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发现了这一片树叶的秘密,原来在上面有一行小字,是用指甲一点一点抠出来的,所以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
这片树叶上写着:崇拜者,大致数量425人。
由此看来,成悦兄妹这两日也没有闲着,至少在两人渐渐弄清楚了,神庙中的崇拜者究竟有多少人。
这对于我而言是一个不小的帮助,有了这个信息之后,毫无疑问,跟神庙发生正面冲突的时候,我懂得在什么时候保存自己的实力。
不知为何,我突然之间想起了没有进入生长森林的吴刚和小白,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当时我进入生长森林的时候,他们没有跟着我同行,估计现在多半是在静寂村里面,不知会不会想到我这个朋友。
吴刚和小白都是那种心思特别单纯的人,他们一旦认定谁作为朋友,那么就算是为朋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正当我想起吴刚和小白的时候,静寂村的村口,吴刚和小白两人聚在一起,正不停的朝着村外的方向张望,好像是在等待谁一样。
静寂村面积不小,住的人也不在少数,初步估计大概有两百多户人家,每一家平均是五个人左右,所以整个村子合在一起有将近千人。
吴刚和小白不是这个村子土生土长的人,根据村子里老人的说话,他们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至于外面究竟是哪儿,也没有人能够说得清。
静寂村将近千人,都还保留着比价原始的生活方式,他们用牛耕地,用肩膀挑水吃,机械化程度很低。
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巨大的湖泊,说是湖泊,其实面积远远比湖泊要大,村子里的人称这个湖泊为彼海。
吴刚和小白肯定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到,如今我就在这一片湖泊造就的幻境当中,被困在神庙里面,轻易出不来。
寂静村的村长将近六十多岁了,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看起来倒像是八十岁一样,不过他的身体很健康,一点也看不出来老态,走起路来脚下带风。
村子里很多人开玩笑的时候,都说老村长能活到一百岁。
老村长自己听了这种话,也不过是笑笑而已,或许对于他来说,所谓的年龄早就失去了意义,生活的安静祥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静寂村呆久了过后,村长对于湖中幻境多少有些了解,比起那些毫不知情的村名,村长对于幻境的认知不知强了多少。
但是很奇怪的一点在于,老村长从来没有将幻境的事情告诉给村名们,他不是不想这么做,只是怕那些村名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一切皆是虚妄,一切都没有意义,这样的结果,谁能受得了?
曾经有一天,老村长夜里睡不着觉,起来在村子里瞎溜达,亲眼见到湖泊中射出一束白色的光柱,那光柱冲天而起,几乎照亮了整个苍穹。
老村长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几十年过去了,他从来没有跟第二个人提起过。
静寂村还有一个不成文的古老传统,谁也说不清这个传统究竟流传了多少年,也许是几百年,或许是几千年。
村里的老人去世过后,都会选择水葬而不是土葬,家里的成员们会去往生长森林外围,砍伐一种没有竹节的竹子,做成一艘小船。
接着便把去世的老人梳洗干净,放在小船上面,让小船漂浮在湖泊之上,通常不到三天,小船就会消失。
这么多年来,谁也不知道消失的小船究竟去了哪里,村子里有人谣传,说是湖泊下面有水神存在。
那些去世的老人,都到水神那里报道去了,成了水神身边的虾兵蟹将,所以家里的亲人再也无法认出他们。
传说终究是传说,不过村力这个传统,倒是一直流传了下来。
静寂村还有一个比较奇怪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村子里的人口始终维持在千人作用,既不会大量增加,也不会无故的减少。
村子里的人们,生活的也算是幸福安康,他们不知道外面的繁华世界,轻易也接受不了外面的繁华世界。
当然,繁华世界中的人们,也很少回来打扰他们。
最近让老村长纳闷的是,繁华世界中的人,出现在村子里的频率越来越高,仿佛村子出了某种问题一样。
不过好在没有人发现村子的秘密,更没有人发现湖泊的秘密,一切都还隐藏在黑暗里面,没有被任何人看见。
老村长并不害怕别人发现村子和湖泊的真相,他在这个村子里面,不过是暂时居住一段时间而已,虽然这段时间对普通人而言很长,对于他,倒不算什么。
至于这个村子最终究竟会怎么样,这更不是老村长所担心的问题,他虽然当了几十年的村长,可是村子的消亡并不用他负责人。
上一个村长,就是这么告诉他的。那是多少年前?村长已经不记得了。
虽然对村子没有太过强烈的感情,但是看到村子里的年轻人,老村长多少还是有些喜悦之情的,这说明眼下这个世界还在正常的运转,没有任何崩溃的迹象。
假如未来某一天,这个村子即将消失,老村长可不会陪着它一起消散。
各种各样的人都是有私心的,有一天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有些问题,估计谁都想弄明白这个问题。
可是之后怎么办?这是老村长正在思考的问题。
村口的位置,老村长碰到了吴刚和小白,他走到二人身前,很直白的问道:“你们两个家伙,还在等那个陌生的朋友?”
吴刚和小白都点点头,似乎是想多解释点什么,吴刚扭头说道:“那个陌生的朋友很不错,他还讲故事给我们听呢。”
“他不错是不错,只是很可惜,他再也回不来了。”说完这句话,村长不再理会吴刚和小白二人,而是遥遥的看着不远处的巨大湖泊。
一片蓝汪汪的湖水,真叫人有些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