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他们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儿,我只是给他们找点正事儿做。”李沉舟说的理直气壮。
李鸣瑾好笑的摇摇头,“行,闺女说不请就不请。”
夜晚下,李沉渊悄悄潜回,“舟舟!”
“哥哥。”李沉舟翻身而起,下一刻便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哥哥,你咋来了?每天这么潜出来,被逮着了怎么办?”
李沉渊钻进被窝里,抱着她蹭,“想舟舟了。”
“我也想哥哥了。”李沉舟往他怀里靠了靠,“哥哥,我们家开了一块儿荒地出来,就在后门那边;一出门就能看到。”
“舟舟开的?”
李沉舟老脸一红,“不是,是咱们家属区的小霸王吴泽天带着手下的人开的;还有裴建业、余建党他们。他们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就知道疯玩,我也是给他们找点事儿做;顺便,锻炼锻炼他们的体魄,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大人的辛苦。”
那急切解释的模样,让李沉渊笑了起来,胸腔之中那股子想念纾解了一些,“哥哥都知道,我家舟舟都是为他们着想;舟舟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顾虑。”
在部队里锻炼着几天,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妹妹在盘龙山里设下的锻体方法,可比部队里的那些障碍设施训练有效的多。每日轻轻松松过关,都不带累的。其余时间,他常常在想,进部队究竟是对是错;进了部队以后陪着妹妹的时间少了太多,让他遗憾,不能陪着妹妹一起长大。
可是,他又想强大起来,才能护住妹妹;如今日日听着妹妹每一天做了什么,过得无忧无虑的,他就觉得就算心里有再多的遗憾,也值了。
李沉舟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心安定下来,“哥哥,你什么时候又假期?我们再去山上修炼。”
“很快就有假期了。”拦着她的手,习惯性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接下来几天,哥哥不能每天都来看你了;每天要吃饱,想修炼就去山上。开出来的荒地不要自己去打理,让吴泽天他们给你打理好;吴泽天他们不打理的话,就让李叔去,你别动手。”
“我知道呢,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啰嗦?”李沉舟翻过身来,侧身望着他,“哥哥,该不会是上面的人给你安排任务了吧?”
李沉渊笑了笑,把她重新抱进怀里,“是啊!听说这次任务的不危险,就是去击杀逃犯而已;等哥哥回来就有五天假期了,到时候哥哥陪你到上山去修炼。就是我们几天不下山都行,只要你想,哥哥就陪你。”
“哥哥一个人去?”
“不是,还有两个人;上面的意思是让这两个人带着我,主要的任务还是他们两人完成。”相当于先让他熟悉熟悉任务模式,以免以后出任务出差错。
也能从这次任务中看看他是否合格,若是合格,便能正是调任了。
李沉舟稍稍放心,想了想还是从空间里拿了两张定身符和一**丹药给他,“哥哥,定身符你放好;还有桃木符也要时刻佩戴,不可能取下来。这**丹药是培元丹,若是受了伤,直接吃一颗便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过来。”
“知道,哥哥都知道,舟舟不用担心哥哥。”李沉渊接过随手揣进兜里,又开始哄着她说话。
最后,李沉舟不知何时睡去,连李沉渊离开都不知道。
次日,天光大亮。
李沉舟从睡梦中醒来,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便见裴建业和吴泽天等人在席地而坐在院中。
“舟姐,您醒了。”吴泽天起身走来,“舟姐,地已经浇完了,我看了您家里水缸里没什么水了,就让人给您挑满了;还有院子里,我们也打扫好了。”
“哦,辛苦了。”李沉舟打了个哈欠。
吴泽天摇头,“我们不辛苦,这点活儿算什么。”
李沉舟凤眸微抬,睨他一眼,“那你们在这里等着做什么?地浇完了,你们以往怎么玩的,还是怎么玩就行。”
“舟姐,我们不想玩。”吴泽天凶狠的脸上努力摆出小模样来,却比哭还难堪,“舟姐,您会功夫;您看,能不能教教我们?我们都很想跟您学。”
李沉舟扫了那些眼巴巴望着她的人,“想学功夫?”
“是。”
“那行,你们就在这院子里蹲马步吧!先把马步蹲好再说其他的。”李沉舟越过他往厨房里走,在厨房里找到锅里温着的粥和一笼馒头;数量不多,不过早饭少吃点也行。
饶是吴泽天都愣住了,下意识的喃喃出声,“蹲马步?”
“天哥,真要蹲马步?”
“蹲马步有啥用?还不如直接学武呢。”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不满、有疑惑、有抱质疑态度的,议论开来。
吴泽天收回视线,回头瞪了他们一眼,目光凶狠,面目狰狞,“想学就留下,不想学的现在可以走;没有人强迫你们学,舟姐想教你们是情分,不想教你们是本分。”
场面安静下来,吴泽天又问:“有没有不想学的?自己出去,之前一起过来本来就没问过你们的意见;现在,我当面问一问你们,那些不想学的?”
一个看上去瘦弱的男孩儿站出来,“天哥,我不想学;我现在就挺好的,也不知道舟姐能不能教我们功夫,能教多少都不知道。还不如自己去玩,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吴泽天不悦的皱起眉头来,顿时,表情更为凶悍,“你是这么想的?”
瘦弱的男孩儿不知道哪儿说错了话,不过,依然点头,“是浪费我的时间,我想出去玩;不想再这里呆着,帮舟姐干活我没意见”
吴泽天久久无声。
然,有了人带头,其他不想学的人纷纷站了出来。
“你们也不想学?”吴泽天眉头越蹙越紧。
“天哥,我们不想学,舟姐也还是个孩子”
吴泽天瞧着他们,一阵恨铁不成钢。
“吴小子,让他们走;这里不留本心不在此的人,走了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李沉舟的声音从灶房里传出来。
如当头棒喝一般,吴泽天目光瞬间清明,“是,舟姐,我知道了。”转而,望向这些人,眼神带着漠然和疏离,“你们要走,现在就走;不愿意学的,以后也没机会学了,留下来的人,只要我能学到多少,都会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