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风夫妇”的超话里撒了一波糖,成功的看到粉丝们尖叫评论时,许知意才心满意足的退了出来,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务。
忙碌中,一通电话拨了过来。
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许知意挑了挑眉,接通。
“你好?”
“......许小姐?”电话那头略带冷漠的声音里,显得如此熟悉。
许知意的眉头渐渐舒开,有些意外,道:“你是.....越总?”
越凌寒?
这可真是让人意外。
越凌寒快速的报出一个地点后,便挂断了电话。
许知意拨通内线,将董姐叫了进来,道:“越凌寒这边是什么时候回国的,有消息吗?”
“没有。”董姐道,“越总行踪不定,很难查到他的消息。怎么了?出事了吗?”
“没有。”许知意摇了摇头,道,“越凌寒约我,下午五点,旁边咖啡厅。”
“约您?”董姐的面色变得严肃,“他是要谈《帝凰》的事,还是说发现了王振强那边的动作,要找您来解决这件事?”
毕竟以越凌寒的身份,他自然不会甘心做什么被利用者。
“不知道。”许知意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她道,“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她总有种感觉,越凌寒不会为工作上的事找她,对于他而言,一个小小的投资项目,还不需要他亲自来出面。
来到咖啡厅门口,侍者已经在等待了。
一见到许知意,便恭恭敬敬的将她引领进去。
推开包厢的门,一道悠扬的钢琴声传了出来,节奏轻缓却不想沉闷,反而给人一种怀念与娓娓道来之感。
许知意的脚步顿了顿,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许小姐,越总在里面等您。”
侍者并不踏入门,而是在门口做出“请”的姿态。
许知意微微点头,转身走进了包厢。
她有种直觉,弹钢琴的,不是咖啡厅的侍者或者乐队,而是越凌寒本人。
果然,一入房间,里面的情形便全部出现在了眼前。
空旷明亮的包间里,白色的钢琴后,是一道优雅俊美的声音。他的脸庞仿若冰雕一般的冰冷,冷得让人望而生畏。
许知意却是控制不住脚步,一步步走向他。
为什么?这样的场景,她似乎见过?
明亮的房间,雪白的钢琴,优雅又冰冷的少年......
她记不清少年的模样,却隐隐约约,有场景和轮廓在。
不知不觉里,许知意已经走到了越凌寒的旁边。
看着他修长的指尖在钢琴上跳跃,她的眸子愈发模糊,似乎有场景在脑海中放映,却怎么也想不起,完整的片段。
突然,钢琴键发出了一声重响。
紧接着而来的,是越来越快的节奏声,修长的指尖快速跃动在键盘之上,曲子由轻缓变得急促,似乎将人的心脏紧紧揪紧,让人难以呼吸。
许知意也忍不住退后半步,手紧紧抓着包,指甲几乎要掐入皮革之中。
脑海里越久未出现过的车鸣声,再次响起,惨叫声、刀柄入体的“噗嗤”声、还有踢撞柜子的声音......
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最初的车鸣声仿佛已完全被掩盖,只有那踢撞着柜子的声音,一下一下,仿佛重石一般锤击在心头。
她小小的身躯缩成了一团,惊恐的看向外面。
透过柜子的缝隙看向外面,黑色的皮鞋,踩在血泊中,来回踱步。
突然!他似乎看向了她所在的柜子中!
他的步调一转,染满了鲜血的皮鞋,一步一步朝着她踏了过来......
“许小姐?许小姐!”
“啊——!”
许知意发出短暂而急促的声音。
手臂却被人抓住,强劲有力的臂膀支撑着她遥遥欲坠的身体,轻缓带着安抚的声音,响在了她耳边。
“没事,没事了,都过去了......”
没事了,都过去了?
许知意隐隐听到了声音,眼前的画面也渐渐清晰,一张俊脸从模糊到清晰,依旧是那冷漠得让人畏惧的面容,却带了几分明显的担忧,眸底甚至有隐隐的复杂。
而四周也是宽敞明亮的房间,不是幽暗封闭、没有血色弥漫,她站在了光线下,不用再瑟瑟蜷缩。
“这......”
回过神的许知意,有些莫名的慌乱。
她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脑子里突然会有那些画面?
“许小姐近期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越凌寒出声道,“压力过大,情绪紧绷,在听到音乐时,产生代入感,导致精神恍惚。”
他说得非常专业,面上也不带半点意外,仿佛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可他的目光却是不动声色的从刚刚的弹奏的曲谱上一扫而过,眼底夹着意味不明的隐晦。
听着他的安抚,许知意怔了怔,出声道:“......可能,是这样......”
“减轻压力,少熬夜,降低肝火。”他松开她的手,接着道,“要学会放下精神负担,以免......产生幻觉。”
听到幻觉两个字,许知意的脸色又白了白。
难道,她刚刚是产生了幻觉?
看来最近忙碌倾城娱乐的事,简直是太过伤脑了。
“我知道了,谢谢您。”她礼貌道谢,看神色倒是恢复了很多。
越凌寒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走出房,对着在外等候的侍者说了些什么。
很快,侍者端了杯热牛奶进来。
越凌寒递给许知意,道:“安神。”
“谢,谢谢......”许知意接过,轻抿了两口,将心底的情绪压下。
越凌寒也没有再说话,与她对坐在咖啡桌前,两人一时间有些相顾无言。
许知意沉默了半晌,打破尴尬,道:“没想到越总的钢琴弹得这么好。”
“你觉得好吗?”越凌寒反问出声,“那你觉得,我的钢琴能到什么程度?”
若是平常人来说,这话倒像是带了刺。可是许知意听得出来,越凌寒是在认真询问。
她沉思了片刻,回忆起他刚刚弹奏钢琴时的手法与对情感的表达,出声道,“非常专业,至少大师级别。” “许小姐懂钢琴?”越凌寒眯眸看她,那双冰冷如寒潭的眸子里,带了几分锐利,“可我记得,许家的大小姐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尤其是音乐这一方面,没有丝毫的了
解和造诣。” “许小姐。”他一字一顿地问道,“那您为什么,会懂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