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收了道法一等,只过了数息,就见妙品摇头叹气的走了出来,随之坐倒在地,连把酒饮,道:“没用,没用,虽吸的不多,但总是吸功!”
萧子申闻言,就扭头看向壁涂,他猜得对,却又不全对,萧子申一时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妙品休息了片刻,随之起身道:“小牛鼻子,现在也没有什么法子,不如老道再入阵启动,你就随便持剑刺几下试试,说不定歪打正着,这阵就破了。”
壁涂闻言,慌忙色变摆手道:“道长、萧公子,万万不可!以天丛云剑及八咫鉴破阵,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探到的法子,家师早有交代,若双剑聚齐,又是道者运使,万不可大意。一旦三清武学运使神兵引动了阵中暗机,此阵将会大变,现在杵尊已亡,到时候又去哪里打探何时、何法能破阵!”
萧子申既惊阵势会变,更惊杵尊已亡。那阵势会变,自是问不出来,但杵尊却可以问一问,随之道:“壁涂先生,杵尊因何亡故?”
壁涂望了一眼立在地上的天丛云剑,道:“据我所知,似是东海神皇怀疑杵尊有谋逆之心,所以借阴阳童子之手除去了他,神皇随之以天丛云剑为谢。嘿嘿,没想到却便宜了我们。”
萧子申看了妙品一眼,没想到杵尊果然被杀,只是那御凰权怕是捡了他们的便宜。御凰权先后以谋逆之名杀了以津真天、复无常与杵尊,果然绝情狠毒!
以神兵失得的时间推算,青行灯能那般快携神兵南下,杵尊定是与自己等人一战后不久就被杀,所以天丛云剑才这般快易手。
只是以彭侯的说法,杵尊似乎是完全忠心于神照国的,御凰权为何杀他?萧子申随之又轻笑摇头,御凰权连儿子都能轻下杀手,何况一位皇叔!
念及杵尊,萧子申一拍脑袋,随之大笑道:“壁涂先生,我又想到一个法子,怕要劳烦先生再入阵一试!”
壁涂闻言皱眉,随之瞟了妙品一眼。自己功力失去太多,还需调息恢复,而妙品则失极少,为何不让妙品入阵?看来又想拿自己做实验。
壁涂见妙品随之就躺下装死,看来二人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入阵,但目前又不能与他们翻脸,看来只好再试试,自己小心些就是,只希望不要再出岔子。
萧子申见壁涂皱眉思索,嘿嘿道:“请先生放心,我对自己的武学还不如先生了解吗?先生想出来的法子也丧不了命,我想出来的法子,自然更无大碍!”
萧子申见自己说着,装死的妙品已差点笑出声来,只躺地上抽搐起来,忍的不是一般的辛苦,忙就伸脚一踢妙品,对壁涂抬手一引,含笑道:“先生请吧!”
壁涂心里暗哼,仍含笑点头道:“既然萧公子如此自信,我又是信得过公子的,试试也无妨!”随之抬步就往青丘山走去。
壁涂入阵后,妙品见阵法随之运转,道:“小牛鼻子,你到底想到了什么法子,该不会想使三清道法弄死他吧?”
妙品刚出言,只见阵法一停,壁涂随之又退了出来,道:“萧公子,我想了想,为防万一,只请你不要再施展道法,我可再承受不起失功,拜托,拜托!”随之就一揖。
萧子申看了一眼略微尴尬的妙品,轻笑道:“先生多虑了,既知道法有害,贫道又怎么可能再施展道法,那岂不是让先生小瞧了,好像贫道故意要害先生似的。”
壁涂闻言,随之含笑一抱拳,转身又走入了青丘山不见。
妙品随之对萧子申一笑,道:“真正奇怪,这小老头似有感应!”
萧子申摇头道:“管他呢,就让贫道一试新法子吧,若再无用,贫道就只好以死谢罪了!”萧子申说着,随之负手闭目,只见衣袂飘展中,剑意扩散而出,缓缓靠向青丘山阵法。
别说施展道神识剑的萧子申紧张的手心出汗,就连妙品也双目直瞪着已运转起来的阵法。就像萧子申所言,若剑意再无用,那真就再无办法,最笨的法子,就只好一招一式的施展三清武学来试,但谁又能保证阵势不会出现意外。
但萧子申虽说试,也非全无信心,既是因神兵中所暗藏的道法与剑意,也是因道法与剑意乃三清界运用最为复杂、也是最为多变有用的法子。
依常理推断,一来若是三清界武学,那不知会试到何年何月,而要应付青丘山之事,若连道法与剑意也未有成,那不来也罢。
若天丛云剑与八咫鉴真与三清道门有关,那萧子申就更有信心,因为道法与剑意,可以看做是破阵与上山必不可少的条件,这绝非其他三清武学能比。那些容易学成、只是威力有别的武学,不似道法与剑意要求那般高,可保证是顶级高手。
随着萧子申与妙品心跳加速,剑意已越发靠近阵势。萧子申略呼了口气,急忙抛开思绪,空明心神,随之剑意一往无前的迎上阵法。
就在此时,阵势突变,原本运转的六壬神数之内,突然现出漫天剑网,只随了剑网与神术之间的道法道印运转,一时清气冲霄,道意纵横。
萧子申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
随着阵势连变,原本六壬神数之上的万千阵眼,反复左右旋转数息之后,全部化作了铜钱大小、数之不尽的道印,只是越见繁杂,越见运转如飞,却是破阵难度又更高了。
萧子申看的只皱眉,道:“方法对了,阵眼却更加复杂,看来绝不是凭肉眼能观察破之,这天下怕没有人能有这般极致的眼力。”
妙品嘿道:“如今看来,不外乎道法与道神识剑,谁若能凭眼力寻出阵眼破阵,老子就把脑袋输给他!”
萧子申正想出言嘲笑一番妙品,只闻阵中一声凄吼,惊见血洒剑网,随之一道满身鲜血的身影就被阵法强斥了出来,嘭一声摔在萧子申、妙品二人脚前。
萧子申与妙品刚看清脚前的血人是壁涂,随之青丘山道光一闪,阵法一缩,又隐没不见,只恢复了青丘山原貌,竟不见有半滴血迹,就似从无人见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