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呢?爹不拿一壶走嘛?”李沉舟问道。
李鸣瑾摇头,“爹还用不着,等你以后泡了鹿血酒再给喝也是行的。”
李沉舟心下安慰了一点,这鹿血酒原料简单;以后再泡更好的鹿血酒给老爹喝,“我听爹的,等哥哥回来我就问。”
李鸣瑾含笑点头,把三壶酒放到了柴禾后面里面遮挡着;这个位置因为长期被火焰照到,温度比平时高,就相当于是埋在地上的温度,能促成鹿血酒的形成。
“闺女,不管沉渊家的那些人当初怎么对你们的,你都不要表露太多的不情愿;一切都让沉渊去做,我相信沉渊那小子必定舍不得委屈了你,也相信沉渊不是糊涂蛋。”
“老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您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很少和李家老房的人对上,差不多都是哥哥出面解决的。”李沉舟说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哥哥对老房的人早就不耐烦了,当初老房的老爷子老太太和三房的人对我和哥哥非打即骂,还经常嘲讽我们;哥哥是是个有心气儿的人,只要是心里有点骄傲和自尊的人,经历了那些事情,都不会原谅他们。”
怪只怪当初的老爷子、太太和三房的人太过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做人还是不要做的太绝的好。
人家都说莫欺少年穷,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有求人的时候。
现在他们和三房的人是彻底不走动了,三房的人也自觉,知道他和哥哥厌恶他们,他们从来不出现。
“我闺女就是聪明,这事儿做的对,让沉渊去面对那一切,让他更直面的面对那些人的嘴脸;不仅对你好,对他也好。”李鸣瑾想的更长远些,他还有一方面的担忧;李沉渊对老房的李泽田很不错,怕只怕,时日一场,当初找他茬儿的人老实了,李泽田在中间调和。
亲戚之间的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旦恢复走动,甚至是给他们点好脸色,说不准他们就能蹬鼻子上脸。照老房的老爷子、老太太两口子的作态,做出蹬鼻子上脸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来。
李沉舟轻勾唇角,笑了笑,“我都知道的,老爹放心吧!”
“嗯。”李鸣瑾点到了便也不再多言,闺女是聪明人,对这些早就看透了,也知道怎么处理,倒是他多提了一句。
李书知在山脚下埋了内脏,又在河流里洗干净桶,提着回到院子了;看到那一条条切好的肉,眉开眼笑,提着木桶快步走进灶房。
“堂姑,鸣瑾爷爷,您们在灶房里啊!刚才我还奇怪你们去哪儿了。”
“书知回来了呀!正好,去帮忙把切好的肉抬进来。”李沉舟笑道。
李书知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帮忙。”
“我和抬一下,闺女,你在边儿安两根凳子,方便放肉。”李鸣瑾说完也紧跟着出了院子。
李沉舟从堂屋里端了两根长凳过来放在角落里,李鸣瑾和李书知合力把案板抬进来放在两条长凳上。
“这么多人,要怎么处理?现在的天气虽说凉快了一些,可也放不了几天的。”李鸣瑾一时间有些犯愁了,“家里的盐还有多少?要是够的话,直接用盐来腌起来。”
“家里的盐不多了,想腌制这么多肉怕是不行。”李沉舟摇头。
李鸣瑾皱着眉头,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出个办法来,干脆把拿起案板上的鹿茸、鹿鞭递给她,“这东西你处理在行,处理好了放着,以后能用得着。”
“好的,老爹。”李沉舟随手便把东西接了过来。
李鸣瑾转头看了一眼这些肉,“这么多肉没办法腌制,不如拿一些送人吧!关系好一些的人家,一家送一条,也算是你们的人情往来。”
“我也有这想法,今天扛着鹿回来,好些人都看到了;不走动的人家不给也就算了,关系好的人家不给反而不妥。”李沉舟看的开,这么多肉,他们一家子人吃两个月都够了;鹿肉是好东西,但也不能每天都吃,吃多了身体也承受不住。
李鸣瑾说干就干,从旁边取了个稍大一些的篮子过来,往篮子里拣肉,“说说你和沉渊在这里都有那些交好的人家。”
“交好的人家还不少,成师长家,应师长家,罗建弘、封国麟、向阳,还有洛红家。”李沉舟顿了顿,又想到李沉渊交好了的人家的也不少,“还有哥哥交好的一些人家,这个我就不怎么清楚了,都是哥哥的下属和心腹;等哥哥回来再给他们送去。”
“成,那你现在先把这些肉给你说的这些人家送过去。”李鸣瑾拣了六条肉放进篮子里递给她。
李书知伸手接过,“鸣瑾爷爷,我和堂姑一起去。”
“那就快去快回。”李鸣瑾说完,便见李沉舟点点头,带着李书知先走了。
李鸣瑾拿着刀去了院子里,把昏迷的孢子清理出来,提到厨房里切成肉丁炒了吃;孢子肉鲜嫩,炒、炖、蒸、炸都好吃。
忙完这些,把家里能吃的菜都给预备出来,中午的时候准备大吃一顿。
李沉舟带着李书知先去了成师长家,也就是成翠芬家,来到他们家院子外面,抬手敲了敲门,“叩叩叩成大姐,我是沉舟。”
“来啦来啦。”成翠芬快步走来,打开远门,笑看着他们,“妹子,你爹和大伯母不是来了嘛。你怎么有空过来啊?”
李沉舟侧身从李书知提着的篮子里提了一条肉出来,塞给她,“大姐,这是今天在山上猎到的,我爹让我给你送一些过来。”
“我不能要,这哪儿行啊!”成翠芬把肉塞了回来。
李沉舟那里肯接?又把肉给推了回去,“成大姐,你听我说,这肉也独独是送你们家的;一会儿还要给应师长、罗建弘、封国麟、向阳、洛红他们家送一些过去。说起来,洛红生了孩子,我还给她送过礼,这一次就当送礼了。”
成翠芬听后,自然不能再推辞,那样显得不识好歹,不肯接受她的心意了,“肉我收下,妹子里面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