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戒骄戒躁。”
人走后,徐首辅与明婳说道。
明婳点头应着,“是,师傅。”
“你的两位师兄目前在行止书院入学,你要不要去?行止书院在京城周边二十三座书院中是排的上号的;先生们博学多才,入学之后,你能学到的东西会更多。为师虽说也能教导你,可,学的太单一了,与你不利。”
“我都听师傅的安排。”师傅不会害她。
徐首辅含笑点头,“那就去,为师给你写一封推荐信,明日带你出门拜访一下行止书院的院长。”
“有劳师傅帮忙安排,弟子一定认真学习,不堕师傅名声。”欢欢喜喜地保证,有这般好的机会,不去读书太亏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她也想去见识外界更多的新东西,她一直都知道,每一个时间段看到的事务是不一样;而每一个世界都有它独有的魅力,她想看看。
在现代世界做演员,她感受到地磨砺心境,在娱乐圈那个鱼龙混杂的圈子;心境不好,走不出来,只有心境好稳得住的人才能走到最后。
而这个世界,她想去探索。
“你我师徒不必多礼,你好了,为师才能好;只是,为师那三个孙子,文不成武不就的,也在行止书院读书。你去了之后,帮为师督促督促,实在不行,打他们一顿。”教不好,打疼了自然知道学。
“啊?”被他突入起来的言语惊了,明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师傅,您让我打......他们?”
徐首辅认真首肯,“你是他们的师姑,有权利管教;他们不听话就揍一顿,我首辅府邸内给他们的环境太安逸了,没有被打击过,他们不知道世间险恶,更不知世间一切靠的不是父辈,而是自己有能力的去争取。”
“我打不过他们。”
徐首辅:.......
“他们不敢对你动手,敢动手你回来和为师说;或者找你大师兄二师兄,让他们帮你一起揍。敢欺师灭祖,等他们回来了为师再好好教他们。”双重打击。
他算是发现,两个儿子在安逸的环境里生长成了五谷不分的人;几个孙子,希望能掰回来。
明婳这才勉强应了,“行,我听师傅的,只是,我真把人揍了;师兄师嫂们不会找我麻烦?”
“他们不敢。”
“那行,有您老这句话,我可就放开手折腾了?”
徐首辅轻笑,虚点她,“狡猾的丫头,行,随你折腾;只要不把人折腾死,行了,去看。明日一早我带你和他们一起去行止书院,如今也到了入学的时间段了。”
书院有假期,而,这段时间就是假期;他们都在家,一但入学,他们能回来的机会就少了。
明婳还不知道,恭敬的作揖退出书房;找到两位师兄,和他们说了她也要去行止书院的事情,两位师兄先是高兴,而后是担忧。
“书院中都是男子,你去了住哪儿啊?”
“师傅会安排的,总不会让我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心宽的很,师傅既然会说出这话来,必定是有打算的。
季瑾若有所思,“对,师父定有安排,进了书院咱们可能会被分到一班;到时候有我们在,没人敢欺负你。”
崔长河赞同颔首,又想到一个问题。
“住处有师父安排,但,小师妹一天到晚跟我们男子一样同进同出;对名胜有损啊!”日后婚嫁会被人拿出来说嘴。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小师妹这么出息呢;留在京中不入学太亏了天赋,去了又怕名声有损,难道让小师妹在原地踏步吗?”季瑾摇头轻叹,“咱们时时在小师妹身边,有损又能损到什么地方去?”
崔长河仍然担心,却无计可施。
明婳在旁听了一耳朵,道:“两位师兄,名声这玩意儿我不看重。”
“你不看重是你还小,等到议婚你就明白了;京中世家没有不看重名声的,名声好的姑娘,婚嫁上会顺利很多,也嫁的好。”崔长河忧心匆匆。
季瑾道:“别说了,师父有师父的打算,我们在这里想这么多无济于事的;小师妹也愿意去,不就是跟男子一同入学嘛!我们都在小师妹身边,打不了寸步不离。”
就算日后有人拿名声说事,他们也有反驳的余地。
崔长河看了他一眼,大师兄还是想的少了;污者见污啊!他们也是男子,想败坏一个人的名声谁会跟你讲逻辑?见识过太多后院手段的崔长河心里担心的不行。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放宽心;我不在乎名声,也不想嫁人。”明婳撇嘴,“男人只会影响我上进的速度,我要单身;日后等我老了,有我哥哥们的后辈照料,大不了我再收两个养子便是;人这一生不一定非要嫁娶,我就不想嫁娶,嫁人一点都不好。”
“怎么不好了?找个疼你的夫婿,什么时候都有一个人和一起分担;这样还不好吗?一个人的生活是自在了,可是压力也大了。等到百年之后,你是要葬进夫家的,没有夫家只能葬进本家;在本家又没子嗣供奉.......”
明婳算是明白了,二师兄对家族、子嗣太看重了。
可是,经历过现代社会的她,比谁都明白;生养子嗣,教养好了,那是老了的依靠。教养不好,甚至是中途出了错儿,那是真的要命的,伤心又伤身。
辛辛苦苦拉拔长大的孩子,老了不管老人的可不在少数;人死后埋进土里,谁还想香火之事?
何况,她死了也不会在乎香火。
“二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之事,我已经想好了,不婚嫁。”明婳坚定地继续开口,“其实,我一直觉得女子嫁人后才是一切苦难的开始,未嫁人前在家多好啊!父母捧在手心里疼,嫁人之后,夫家不是家,娘家不是家;反而成了一个没有家的人,照顾好了夫家人家夸你一句,照顾不好人家能将闲话说到伤人到极致。”
“我虽然不怕这些闲言碎语,却也不想凭白去夫家受这份罪;一个人有钱有势,想怎么过怎么过,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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