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说笑呢?王董事这么大的阵仗,想要和华鼎娱乐的诸位编剧大打好关系,为我们倾城做贡献,我身为总监,怎么会反对?”
许知意仍旧挑唇笑着,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凌厉得让人畏惧。
“不,不是......”王振强冷汗都出来了,竟然产生了一种类似于被徐泽渊气势所压的感觉。 “而且,如果这一次王董事未能如愿,指不定心里怎么骂我这个负责人偏心,不给你机会,对你很嫌弃呢,说不定那些不知情的人,还会误会我排挤您,您说是也不是
?”
许知意将王振强等人所有的打算都说了出来,说得他们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总多虑了。”
一道声音插进来,让众人都有些诧异。
许知意看过去,只见说话之人,竟然是一直沉默着的华鼎娱乐中人。
那人一脸的正色,目光从王振强的脸上扫过,带了几分鄙夷。再次看向许知意,他的神色变得恭敬。 “事实如何,我们华鼎娱乐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许总不仅没有排挤贵公司的王董事等人,还对他们百般容忍。如果外界流传您不好的话语,我们华鼎娱乐一定第一时
间出面,澄清谣言!”
他这话说得极有力道,也是在王振强的心脏上再添一刀。
众人都以为华鼎娱乐不会干预倾城娱乐的内乱,可是华鼎娱乐却有人站了出来,并且做出如此承诺,是在让人意外又震惊!
王振强的脸色白了白,许知意的唇畔却是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说句不好听的话。”另一位华鼎娱乐的编剧也发声,道,“如果我们华鼎娱乐有王董事这样不听指令、自私自利、胡搅蛮缠,对上司也采取威逼利诱的方式,以求达到
自己奇葩的要求和不可告人目的的员工,他绝对会立刻收到我们公司发下来的辞退书。”
“所以,许总,您是真的太心善,也太纵容下属了!”
华鼎娱乐的几位编剧,不愧是靠笔杆子谋生的人才,仅仅几句话,就将王振强等人挤兑得不成模样,甚至直接粉碎了他所有造谣的可能性。
许知意唇畔的弧度愈深,却带了几分克制。
她弯着眸,朝着几位华鼎娱乐的编剧道:“谢谢几位的意见,我会放在心上的。” “我们也是随口一说,只有像您这样有气度能接纳的人,才会愿意听取众人的意见。”编剧笑着又夸了一波彩虹屁,才出声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就餐,贵公司人员安排
是?”
他这话问得刻意极了,在将王振强等人贬的一无是处后,还故意提出这样的问题,几乎相当于再次羞辱。
许知意笑了笑,看向王振强,道:“王董事觉得呢?”
“......”王振强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还是总监去最合适,我们就不去自取其辱了!”
说完这一句,他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开。
其余新牌董事觑着这情况,也是擦着冷汗告辞,不敢再久呆。
老牌董事一派神清气爽。
许董事笑弯了眉眼,拍着华鼎的编剧道:“谢谢你们仗义执言,哈哈哈!” “哪里哪里。”编剧们瞬间化身斯文的知识分子,笑道,“本来插手其他公司内务,我们便有些不妥;但是看到许总监没有容忍,反而是有理有据地反击,让他们无话可
说,所以我们才敢出声,也望你们勿怪。”
他这话说得真诚。
如果不是看清楚了许知意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他们是不敢,也不会多说任何话,去招惹是非的。
这一次对王振强等人的羞辱算是够惨了,也相信他们应当是不敢再在改编剧本这件事上私领功劳。
只是看着刚刚王振强恼羞成怒地离去的模样,许董事的眸子里还是浮现出了几分担忧。
“总监,我们这么光明正大的反击,会不会太过了?万一把他逼得狗急跳墙了呢?”
“是吗?”许知意挑唇,眸中浮现出几分冰冷,“要的就是要让他狗急跳墙!”
王振强这边越是吃瘪,徐泽渊才会越是按捺不住,来插手倾城娱乐的事。
这样,才正中她下怀!
“我们走吧。”许知意眉眼一弯,又恢复了之前的友善模样,“操劳这么久,都饿瘦了。”
她开玩笑,大家自然接腔,“那得好好补回来才行,哈哈哈......”
一群人和和睦睦的离去,而王振强却在办公室险些气疯。
再一通电话拨出去,远方,徐泽渊书房的电话响起。
“先生,是倾城娱乐那边的电话。”
下属看了眼号码,出声道。
正在练字的男人笔锋一顿,眉头也拧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指针,冷嗤了一声:“这个点的电话,看来,事情又搞砸了。”
下属低着头,不敢出声。
“挂断。”徐泽渊冷淡地道。
他不想听废物的抱怨,这一次搞砸,就再伺机而动。蠢货才会每时每刻来报备,没有任何的主见。
“是!”下属闻声,立刻按断了电话。
对方可能也是熟悉这边的脾气,在被挂断后,便再也没敢打过来。
书房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徐泽渊安安心心将字写完后,才放下笔,举起了手中的纸张。
一个巨大的“攻”字出现在了纸上,白底黑字,笔势凌厉嚣张,锋芒毕露。
看着这个字,下属顿时有些心惊。
从前徐泽渊写字,都是一个“忍”字,如今写出“攻”字,足见他心境的变化。
而这快速转变的原因,都源于,许知意对他已经心生怀疑了。
若非如此,许知意或许还能过过太平日子。
她惹谁,都不该惹他们家先生,她会后悔的......
“越凌寒那边怎么样了?”
徐泽渊突然出声问道,下属惊了下,立刻回答:“我们已经联系了藏在那边的人,毕竟越凌寒在华国算是初来乍到,而我们根基深厚,自然能够盯着他!”
“我要的不仅是盯着他。”徐泽渊冷着声道,将手中的纸张轻放于桌面,眸子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他很利。”他道,“而我需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