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啊,人家好丢脸,怎么办啊,人家要怎么挽回颜面啊?人家的光辉形象啊……”
狐婉兮软绵绵地靠在白驹的身上哀嚎,白驹温柔地宽慰:“放心吧,你本来也没什么形象,谁会在乎你的形象啊。”
“哦,那我就放心了。”狐婉兮说着,靠在白驹肩上昏昏欲睡。这家伙看着挺瘦,可是靠在他身上时,肩膀还挺宽的咧,靠着蛮舒服的,比枕头还舒服。
白驹又想起了傍晚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趁她酒醉,试探地问道:“傍晚,你究竟是怎么爬上去的呀?那墙那么高,还那么平滑,你是不是学过功夫?”
狐婉兮一听又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手舞足蹈:“学啥功夫啊,人家……嗝儿,不用学,人家这叫天赋,你懂不懂,这叫‘狐舞’,很厉害的哟!”
狐婉兮已经口齿不清了,白驹听成了“古武”,突然就想到了《破坏之王》里的古武“无敌风火轮”,难不成世上真有古武世家,狐婉兮实际上是出身某古武世家门派?
他已经托人按他记下的资料去查狐婉兮了,不过一直还没有得到回复,这时不禁胡思乱想起来。狐婉兮说到一半,却突然清醒过来,坏了!说出实话了!她偷偷看了白驹一眼,见他还没意识到什么,便赶紧补救:“嘻嘻,逗你玩的啦,其实是因为我从小就爬高摸低啊
,墙上只要有道缝,我就能爬上去,我的身子可灵活呢。”听她说着,白驹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在浴室里见到的那一幕,怪不得她的身体曲线如此曼妙,浑身每一处都肌肉灵动,匀称流畅,堪称完美,一定可以解锁很多新姿
势吧?
呸呸呸!我怎么可以如此禽兽!莫不是喝了假酒,竟然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动物们又到了交配的季节……”车载收音机突然响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白驹瞪着前座,代驾往倒车镜里看了一眼,干笑地:“我换个
台!”
曲艺开着车,载着丁狸紧跟在后边,曲艺驾着车,一边紧紧地跟着前边白驹的车,一边机警地逡巡。忽然,曲艺压低声音说:“主人,还有人在盯着他们,跟了很久了。”
“哦?”丁狸往后视镜中看了看,嘴唇轻轻一翘:“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把他们的车牌记下来,回头一并调查一下,我不允许有任何不安全因素在我身边存在。”
“是,主人!”
前车上,白驹可没注意居然有两路人马都在盯着他,他的精力正用在应付狐婉兮身上,这丫头喝醉了喜欢在人身上蹭,蹭得他口干舌躁。
小黄毛开着车,球哥驾着大炮不时追拍一下,也全然没有注意到丁狸和曲艺主仆的车正蹑上来。
车子平稳地驶进了白驹家的院子,代驾取了自己的代步车离开了。白驹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到家了,下来,要不要我抱你啊。”
“嘁,本姑娘没喝醉,才不用……”狐婉兮逞能地摆手,从车上滑下来,白驹瞧她那样子,刚要去扶,狐婉兮已经推开他,双臂一抬,向前一冲,嘴里给自己伴着乐:“丢丢丢,登登等登,瞪登等登,登登等
登,瞪登等登……”
狐婉兮一溜跟头翻出去,比一个练过七八年功的京剧演员还轻盈敏捷。
“好!”白驹刚刚喝了声彩,狐婉兮已经翻到院子尽头,双脚倒挂在栏杆上,嘴里继续唱着:“丢丢丢,嘟嘟嘟,登登等登,瞪登等登……”
“过来!我看看有没有擦伤!”盥洗室里,白驹板着脸,把狐婉兮往外拉了拉,这货,跟被人抽去了骨头似的,一直贴在他身上。
白驹给她洗净了手,又拿出毛巾擦干净,把她拖回客厅。狐婉兮屁股一挨着沙发,马上就往上一躺,手脚一蜷。白驹的唇角抽搐了两下,怎么给养了只二哈似的?
“别在这睡,你等着,我给你弄点水喝。”
白驹去沏了杯淡茶水,逼着狐婉兮喝了,上下看看她:“喂,你自己能不能上楼啊,用不用我扶你。”
“不用,不用,老板……”狐婉兮忽然想起了《撩汉秘笈》里的终极必杀技:“强上!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逗起来,就很难保持理智的。英国作者英西蒙夫(SheridanSimove),先前出了一本名为
《每个男人除了性还会想什么?》(WhatEveryManThinksAboutApartfromSex)的书,很厚很厚的一本,但是翻开来里边全是空白……
不知道为什么,狐婉兮很想试试,本来想推开白驹的手,忽然就变成了拉,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你亲亲人家……呶……”狐婉兮撅起小嘴儿凑向白驹,白驹心中一慌,腰杆儿急忙一挺,竟把环着他脖子的狐婉兮给带了起来。狐婉兮柔若无骨地贴在他的身上,嗲声嗲气地:“老板~~~”,刚想
往前凑,忽然又放开了些,把自己的衣领拉了拉,露出精致的锁骨,向他搔首弄姿地一笑。
拜托!这丫头明显是不知道从什么破片子里学来的,那动作、那眼神儿很夸张好么?白驹本来有些慌乱的心神,因为她可笑的动作反而镇定下来,便蹙起来:“不要胡闹!”说着就想帮她把衣领拉上,不料狐婉兮摇摇晃晃,身子不稳,白驹的手指忽然触到
了一处软绵绵极富弹性的所在,白驹的心神顿时一荡,心尖儿上竟有一种甜甜的感觉。真的是甜甜的感觉,似乎那指尖上有一滴蜂蜜,而那指尖也突然有了味觉,把那丝丝的甜直沁进心脾里,让他仿佛一脚踏进了棉花堆,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然后,他就
真的腾云驾雾了!狐婉兮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口中李小龙似的一声:“我打~”,向前一贴一靠,猛地一个转身,抓住白驹的胳膊,一个干净俐落的背摔,白驹就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他
发现自己已经被砸进了沙发里,一条腿倒挂在沙发背上。
狐婉兮学着李小龙,用食指一蹭鼻子,向他轻蔑地晃了晃:“臭男人,想占我便宜?告诉你,我们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白驹从沙发上挣扎起来,戟指向楼梯一指,咆哮的时候都能看见他的小舌头了:“马上给我滚上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