问问我,今天回了老宅的事情吗?”
“你想说就自己说,我不问。”
霍庭深不禁笑道:“温小情,你长能耐了。”
温情看着他哼道:“说真的,叶晚落那点破事儿,我是真的不好奇。我甚至都怀疑,你看人的眼光,跟我是不是不一样。”
“现如今的叶晚落,真的跟以前的她不一样了,”他看着温情道:“你远离她一点也好,我倒也不希望,她把负能量传递到你身上。”
“你最后怎么安置的她?”
“你不是不好奇吗?”
温情撇嘴:“不说就算了。”
霍庭深揉了揉她的头:“二哥来,把她带回去了。”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本来就该由他们自己解决。”
“那你还心急火燎的跑回去?”
霍庭深知道,她又有些吃醋了,不禁唇角带笑:“我回去是为了霆仁,我不想让霆仁卷进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中。”
温情偷笑,他没多管闲事就好。
她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霍庭深不在。
她下楼,见他在院落里梧桐树下坐着,便也走了出去。
霍庭深看到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温情过去坐下,霍庭深的手搭在她肩头,侧头嗅了嗅她的发:“真香。”
她不好意思的拍了他一下:“佟管家还在屋里呢。”
霍庭深不禁一笑,害羞这件事儿,她也是没谁了。
她目光触及院子角落里的木马,道:“霆仁说,那都是从二叔的储藏室里整理出来的东西,二叔家没孩子,怎么还会收藏这东西呢?”
“那是二叔给他的孩子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