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琳琅集市是不是太过分了!」
「呵!都说英雄盟的蛮不讲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明明是你们擅闯在先,却还恬不知耻地反告一状,真是笑话!」
「擅闯之事暂且不提,常言道来者是客,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哈哈哈哈…好一个暂且不提!不过我们琳琅集市向来道理分明,对光明正大的客人自然会以礼相待!至于那些不打招呼的家伙,我们这里有另外一个称呼,那就是盗贼!而对付盗贼,我们从来都是先斩后奏!」
「等等!我们不仅是英雄盟人,也有六殿身份,你们若真敢动手,就是与六殿为敌!不知这种后果可是你们承担得起?」
「什么?六殿之人?」
「没错!之前的事情是我们有错在先,不过只要你能答应放我们离去,我们便会既往不咎!」
「哦?此话当真?」琳琅集市这位眉头一挑。ap.
「那是当然!」见到对方放松了语气,说话这位英雄盟人松了口气。
「记得主人说过,对付那些不请自来者,的确是要先斩后奏!但对英雄盟…尤其是六殿之人保持这种态度的确有些不适合。」
「你们这位主人倒是明事理,等我回去一定会向大人替你们美言几句…」这英雄盟人话未说完,便见身旁的同伙俱是人头落地,红泉喷涌,「你…你干什么!你这是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这琳琅集市的哈哈大笑,「朋友误会了,大人特地叮嘱过我们说对你们这些家伙可以先斩不奏!」
话音刚落,最后这位终于人头分家,身殒命消。
…
这些英雄盟的跟了自己一路都没有动手,为的就是利用自己找到无面生的下落!可惜他们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落入了「圈套」,这一切都是白白浪费时间。
顺理成章地将尾巴铲除,木逢春突然一阵轻松:「前辈,现在麻烦已经解决,可否请您告诉我们,小友的身相究竟在什么地方?」
「九流从不参与外界闲事,我是因为表达歉意才与你们闲聊几句,现在人情已经还清,你们也该回去了。」老者忽然站起身来。
「老前辈,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只要你开口,小媪可以保证不会将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媪提了提亵裤,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能说。」老者淡淡道,「更何况时间就要到了,就算是九流也没有密不透风之墙,只要我一开口,便会有人知道。」
「前辈,不知您说的时间是…」同种话语老者已经是第二次提到,只是之前木逢春提问时,老者没有作答。
「未来无形,未知最美!若是你已知定数,便再难心生悸动,到那时,定数便会真成定数了。」老者丢出了一句难以捉摸的话语。
「前辈,前辈您在吗?」老者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呵呵…看见了吗?那群家伙就是这般心急,才聊了这么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老者冷笑一声,在路过木逢春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后者肩膀,压低了声音:「其实问题的答案早就在你心中,顺其自然,有些事情便会豁然开朗…」
推开房门,老者眉头一皱:「又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门外那人探着脖子向屋中看去,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前辈,我刚刚听说有外人擅闯此处,您没遇到什么麻烦?」
「麻烦?你觉得我能遇到什么麻烦?」老者似笑非笑道。
「抱歉,是晚辈失言!」来人急忙赔笑,但眼睛还在张望不停,「晚辈只是好奇谁能这等本事,能不通过出口来到此处。」
「
还能是谁,当然是六殿那些不长眼的家伙。」说着,老者向着身后招了招手,「风口袋,炉子清理干净了吗?」
「回前辈,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只见风口袋拖着臃肿的步子从后门出现,背后是一个竹篓,「不得不说,这群六殿的家伙真是硬骨头,烧了这么久还没成灰烬。」
「嗯?哎哟!」来人好奇探头看向竹篓,却见里面是一堆焦尸。
「这群六殿的混账还真是无法无天,势力都伸到地上去了!若是被我知道还有六殿的叛徒胆敢来此,烧成焦土都是轻的,我定要将其炼得魂飞魄散,超出轮回!」老者虽然语气平淡,却听得来人毛骨悚然。
言罢,老者看向了来人:「你,还有其它事吗?」
「啊!没事!没事!前辈没事就好…晚辈就先告辞了!」这人再也不敢多待,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
「请跟我来,你们的朋友就在那边。」回到地上,那浓眉男子与琳琅集市的巡逻士兵询问了几句,便见后者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走到前面带路去了。
