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展平二人见得一面生僧人纵来,料不是己方人物,一时小心防备。卫尘泱怕展平有失,急纵向展平处。
东海僧人等见得来僧,同样失色。魏东甫大喝道:“出手!”段公明等闻言,全师雄疾与魏东甫攻向展平,段公明、离心及东海僧转身击向卫尘泱。
展平见全师雄、魏东甫攻来,嘿嘿一笑,轻身一退,已出了刀过留痕留招囚笼。全师雄二人追之不及,到得刀过留痕壑前,互瞧了一眼,脸色又难看起来。展平见得二人神色,伸手一勾,笑道:“来呀,过来呀!”言罢,只瞧着傻眼的两人大笑。
卫尘泱见展平已纵出,心下大定,见重伤三人齐来,亦自不惧,长剑连摆,六阳泣雨闪耀而出,剑雨磅礴,急射众人而去。段公明等忙运功化解。适才纵入僧人见状,纵身挡在东海僧人身前,连连出招,化解剑气。
卫尘泱正惊异时,只见得那僧人一手提了东海僧人,纵到一旁,道:“藏虚师兄,你我师兄弟二人奉师命西渡求法,你怎无端甩开了我与人争斗,这可大大不对!”那被唤作藏虚之人见段公明、离心二人难挡卫尘泱剑雨,又被剑创,心急喝道:“滚开!”说罢转身欲助二人。
后来僧人又一把抓住藏虚,道:“师兄,你又犯戒了!师弟已经教导、提醒你多少回了,你总是记不住,若没有师弟,你怕是难成正果!”
藏虚一挣,见师弟抓得甚紧,难以脱身,就眼珠一转,哀求道:“藏法,此间事与你无关,你自走罢,师兄待会去寻你!”藏法摇头微笑道:“师兄,你此言大大不对。我师兄弟二人同出一门,怎能不管你死活,又怎能见你坠入魔障而不相助!待哪日师弟得了正果,去往西方极乐,佛祖他老人家定会减我功德,师兄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师弟考虑考虑罢。”
藏虚见仍无法脱身,忙附头到藏法耳旁,道:“师弟,此事是师父交代,你要破坏师父他老人家好事不成?”藏法惊道:“师父交代?怎么可能?你可别来骗我!师父他老人家乃我神照国第一圣僧,德高望重,怎会教弟子行此恶行!师兄,你好不知耻,竟出诳语诬陷师尊。”说罢,看了段公明等人一眼,道:“定是那群家伙带坏了你,定是那群家伙教坏了你!”
藏法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原地打转,刚转得三四圈,一拍头笑道:“我知道怎么做了,我知道怎么做了!”语毕,趁藏虚不注意,伸手点住藏虚穴道。
藏法见制住了藏虚,就一边转身提掌攻向离心、段公明二人,一边道:“都是你们害我师兄清修,都是你们害我师兄清修!”竟是招招毫不留情。
段公明、离心二人应付卫尘泱本就支拙,今又被藏法莫名攻击,更是伤上加伤,哪应付得来!魏东甫、全师雄见状,就不再盯着那展平,忙去助阵。
卫尘泱见众人乱作一团,又不知那藏法真实心意为何,就纵身退到了留招外面。
藏法修为与藏虚相当,段公明四人虽重伤在身,却不是他独自一人能应付的,手忙脚乱时,就看向卫尘泱,求道:“施主,助助我好不好?”卫尘泱寻思片刻,点了点头,就在战团外剑气连发,击向魏东甫四人。
藏法得了卫尘泱剑气之助,一时心下大定,又连攻向四人。过不多时,抓住个破绽,一招神照九经之“风行电照”击实离心。
离心一个大意,竟被藏法击向了刀过留痕留招,心惊之下,却是停不下来,暗叫:“完了!”只闻得轰一声,离心被冲天刀气连连贯身,鲜血不停滴落,随后掉落地上时,再忍耐不住,竟晕了过去。
藏法自不知那刀过留痕妙处,见离心惨状,不知为何会如此,一时惊疑不定,忙往四处瞧去,一个不留神,竟被魏东甫一掌拍向了卫尘泱留招。卫尘泱不知藏法心思,自不会收招留他全身而退。
藏法手舞足蹈之下,见剑气奔啸而来,一边大叫:“哎呀,佛祖呀!”一边忙运功使招挡去。可展平绝技、卫尘泱剑式岂是轻易能挡!藏法被剑气接连贯身,张口鲜血喷吐,已是受了重创,坠落于地时,又吐了一口血出来,心里害怕,忙往适才争斗处退去。
魏东甫见刀过留痕已被破两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忙叫道:“撤!”急抓了离心往外奔去。展平、卫尘泱见状,忙纵身一人守住一边,刀掌剑气连发。魏东甫、段公明、全师雄三人竟是走不得,一时大惊失色。
卫尘泱见逼退三人,又运剑一使,再划两式刀过留痕,又将几人困住。
魏东甫等见状,互瞧一眼,脸色越加难看:“若再有高手前来,自己几人定难逃一死!”段公明急轻声道:“再选一处突走!”魏东甫讥道:“你开道?”段公明闻言,瞧了瞧二人,摇摇头,只是口气。
藏法受了重创,又被适才刀过留痕吓住,只退在藏虚身旁转来转去。藏虚见状,计上心来,道:“师弟,我识得那门道,你若放开了我,我自能带你走!”
