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们肯定会帮你找的。”两个人齐声对着我说道。
不得不说他们的效率真的很高,或者是在这一片混的时间很长,对周围都很了解,略微打听了一下,就真的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说起来也算是安全,就是又苦又累,平常并没有人愿意去做。
这个工作很简单,因为我之前的社会经验太少,一时之间都忘了还有这样的工作,其实就是去工地搬砖,包工头他们都认识,以前在附近乞讨的时候,包工头跟他闲聊过几句。
这个包工头还算可以,反正没听说过克扣人工资,一天一百包吃不管住,就是离着桥洞有些远。
一天一百也还算是可以了,虽然可能累点,可现在也不是酷暑,应该累不死人的,因为开工时间在早上八点钟,我又不想去挤公交,毕竟我这身打扮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只能徒步前行,走了大约五里地才到了工地,小胡子昨天已经跟这个包工头说好了,这个包工头到没有因为我这一身装扮而瞧不起我,毕竟在这儿干活的人穿的都不怎么好。
这一天下来,从早上八点开始到晚上六点,我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整个人就跟脱了一层皮一样,等到包工头说时间到了,给我们发钱的时候,我感觉走路都勉强。
不过当我领到一百块钱的时候,突然感觉就这样下去也行,就是苦点累点,我先找了一个便宜的衣服铺子,花了四十块钱从上到下换了一身,虽然都是一些便宜货,但起码看上去不像是个乞丐了。
这样我也敢上车挤公交了,就这样三天下来,第一天的时候我坚持不住,第二天第三天的时候就好了很多。
不过在第四天的时候,因为腿受了点伤,走着回去可能会疼死,只能去挤公交了,好在我今天这身衣服还算可以,可是这一天搬砖下来,身上都脏了。
刚上了公交之后,发现车上有几个空座,我本来打算走过去,不过看他们那一脸嫌弃的表情,顿时站住了脚,有一个女孩子直接拿书包放在了空的位置上,就是怕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我知道我现在很狼狈,只能抓住扶手站在车内,可因为左脚受伤,又站的不是很稳,眼睛也因为劳累了一天实在是太困都有些睁不开了。
就在这时,我旁边响起了一个比较平静的女声:“坐这儿吧,你看你腿好像受伤了。”
她身边就有一个空位置,这人看上去应该三十岁左右,脸色红润带着一副金框眼镜显得很文静有气质,像极了刚刚下课的老师,因为脚踝实在是有些疼。
刚刚在搬砖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踩到了坑洞,崴到了左脚踝。
我冲着她点头道谢,便坐到了她的身旁,刚刚虽然左脚踝很疼,但我其实更困,每次在工地搬完砖,就感觉十天没睡觉一样,困得上下眼皮打架。
坐下来之后,我才醒了醒神,强迫自己睁开大眼,生怕自己困得直接睡过去而坐过了站。
可我这一睁大眼睛,顿时全身一僵,整个人都在困倦之中彻底清醒了过来,我坐在最面前的几个座位上,这种座位并不是前后排列,而是两面正对着的那种座位。
我正好能看见坐在我对面那些人的脸,坐在我对面的一共四个人,两个老人两个青年,若是拿着平常的眼光看过去,一切正常。
这四个人两个老人在说笑,两个青年在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可在我的眼中,这一切就不正常了,这四个人额头上都汇聚了一团浓郁的死气,旁边还夹杂着七八条血气,那血气甚至还有破碎的前兆!
这说明什么,根本就不用想象,这是有血光致死的命运!而且看血气破碎的程度,像是之前叔叔跟我说过的,一个人如果会发生车祸导致死亡的前兆!
我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转过头用一种疯狂的眼神去看其他人,发现每个人眉心之上,都或多或少凝聚了血气破碎成碎片装的模样,甚至后面那些人也有三四个人额头上凝聚了浓郁的死气。
或许是因为我的动作显得太突兀,不少人都定睛看了过来,觉得我现在的行为像极了疯子,一个离着我特别近的女生,看见我疯狂的去看车内所有人,吓得往后面男朋友的怀中缩了缩。
她男朋友恶狠狠的盯着我,毫不客气的冲着我说:“我说!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你瞎看什么!”
我此时脸色已经惨白一片,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那个女生的男朋友顿时也站了起来,一看就是个火气冲的,以为我这是要打架,后面那几个人顿时都纷纷看了过来。
甚至有不少人开口劝说:“那个……别打架呀,这是公交车,打起来被录下来之后你们可是要进警察局的。”
我听到警察局这三个字之后,脑子渐渐清醒过来,我看了那男人一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缓一些:“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我有。”
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整话,如果我把这件事全都说出来,结果会怎样,估计在场所有人都会把我当成疯子,而我若是强行改变了因果,那我自身也会沾染上大因果。
所以有些话我不能说,即使说了也无人信我,反而会沾染上很大的因果。
那女孩儿的男朋友冷哼一声,他年纪不大,看上去应该还没有二十岁,模样就是一个学生,这种学生自然血气方刚特别容易冲动,即使我已经退步,但他仍旧不依不饶。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怂了?刚刚不是要冲上来跟我打架吗?现在怎么怂了!”那男生仰着下巴,斜着眼看着我,声音充满了不屑。
我懒得跟他计较,因为我在他脑门上同样看到了浓郁的死气。
“我站起来,不是为了和你打架。”我声音低沉的说道。
那男生不屑的切了一声,用一种颇为讽刺的目光注视着我:“不敢了吧,我看你明明是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