「这位朋友,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走在路上,木逢春随口问道。
「在下赵孝忠,各位唤我阿忠便好。」浓眉男子抱拳道。
「啥?赵孝忠!」本来昏昏欲睡的缘桦听到这个名字忽然大叫一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位朋友,你没事?」赵孝忠被吓了一跳。
木逢春的惊讶同样不小,只是他一直有心事在身,才没有反应得那么激烈:「抱歉,老儿刚刚没有听清,你说…你叫什么?」
「回前辈,我叫赵孝忠。」这次,赵孝忠一字一句,将名字说得格外清晰。
木逢春与缘桦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片狐疑,可是将眼前这位与印象中的稍加对比,完全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便觉应是同名同姓之人。
「赵孝忠?呵,还真是缘分,我们有位朋友也是这个名字。」嘴上说着朋友,缘桦却恨得牙痒痒。
「哦,还有这种事情?」赵孝忠闻言一愣,然后憨笑道:「听大哥说,舍弟用的也是这个名字!」
「大哥?你说的大哥可是叫做乌凡?」木逢春试探道,自从在老者口中得知一切都是设下的局,木逢春忽然觉得这位赵孝忠也是其中一环。
「没错,咦?你怎么知道?」赵孝忠有些意外。
「果然如此…」木逢春苦笑道,「我们口中的赵孝忠与令弟应是同一个人!」
「老骗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缘桦眉头一皱。
「具体问题老儿也需要捋顺一下,还是先与黑鹏王汇合要紧,这些事情待会儿再说!」
…
「亏得我白白为你们担心,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清闲!」见到木逢春几人好端端地出现眼前,黑屰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转头看向了媪:「你这家伙真是奇怪,这个时候将毛发剃掉作甚,我倒是想看你待会儿要如何离开?」
此言一出,木逢春与缘桦忍俊不禁,却又不好笑出声来。
「剃毛?什么剃毛?你以为媪爷愿意?」媪闻言气得鼻子冒烟,狠狠瞪向了赵孝忠,然后又提了提亵裤,好一副流氓模样。
「怎么回事?难道你们不是给媪剃毛去了?」见到媪浑身干干净净、油光锃亮,黑屰疑惑不解。
「剃毛只是一场意外,其实我们刚刚去地府走了一遭…」木逢春三言两语将黑屰离去之后的事情解释出来。
「难怪这里突然那么热闹,原来是这么回事?」黑屰微微点头,「木前辈,你确定那些尾巴都解决掉了?」
「黑鹏王放心,九流做事绝对干净利落。」
赵孝忠被媪瞪得实在尴尬,急忙上前一步出声解释。
「这位是…」黑屰本来以为这浓眉男子是琳琅集市的引路人,但听这话又觉不像。
「他叫…赵孝忠。」木逢春期待着看向对方,果然在黑屰脸上见到了同样的匪夷所思。
黑屰与赵孝忠没什么交集,还是从乌凡口中听到个大概,但是眼前这家伙与后者的形容完全判若两人。
在匪夷所思之后,出现在黑屰眼中的是浓浓杀气,如果不是身在琳琅集市,黑屰已经忍不住降下雷霆。
「黑鹏王不必紧张,此赵孝忠非彼赵孝忠,眼前这位一直身在九流!」
…
一番交流过后,几人总算弄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原来这位赵孝忠才是货真价实的存在,而他们所认知的那位赵孝忠其实是赵孝义。
「前辈,大哥他真的是被舍弟杀害?」听过赵孝义的事情,赵孝忠面色难看无比。
「呃…这些事情乌凡没有告诉过你?」木逢春擦了把汗,总觉得自己坏了事情。
「没有,大哥只说过舍弟还活着…」赵孝忠捏着拳头,心中不是滋味。
「咳咳,阿忠不必自责,这件事情毕竟与你无关!乌凡小友所以选择隐瞒,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木逢春急忙出声安慰,然后转移话题,「对了,既然你有如此本领,为何会英年早…早早地来到九流。」
「前辈有话但说无妨,没什么好避讳的。」赵孝忠笑笑,然后解释道:「当年大哥也问过我同样的话语,当时我的回答是死因说来蹊跷,实在莫名其妙。现在回想起来虽然记忆还是模糊,但大概的状况应该是四肢僵硬,皮肤干燥,浑身土色,如披黄沙!」
说着,赵孝忠忽然一拍巴掌:「哎哟!怎么把那件事情给忘了?我突然觉得后来身上出现的异状极有可能与此事有关!」
听赵孝忠说,当年那件事情正是发生在琳琅集市之外!
当时他来到此处,本来是想帮助一位好友,却不想自己来迟了一步,亲眼见到这位好友被人当场斩杀!
好友死在自己面前,当然不能忍耐,可他还没等靠近就被一道五色雷霆击在身边,被巨力掀飞了出去,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恰巧发现那位利用五色雷霆袭击自己的家伙已经被人一掌击杀!
担心那人没死彻底,赵孝忠本想靠近一些,可他才走出几步却踩到了一样东西,跌了个狗吃屎!
将东西拿到手中,这罪魁祸首竟然是颗土黄色的珠子。
这种东西看上去就不简单,一定是被人遗落,可他并没有等到失主就先昏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战局已经散场…
「等等!」听到此处,木逢春忽然打断了赵孝忠,声音有些颤抖。
「赵孝忠,如果老儿没有猜错,你的那位好友…可是剑气门的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