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我在心中暗想:这应该是祭司们的管理者吧,长老,地位好像很高,也是,能主持祭司大礼,身份肯定不低。原来祭司上面还有长老,长老之上,不会还有太上长老吧?
不敢多打量那个银发长老,我把目光转向了格斗台。
为什么我总叫它格斗台呢?因为它长得实在是太像一个古罗马的角斗场了。
虽然看着都是木头的结构,但每一根木头上都围着黑色的藤蔓。好像真的跟藤蔓有点关系,难道真的有藤蔓之神?
那他……不对,她,好像也不对,这植物不分公母,这藤蔓之神是男是女也没法判断,也不知道他(她)作为一种植物为什么喜欢看人们殊死搏斗,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正胡思乱想着,肩膀被人狠狠一撞。
撞我的是刘小刀,我一抬头,发现前头已经被崇拜者们让出了一条路,而格斗台上已经站着一男一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刘小刀身上。
原来,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银发长老已经念完了开场白,现在已经是献祭时间了,该我们上台进行搏斗了。
台上站着的应该就是我们第一场的对手。
而那个只会笑眯眯的祭司,正恶狠狠的看着我,我觉得如果我不上台他估计会直接扑过来将我撕碎。
虽然我不怕他,但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我一边想着,一边往台上走去,上了台,站在那一男一女对面。
只听银发长老说:“现在,祭祀献礼正式开始。首先我们宣布规则,第一条,献礼双方使用各自的武器进行搏斗,如果抢到了对手的武器,只能扔到台下,不可用对手的武器攻击对手。”
顿了顿过后,长老紧接着说起第二条:“将对手打出祭祀台即为胜利,但是献礼时绝对不允许破坏藤蔓,这是对藤蔓之神的尊重。如果有人在献礼过程中破坏了藤蔓,则另一方获胜,破坏藤蔓的一方,两人就地处决,来向藤蔓之神谢罪。”
第二条过后是第三条……接着往后是第四条……第三十条……
我一边听着一边想,好家伙,好大的架子!
打一个仗这么多说道,打死或者打不死不就完事儿了,于是我边心不在焉的听着银发长老念冗长的献礼规则,一边打量对面的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看起来差不多的年纪,男子好像要大一点,两人五官轮廓有八成相像,看着像是亲兄妹。
二人身上都穿着利落的衣服系着皮腰带,女孩子胸前还挎着一个皮包,两人腰间都有箭袋,腿上也绑着匕首的刀鞘,但是不管是箭袋还是刀鞘,都空空如也。
两人脸上都有些擦伤,好像是经过了一番搏斗,男子的一只手上还缠着绷带,好像是受过伤。
看着这一身打扮,到像是个猎人。他们进生长树林干什么?生长树林里也没有动物,他们进这么危险的树林做什么?莫不是需要某种植物?
再看两兄妹的神情,妹妹的脸上明显的带着委屈和不情愿,看向我的眼神也带着抱歉和同情。
她直直地看向我和刘小刀,却不看她哥哥一眼,好像是在闹别扭。
而她哥哥的眼睛,时不时就要瞟向她,但是很明显,哥哥的眼神要坚定的多,他看向我们就像掉下山崖已经绝望的人看到一根藤蔓,眼中迸发出的希望连我都微微动容。
他的两只手里各拿着一柄短刀,刀身泛着微亮的光,看起来是柄好刀,这些祭司也真下本钱,他们也不怕我们拿着武器直接反抗他们。
不过我略略瞟了一眼周围的崇拜者们,嗯,他们确实不需要害怕我们是否反抗,因为要是我们反抗的话,他们的人数足以累死我们,不管是两个人还是四个人。
他妹妹手里则拿着一条长鞭,皮革制成的长鞭*却也有弹性,嗯,我的狼牙棒正好克制这条鞭子,我们可以先把这个小姑娘丢出台去,然后我们两个人对付这个男子就要轻松很多了。
我默默的在心里定好了进攻方案,那边银发长老还在念着规则,“第七十八条,献礼共分十场,一共二十组,每场献礼输的一方失去资格,赢得一方继续两两格斗,直到决出前三组。
长老卖了一个关子,继续说道:“前三组再进行搏斗,排名第一的两人就是可以给藤蔓之神献礼的人,他们也将获得藤蔓之神的奖励。”
不等众人有何反应,长老又说:“第二组和第三组,则可以选择像在场各位一样成为崇拜者,或者回到你们原来的世界,而剩下的,银发长老轻轻笑了一声,将由带着你们来的祭司处置。”
等了大半天,这个啰啰嗦嗦的长老总算是讲完了他该讲的话,我忍不住扫了那些崇拜者一眼,只见他们满脸都是狂热的神色,似乎听长老发言也是一种无上的恩赐。
我越来越清楚,这所谓的神庙,必定牢牢掌握着信徒们的精神信仰,这种信仰具体表现在对于祭司和长老的尊重。
其实我特别好奇,如果祭司或者长老要求崇拜者们用刀自尽,他们究竟会不会生出反抗的念头。
如果对于神灵的敬畏,可以让这些崇拜者们连自己的生命都放弃,那么这所谓的藤蔓之神,真的太过可怕。
不过我并不想去证实自己的设想,因为这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我站在神庙的对立面,那么所有的崇拜者肯定都是我的敌人。
好消息是,普通的崇拜者武力并不算太高,我可以轻松的解决他们。简而言之,我的实力对他们有压制性的效果。
在这种压制性面前,崇拜者的数量并不足以改变任何局面。唯一让我有所忌惮的就是神庙的祭司,还有隐藏在背后的长老。
格斗台上带着面具的长老,不知在神庙中究竟是不是身份最高的那个人,如果他身后真有一个台上长老,我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