藏法看了藏虚片刻,一拍大腿,大喜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藏虚见藏法神色,以为他听进了自己话语,就喜道:“还不快解了我穴道!”
谁知藏法念了声佛号,竟走过去抓住藏虚右脚,一把提起来,一边不断叫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边把藏虚抡将起来,四处乱扫。
藏虚此时终于明白藏法之意,吓得面如土色,惊怒道:“藏法,还不放我下来!”藏法应道:“师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待事成了你功德不小,佛祖定会饶了你过往一切罪过!”
过不多时,被抡起的藏虚终于扫中卫尘泱留招,待藏虚被创昏迷后,藏法抱起藏虚急往外窜去,大叫道:“师兄你果然功德不小,师弟一定回禀师父!”待声音消失时,身影也消失了!
魏东甫等见状大喜,疾往藏法离去处奔去。卫尘泱、展平正要拦截,此时,黑袍人疾奔过来,推心置腹宏大掌威直击向二人,二人不敢大意,忙运功化招。
魏东甫等终借短暂之机奔逃了出去,急往远处遁走。
黑袍人掌威一发,被后方赶来的尚书台一掌拍中,鲜血一吐,忙借了掌势纵将远去,片刻已失行迹。
卫尘泱见众人带伤,自不追赶,忙去对付鬼花斋、翁图海二人。
展平见状,运劲远喝道:“地犀教若放了祖天骥,我等自会放鬼花斋二人!”
卫尘泱本起杀心,勿要斩杀翁图海二人,闻得展平话语,略一摇头:“也罢,先助那萧子申一阵罢,日后有的是机会杀那地犀教徒!”
鬼、翁二人被曹少游、荣世谨缠住脱身不得,卫尘泱恨那地犀教众,过去几招将二人重创于地,看得曹、荣二人心惊不已。
待擒住鬼、翁二人后,卫尘泱伸手入怀,掏出信号放了。过不多时,众多南海情天下属前来收拾打扫,卫尘泱等自扶了展平回后院去。
待入了卫尘泱居处,卫子师见展平伤重至此,眼圈微红,忙去为展平瞧伤治伤。
展平见卫子师样子,慈爱笑道:“小丫头,这次展叔叔定让你细细的瞧!”言罢又咳嗽起来。卫子师急道:“住口啦,谁想瞧你了,巴不得一辈子都不用瞧!”说罢竟是泪滴了下来。展平等闻言,明了卫子师关怀之意,一时叹息不已。
过了多时,展平就恢复了气色。众人又运功疗伤多时,天已开始放亮。
展平起身活动活动了身子,瞧向众人道:“少算了战天讳与那兵解上人的徒弟,幸好太常侯来了,否则局面就不容易控制了,耆姥至少会暴露了身份。”帝九诏道:“若尚师叔与水阳子师姐未到,我们稳妥行事,不设局就是了。”
尚书台应道:“此局最大的收获就是引出了战天讳。没想到那老头真还活着,而且还与地犀教、断剑山庄等勾搭上了,看来日后需小心了。”
展平瞧向帝九诏问道:“殿下,公主真不会有事?”帝九诏点头道:“展叔叔放心吧,我大赵虽与魏国敌对,却也不会拿越国公主性命玩笑。况且,她自幼与我相识,我早拿了她当妹妹的,怎会去害她!”
尚书台道:“殿下从萧子申处得知了地犀教可能出手,就猜测他们可能会有行动,所以才叫我与水阳子隐匿入城?”帝九诏点头道:“不错,而且从我们人员构成来看,公主是最好的目标!我不愿两国大战的心思,怕是许多人都知晓,岂会不顾公主而引来魏国怒兵!他们若掳了公主去,必猜我会全力救援,如此他们就好出手了!”
水阳子笑道:“殿下真不怕他们伤了公主?”帝九诏道:“是非枭境绝不会如此不智!慕容太后一生只得一子一女,视若珍宝,慕容太后又非是那武则天之流,谁若敢伤及她的子女,她必会倾力报复,就似我担忧的魏兵南下一般。那是非枭境如何不明了其中关键?到时别说魏国高手倾巢而出,就算只得神隐逸、慕容延昭二人,那是非枭境也是灭顶之灾!何况我等岂会坐视不理,到时是非枭境如何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