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将领见拓跋文绍军令一下,瓦口关魏军果然就冲杀而来,急道“宁王,南大将军、镇国大将军已与大赵讲和,魏军也好,赵军也罢,你均是杀不得!”
拓跋文绍早有准备,高声道“放肆,你这叛国狗贼,竟敢假传军情,乱我军心,以给赵军可乘之机,本王饶不了你!再者,就算二位大将军私自与大赵罢战,那也是他们与大赵之事,没有陛下旨意,本王绝不认同,只有与赵军血战到底,岂是你这小贼三言两语就能煽动坏事的,你这不知死活的狗贼!”
拓跋文绍积攒的怨气爆发,何况又占了理,计策衍的属下将领如何反驳得了,只后悔不听计策衍之言,以为那拓跋文绍不敢动手,非要靠得过近,以致现在大军被围。
这将领却不知,拓跋文绍的目标本是裴仲殊的禁军,他不过代人受灾!
魏军将领见拓跋文绍大军已毫不留情的攻杀来,已知没了退路,随后拉马一转,就欲领军往北突围到瓦口关去。
银龙面具者早盯上了这为首的将领,岂会给他机会,早纵身而起,片刻就追近了正有序指挥魏军准备往北冲杀过去的将领。
银龙面具者修为何等高深,他对将领出手,将领哪还能分心指挥魏军,就连应对银龙面具者也艰难,不到十招就被银龙面具者斩杀。
魏将带来的魏军虽仍一心抵抗,但兵力远不如拓跋文绍之军,又没有大将指挥,不到半刻间就全军覆灭。
计策衍、慕容延昭得到消息率军赶来已迟,只见了满地血河与尸体,竟没了半个活口!
慕容延昭怒气上来,随之持刀打马上前,道“拓跋文绍,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敢在瓦口关前斩杀大魏军将?”
拓跋文绍冷笑道“慕容延昭,你这话问得奇怪,本王只见了大赵之军与叛国之将,哪来的什么大魏军将,你怕是弄错了!”随之又望向跟随慕容延昭打马上前的计策衍,续道“计丞相,你说呢?”
计策衍一把拉住欲上前动手的慕容延昭,就在慕容延昭以为计策衍是拦阻他动手,正想问个究竟时,只听计策衍小声道“延昭,竟不见神隐逸与逼阳南森等人,有些奇怪,你去试他一试!”随后又望向拓跋文绍身旁的银龙面具者。
看来计策衍所谓的试他一试,不仅要试不见的神隐逸等人,也是要试一试银龙面具者的修为,看他是否真像萧子申他们所说的一般,竟与裴仲殊伯仲之间!
慕容延昭点了点头,就持刀翻身下马,随后缓缓往拓跋文绍踏去,一副要斩杀他的神情。
拓跋文绍拉马退到面具者身后,道“慕容延昭,你私自与大赵帝九诏罢战,现在又想对付大魏宁王吗?看来你慕容家怕是所图不小,竟敢随意对拓跋家皇族出手!”
双方已差不多是敌对关系,只要拓跋神机与拓跋毓秀不怀疑慕容家有何居心,其余皇族,自然拧不过慕容家、计策衍与宋王、燕王等势力。
所以,慕容延昭哪管拓跋文绍之言,瞟了面具者一眼后,双手持定大刀一翻,纵身就往拓跋文绍斩去。慕容延昭刚到半空,面具者双足一顿,已旋身纵天往迎慕容延昭。
慕容延昭知道,拓跋文绍敢只留一个面具者在身旁,何况又有萧子申他们之前的提醒,早把他当做了强劲对手看待。
慕容延昭虽是对拓跋文绍攻去,其实心里早锁定的是面具者。因之,面具者纵身一迎,慕容延昭嘴角含笑,随之大刀连使如风,就在夜中狂斩向面具者。
二人半空功劲碰撞,只见刀光,只闻掌啸,惊天动地之威,早让下边的两方魏军不住往外围退去,以免被殃及池鱼。
就在计策衍见慕容延昭与面具者一时怕难分胜负,正准备上前擒拿拓跋文绍时,拓跋文绍面露惧色,却又放声高笑道“计丞相,你可知阁老为何不在本王的身边?”
计策衍刚惊起色变,又听拓跋文绍道“你若现在赶去,或许来得及给裴仲殊、萧子申他们收尸,可不要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计策衍脑思一转,心下稍定。以神隐逸、逼阳南森等人的修为,就算率大军伏击萧子申他们,但拓跋文绍重兵在此,能有多少兵马他用,自不认为萧子申、裴仲殊他们有多大危险。
可计策衍见了拓跋文绍的淡定与喜意,以拓跋文绍的智慧,绝不至于无脑到这般程度,以为神隐逸、逼阳南森等辈就能取下萧子申他们,其中一定有古怪。
计策衍突然心脏狂跳,似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急道“延昭,速去支援!”
慕容延昭虽与面具者对战,以他的修为,自然还能分心细听计策衍与拓跋文绍之言。计策衍话一出口,慕容延昭持刀一转,刀气连发,已脱开了面具者的纠缠,随之急速往西纵飞去。
慕容延昭离开后,拓跋文绍哼道“计策衍,已经迟了!今日本王不仅要解决了裴仲殊、萧子申他们,还要解决了你!”
拓跋文绍话音一落,宁王系魏军阵势一起,随之就攻向计策衍所领魏军。慕容延昭离开,面具者并不追赶,而是随军一同杀去,目标直指计策衍!
虽然事发突然,计策衍也不是全无防备,随即就传令大军反攻拓跋文绍之军,双方瞬间就混战起来。
计策衍看着运使天罡玄录掌攻来的面具者,儒门心法一起,道“藏头缩尾的鼠辈,你当本相是泥捏的吗?本相许久不出手,你们是不是只记得我是丞相了?”
计策衍年龄虽长,但内劲仍浑厚不已,面具者尚未近身,已感圣气煌煌撞来,瞬间就收起了轻视之心。
眼看着面具者已临近,计策衍一声长啸,坐骑一声嘶鸣,随后就自往后退走,马背上的计策衍已同时腾身而起,聚功双掌嘭一声接住面具者之掌。
二人功劲同催,双元碰撞,瞬间同时震飞一退,余劲四散,只裂地开天而走,大地瞬间满目疮痍,山石摇晃,惊起飞禽走兽,散乱混战两军。
计策衍落地时,一派悠然之态,经天纬地六儒宗,岂是易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